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大军压境,南军诈降欲乱事
长乐府,梅香玲的脸挂着一片乌云。
梅问天变了,梅剑山庄变了,太平府变了。
卢小七重伤,长乐生死不明,梅问天不但不出援手,反联手快活坊追杀,欲盖弥彰——这是梅家能做的事吗?
当初南城危急,梅玉楼挺身而出,联军四城,何等壮举。
梅家的名声,被梅问天败得一无是处,更可怕的是,还与西城作对。
尽管梅香玲没见过梅九,但早有耳闻,听了一番言辞,不知如何是好。
“你受苦了,到了这,就跟到家一样,太平府的事,王上回来,我与他商量再定,长乐府正缺精武之人,你先教授武艺,等熟悉了西城,要做什么官,我来向王上说。”
“多谢师姐,那孟凡如何安置?”
“他也算是梅家人,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自然是大功劳,放心吧,我会向王上说的,他是军人,就让他到军中做事吧。”
“这样最好了,我和卢大人都曾答应他,要向王上举荐。”
“师弟,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会王上回来,定要召见你。”
“好,那我去找孟凡。”
梅花带着梅九出了大厅,朝着下人们住宿的楼走,一边走一边说话。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你手里拿的,就是子午刀吗?”
“正是,以后请师姐多多关照。”
“叫我梅花就行了,我哪能与大小姐平起平坐。”
“我是后来的,你们都是我的师兄师姐。”
“哟,这嘴巴蛮甜的,多大了?”
“快三十了。”
“这么大,成家了吗?”
“没,没人看得上。”
“是你看不上别人吧,要模样有模样,要功夫有功夫,难道你不喜欢女孩子?”
“不是了,浪迹江湖,耽误了个人之事。”
“那以后我叫你九哥吧,你比我大。”
“不行,我得叫你师姐。”
“我是梅家的丫环,岂能与你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梅家不是人人平等吗,丫环怎么了,我就要叫你师姐。”
“行,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成,对了,大公子真的变得那么坏了?”
“唉,我也想不到,大公子会派人追杀我。”
“现在没事了,你到了这,就跟到家一样,我告诉你,这里好多南城人,都是来投奔大小姐的,大小姐让你到长乐府担任武师,那可是器重你,以前卢大人便是武师长,现在都去御捕坊了,唉,也不知长乐是死是活。”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江玉喜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被掀起,茶溅了出来。梅香玲的心颤抖了一下,她从未见过江玉喜发火。
“这是想干嘛,杀人越货也就罢了,连西城的官也杀,修商道花了多少银子,太平府还欠着西城银子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事啊,没准是小人背后的阴谋。”
“梅九是什么人,那是梅家的传人,他能说假话吗,那个叫明月的,能办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来,能怂恿他和北城联盟,在戌州杀几个人就算了,竟然杀了黄金卫统领,现在长乐生死不明,他们这是要干嘛,要赶尽杀绝啊?”
“那你说怎么办?”
“派兵。”
“啊,要打南城?”
“早就应该打了,这破地方,浪费多少银子,现在倒好,联合起外人来对付西城。”
“是不是再想想?”
“想什么,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没听说吗,南城把边境都封了,这是要与西城断交啊,好,我就叫他们见识见识,敲山震虎,也让东城和北城老实些。”
“这仗一打,可怜的是百姓,要不给大哥写封信,派个使者,他定会知错的。”
“妇仁之仁,他现在是找我麻烦,我不还击,西城百姓如何看我,孤独氏如何看我?”
“要不我回去一趟,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大哥变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梅剑山庄的人都走光了,连你叔叔都走了,太平府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你还想改变一切,这仗非打不可,你去了,只会添乱。”
“江玉喜,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添乱,长乐好歹也是我的弟子,他现在生死不明,难道我就不能管一管?”
“管可以,但这事你管得了吗?”
梅香玲管不了,不但梅问天变了,江玉喜也变了,变得开始迷恋权术,变得不像个马夫。
一声令下,范中离亲自挂帅,点十万精兵,开赴南城。
大炮从军营里拉出来,整齐地在官道上拖着走,围观的百姓无不赞叹。
“这玩意,一炮就把太平府轰平了。”
“唉,真没想到,一家人打起来了,不值当啊,西南二城可是兄弟城,这仗一打,怕是天下大乱了,可怜的还是百姓。”
“不打成吗,没听说吗,城王的得意门生都被梅问天杀了。”
“边界早就打起来了,黄金卫都没回来,据说啊,黄金卫的统领战死了。”
“难怪会派这么多人去,这么远的路,能打得赢吗?”
“什么屁话,西城多少军队,南城多少,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何况还有大炮。”
“……”
大军还没到,南城守军便投降了。
这是守将的歪主意,他认为西城驻守的人马不多,可以趁此机会捞点钱财,然后再带着人马去投奔东城,一举两得。
诈降。
西城的守将不是傻子,并未全部接收,只让百长以上的将领进入西界,安置在军营当中,派了五百人看管。
为防乱事,黄金卫在周围设伏,西军也在边界广筑军事。
到了半夜,南军守将以为西军人都睡着了,便杀了营帐外的守卫,夺了兵器,放了火,冲入帐中杀人越货。
“将军,不好,咱们中计了。”
帐中无人。
南军守将道:“妈的,中了空城计,快走。”
“杀——”
顿时,周围杀声四起,涌出成百上千人,围住了南军。
南军守将只好丢了兵器,装起了可怜,跪地求饶道:“我也是被逼的,不这样做,便没了命,你们饶我一命,我定做牛做马报答。”
一黄金卫上前,一刀便砍飞南军守将的脑袋。
随后,西军守将把一伙人拉到边境线前,全部斩杀,并将尸体用木桩绑着,震慑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