第66章 怀拥美人,离府自建快活坊
梁子羽一计,使北城四大家族忙了起来。
对公子府而言,收获了历史上最丰厚的成果,打通了南府的通道,并成了南府商业的新主人,即使只占四成或三成,却真正的吞噬了莫杨两族的地盘,尽管传统派很抵制这种入侵,但对于四大公子而言,有银子才能打仗,有银子才能征服天下。
一箭三雕之计,固然是好计,却也是反伤之计,富贵公子明白,一但秦家得势,联合莫杨两族,武家就会被迫退出。
江湖上的退出,就是死。
很快,肖战得到重用,成为公子府的主事,带领一干门客,制定广大的治政条令,为将来的一统而作准备。
梁子羽顿时成为北府的名人,再不是落魄太子,任何一方都想收揽旗下。
一个人若太透锋芒,必受人嫉妒,必遭人仇恨。
梁子羽心怀天下,哪能不知这样的道理,只有活下来,才能实现梦想。于是,他找富贵公子,讲了一个计划。
一个赚钱的计划。
没想到,富贵公子竟然同意了。
事实上也不全是富贵公子的意思,秦仙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被妹妹说服了。
梁子羽留在公子府,是一颗闷雷,他能计设南府,也能团结南府,如不防范,后患无穷,不如放任为之,观其去向,一但有异样,可以暗中除掉。
对于这个妹妹,秦仙儿是疼爱的,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只懂马上征战的武夫,进公子府不到一月,就变成了一个有谋略的人——更确切的说法是,她在替自己铺后路。
一但梁子羽失势,遭受富贵公子的挟持,就回不了东城,回不了东城,就没有后援,没有后援秦家就成不了事,秦家成不了事,秦紫玉的牺牲便是无用的。
对秦家而言,一个有用的人,才是家族的骄傲。
起初,秦紫玉对梁子羽是排斥的,甚至有些厌恶,当她看到北城第一谋士肖战对梁子羽毕恭毕敬,并用了梁子羽的谋略使四大家族坐上了谈判桌,并让北府的经济在一个月有了复苏,便另眼相看。于是,秦紫玉学着姐姐的方法,送了一个绣枕给梁子羽。
梁子羽收下绣枕,当晚便将秦紫玉留了下来。
这是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特别是张妙妙,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稚嫩的富家千金,居然如此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富贵公子急忙连夜召见张妙妙。
“为什么?”
“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着。”
“这么一着不好吗,那梁子羽本就是个好色之徒,我给你的情报都成了废纸,你要知道,为了弄这些情报,我花了上万两银子,你居然让她先得了手。”
“公子真的就这么想吗?”
“唉,你还是不懂我。”
“这江山,真的比我还重要?”
“你,不过一女人,有了江山,便可有千万女人。”
“你说假话。”
“我说什么假话,我把你送给他,就是要你服侍他的,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那些山盟海誓呢,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可你又是怎么做的,拿不下梁子羽,北城就无法统一,我就无法挺直腰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可我就是不甘心,为何要许之于他。”
“那秦紫玉,身份比你高贵多少倍,她为何能以身相许,难道秦家都是傻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想到你现在还怀疑我的能力,你太令我失望了。”
“放心吧公子,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办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就一奴隶,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要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告退了。”
“走吧走吧。”
一转身,满脸是泪。
一回首,满面是泪。
富贵公子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那个可人儿的背影,心如刀绞,他深知伤了她。
张妙妙像具行尸走肉,伤心欲绝,回到屋里,在横梁上吊了白布,却站不上去。
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真要死了,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连一个小丫头都斗不过,你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张妙妙吗?
次日,她便端了热水在门外等候。
“你又不是丫环,不用干这个。”
梁子羽打开门,接过水盆,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有秦家作后盾,就等于有了半条命。此时,那娇美人正躺在被窝里,一日夫妻百日恩,从今日起,秦紫玉便是未来东城后之人选。
对于张妙妙这颗闷雷,梁子羽当然敬而远之。
能舍弃心爱之人的男人,必定也是干大事之人,这种人富有仇恨,失去的东西一定会夺回来。
张妙妙站在门边,看着床上裸露着的玉肩,不由得有一丝的嫉妒。
于是,梁子羽又收到一个绣枕。
秦紫玉的脸顿时就阴了下来,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屋,除非她死。
“看来,他要出手了。”
“谁?”
“你姐夫啊,看不出来吗,他见你进了我这屋,成了女主人,心就慌了,他那枚棋子没发挥作用。”
“你的意思是,这是他的主意。”
“当然是他的主意,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那你怎么办,做张大床,我睡右边她睡左边。”
“有何不可?”
“不要脸,昨天晚上还说只爱我一个,我可不干,别把我惹急了,我会杀人的。”
“我的小姑奶奶,我现在是逃难,得先活下来,不依着他的意思,咱们都活不了,你快去找你姐姐商量,我们要搬出公子府,要不然活不过这个月。”
“有这么严重吗,他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我一锤让他脑袋开花。”
“打能打出天下来吗,你给我记住了,你若想成为未来东城的女主人,就得放下你的铁锤,放下你的鲁莽,咱们能用脑袋解决的事,就不要用锤子解决。”
“我听你的。”
于是,北城就多了快活坊,富贵公子也多了条敛财的门路。
用南府的姑娘赚南府男人的钱,再来武装北府的男人,等南府男人的钱和体力被榨干,北府不用一刀一枪,便可占有南府。
这是一场肉体与灵魂的持久战。
只道是:
红颜誓言泪中浸,奈何天公独自行;
心系天下舍万物,空杯对月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