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寡妇后我驯服了怪物 第14节
真是一种发育快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动物。
【为什么这种动物没有天敌呢?】系统郁闷地自言自语,【幸好他们无法繁衍后代。】顿了顿它又说道,【或许它们复生后的自己就是后代……】
系统说的关于纠结的科学猜想的话,安娜基本都只能从表层来理解,反正她就听懂了人鱼没有后代,被系统猜想复生的自我就是后代之类的。
但是就算复生的自我是后代又能怎么样呢?动物是需要保护的,不然动物都灭绝了,她上哪里吃肉?可是安托万这种动物不需要保护吧?
安托万这种动物就是吃人害人的,强大无比,天生与人类对立,起码在目前来说,安娜认为她除了想办法消灭它或者控制它,其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呢?”安娜怀带着对安托万的恐惧与恶意,微微抬了下巴,面无表情地问。
但它陷入了沉默之中,之后又只会重复说道:“不行……”
可能安娜的要求为难到它贫瘠的想象力了,它下意识只能忽略。
安娜并不是很懂怎么去驯服动物,但论起如何潜移默化地让周边的人学会关心她爱护她,她还是懂一点门门道道的,于是她干脆主动提了一个安托万目前应该能完成的小要求:“你为我唱歌吧,你学习能力很强,等你能为我唱好了一首我认为动听的歌,我就继续靠近你,目前你没有学会的话,我只能暂时远离你。”
她这个想法来源于古老的西方传说,传说中,人鱼很美,美到惊心动魄,这点在安托万面前已经变成是假的了,但声音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当然,就安托万目前展示出来的各种它本人的原始声音来说,除了吓人的远古音调和烦人的娇叫外,它也没有啥可以期待的,但让它努力去学嘛,她不但可以趁机休息一下,还可以趁机看它的学习能力强到什么程度,更可以通过让它一点一点地为她付出,也让它对她尽可能产生一点复杂的牵绊吧。
毕竟除了在乎的事物,谁也不会有耐心去付出的,哪怕给它一个它在乎她的假象,那也是可以的。
安托万又沉默了,很明显它不懂唱歌什么意思,安娜也不着急,她把腔调舒展到柔美的地步,像对情人一样温柔缱绻地说道:“我展示给你听。”
这种充满诱惑力的腔调也是没有办法才施展的,谁叫她用这种腔调的时候,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会乐意帮她呢?这种腔调是目前她被夸声音最好听的时候。
安托万暂时没能理解这种魅力,但不妨碍它听出了动听的感觉,它抿着嘴巴没有说话,乌黑的眼瞳只倒影她一个人的身影。
刚好大厅的墙壁边上有放着一台笨重的竖琴,安娜缓缓走到那边,闭上了双眸,回忆了一下自己听过的最让她感受到人间美好的歌剧,选取其中最需要静心倾听的悲情片段,开始哼唱起来,期间会随意拨动几下竖琴来伴奏。
对不起,以前只会享受的她根本记不住歌词,白听了那么多场的歌剧,但哼个调子还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条件本就如她外貌一样优越,一旦有意识让声音好听起来,更是能简单地就散发出最大的魅力。
明明她是人类,可就她的外貌以及她能发出的天使一般的歌喉,对比那地上的只会鼓动两腮呼吸的恶魔一样的黑色人鱼,她反倒更像传说里惑人的人鱼了。
比小鸟叫起来还灵动轻巧的歌声缓缓在巨大的大厅里回荡,安娜已经陷入了状态,进入了一个表情也随着感情变化的神秘阶段,美好到容易让人害怕破碎的面容,更好地为她传达出所要表达的情绪,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类在场,一定会觉得此情此景,比月光洒在海岸上的感觉还要动人。
虽然安托万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并没有被安娜勾起什么触动,但它诡异地安静起来。
安娜唱完,挑眉看了它一眼,轻松说道:“你学学吧,类似的音调也可以,反正是唱歌的感觉就行了,这个竖琴你也可以用哦,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罢,她快速拨动了下竖琴,让竖琴美妙的声音倾泻在客厅里,然后转身离开。
安托万的注意力被她勾得注意力又到了竖琴身上,似乎没有了凝视她的欲望。
