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求旨盗器,将军得手求富贵

  青阳郡主有了身孕。
  无论真与假,对谢伯牙而言都是一桩美事,尽管青阳郡主之前名声并不好,还是个寡妇,但能与王公贵族联姻,这也能让谢氏在四城有一席之地,最起码不用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和亲王府的探子和死士不一样,谢伯牙并未染上四城人的鲜血,他还有机会。
  两大欢喜。
  关七很感激青阳郡主,没有她的努力,事情自然不会这么顺利,如今好事已成,便请青阳郡主带谢伯牙到驿站,商量投靠东城之事。
  “你我同为亲王府效力,只是亲王府大势已去,我等却成为了弃孤,沦落到四城,无以为家,我父为了亲王之伟业,举家而来,好不容易官至东城大将军,不料冯画等人叛敌,让一干手足枉死于他手,如今又逢东王重用,不计前嫌,想联手谢将军共抗大敌,特派我前来与之商谈,应之要求。”
  “驸马爷太客气了,早想拜访关府,却身不由己,南城一战,紫衣门死伤无数,冯画叛乱,让亲王府元气大伤,想要成事,恐怕难行了,也不知小王爷如今可好?”
  “别提了,要不是当初小王爷想加害谢将军,家父早就想请谢将军东城一叙,共谋大业了,如今小王爷自食其果,落魄街头,只剩下几人跟随。”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府,竟然沦落如此之地,听青阳说,东王想借追心锁对付梅玉楼?”
  “是啊,梅玉楼今朝不同往日,与南王齐驾并驱,要与西城联盟,又手握几万联军,随时都可以攻打东北二城,再不联手除之,恐成后患。”
  “只是这追心锁,是玉桥凤的独门暗器,就算拿了来,也用之不上。”
  “就不能说服她帮这个忙吗,杀了梅玉楼,也是为亲王府一干人等报仇啊?”
  “她心灰意冷,只想过安稳日子,江湖恩怨,怕是与她无干了。”
  “谢将军,你与青阳情投意合,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现在就更亲了,你娶了青阳,咱们都是东王之戚,只要联手,就能办成大事,亲王府已成历史,咱们还得活下来,只要杀了梅玉楼,咱们就算是立了大功,东王说了,只要拿到追心锁,谢将军要什么,只要东城有的,也都给你。”
  “是吗?”
  “青阳也算是份礼物,一但娶了她,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谢将军,你有什么担心的吗?”
  “能否请道旨,也保我后顾之忧?”
  “谢将军,东王早就想到了,特命我带来旨意,请将军过目。”
  封谢伯牙为镇殿将军。
  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于此时的东城而言,大将军手无实权,而镇殿将军在东王前听差,说不定像西城那样,弄一支护卫军队,到时候这内城的管辖也就交由镇殿将军,而往往只有亲信之人,才担任此职。
  旨是关七带来的,上面有东王之印,千真万确。
  寄身亲王府,只是一下人,沦落到远行几千里来求生,回不去京城,还有被杀死的危险,谢伯牙的这一生,或许就如一颗流星没落——然而,所有人都没谢伯牙这么幸运,他攀上了东城的青阳郡主,东王的堂妹,一朝成为郡马爷,就会像关七那样成为王族之人,甚至有可能比关家更得到重用。
  而关氏用了多少年才经营如此。
  “谢将军,如今东城正是用人之际,关氏命运,也在将军之手,还望将军接受东王好意。”
  “我是怕这追心锁拿来了,却不会用,我又不知方法——”
  “你放心,只要拿到追心锁,以后的事就不关谢将军的事,你就在王宫与青阳过幸福日子吧。”
  谢伯牙默认了。
  如无江湖,追心锁也就只是一摆设,玉娇凤退意已决,倒不如拿这暗器换来富贵。
  东王那道旨意,彻底唤起谢伯牙内心贪婪的野性,如一头饥饿多日的老虎,看到了一堆肉。
  追心锁就放于卧室之中,那个简单的柜子里面,用一个铁盒装着。
  自谢伯牙与玉娇凤在一起后,从未见过她打开盒子,也从未见过追心锁。
  从驿站回来,谢伯牙决定对玉娇凤坦白。
  “东王向我示好,定是关孝天的主意,今日我见了关七,他代关氏向你问好,如今亲王府元气大伤,四城剩下的人不多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应该团结在一起,即便不做什么大事,平时里也有个照应。”
  “关孝天这只老狐狸,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他的话不可信。”
  “如今关孝天有名无实,青阳郡主想请我到东城为官,要是咱们能在四城站住脚跟,也不怕关孝天。”
  “你想去东城吗?”
  “我只是想,这东王或许也可当作靠山。”
  玉娇凤明白了,谢伯牙已经被那个小妖精迷住,她的心也碎了,正如金凤凰所说的那样,男人都靠不住,她微笑着,如一抹冬风,带着几许嘲讽,她没有支持谢伯牙,也没有反对,因为她知道男人一但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走的始终会走。
  “北城的秋天,怎么像冬天一样冷。”
  谢伯牙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心里只有追心锁。
  趁玉娇凤在绣坊办事之际,谢伯牙溜进卧室,打开柜子,拿出了锦盒,轻轻一掀,眼前便涌现出那绝世暗器。
  追心锁,奇特的一把锁,有着无比的魔力。
  看了几眼,谢伯牙便将追心锁拿了出来,用一块红布包着,在绣坊里逛了一会,这才借故离开。
  东西得手,谢伯牙自然不会留在北城,紫衣门个个都是高手,他寡不敌众,必须得带着东西去东城,出了绣坊后,买了匹好马,让掌柜带个信去驿站,随后驾马而奔。
  卧室里,玉娇凤坐在桌边,流下两行热泪。
  追心锁不见了,她能活着的唯一筹码也没了。
  谢伯牙走了,带走了她的希望。
  命运总是那么的无情,让一个有着悲惨命运的女子,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或许,天底下的男人,个个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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