【动物果然是动物,思维比较简单,发出动静的事物总能精准地抓住它们的注意力。】
安娜快速上了楼梯,看着接近竖琴的安托万,冷漠地想。
第22章 . 它的固执 不动摇
楼下的竖琴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因为安托万在动它,可是安娜也并不在意了,她的身体实在不舒适,她只想躺死在床上,哪怕楼底的噪音再让人心烦,只要让她别离开床去干活,她都觉得是舒服到让人感动的解放了。
【可惜我没有止痛药给你。】系统说。
安娜平躺在床上,尽量忽视腹部难言的痛苦,想要回应系统,不过难以分开注意力回复,所以只能简单在脑海里抱歉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陷入睡眠。
在这种状态下入睡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一心渴望睡着,心无旁骛的话,就算等得再久,最终也会入睡的。
再次一觉醒过来,窗外很黑,一看时钟,才凌晨两点。
这很正常,因为她昨天睡得太早了,几乎是傍晚左右就睡着了。
令人惊喜的是,小腹不再坠痛了,虽然肯定还有点异样,但身体不疼了后,对比之下就会感觉得到幸福。
思索了一下,她决定还是下楼去观察安托万。
昨晚点燃的灯火她还没有熄灭,她可能会看到夜晚的它,她还没有在这种时间点见过它的样子呢。
她把自己收拾得很好,再次用浓烈的香水去掩盖自己身上的味道,才轻手轻脚地出门。
当然她不会下到一楼靠近观察的,她还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泄露,所以谨慎地隔着两层楼来观察。
这一瞧,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客厅的竖琴,这台竖琴瘫痪在地上,坚固的琴弦全部都断裂了,仿佛在诉说它们昨晚遭遇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对待。
安娜看得眼睛抽了抽,一边无语,一边也很疑惑自己居然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死,那么大的阵仗居然毫无醒过来的意识,要是以后被人鱼夜间攻击了,或者是未来敌人夜间袭击了,那她该怎么办啊?她的警惕心也太低了,以后一定要在这方面好好地练一练。
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未来训练计划,安娜后怕的心安稳了点,才继续观察安托万。
安托万安静地躺在竖琴不远处,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因为在这种视觉里,安娜看不到它的脸,它也一动也不动的,毫无给安娜观测到的机会,不过她有办法。
安娜立刻熟练地呼唤起系统来;【系统,你帮我看看它有没有睡着吧。】
她使唤起它,虽然有时候它给她造成一定的麻烦,但别说,很多时候它真的很方便啊,所以尽量忽略不顺利的地方,多利用利用可以压榨的地方,那会显得生活也挺好。
系统比安托万还不知道疲倦,安娜一叫它,它就精神奕奕地出现,说;【它现在真的睡着了,但表情很痛苦,眉眼部分几乎皱成一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表情那么痛苦,扫描了一下它全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它皱眉最多的地方,应该是你点燃灯光造成的。它累了也要睡觉,但从来都没在这么光亮的地方睡过觉。某种程度上,你是在给它施展酷刑了。】
那可并不是安娜的本意,安娜望望那凄惨的竖琴,再看看那浑身阴暗色调的安托万,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安托万即使睡梦中还是很敏锐的,安娜明明是在三楼什么也没有做,可它察觉到了安娜过于长久的视线,脑袋动了动,很短暂的一秒,它就精准地扬起头,和安娜对视上了。
就像系统说的一样,它是紧皱着眉头的,虽然眼睛睁开了,但是这种状态,搭配它阴森的外表,给人一种它在敌视安娜的感觉。
安娜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相对和善的微笑,用一种和好友闲聊的语气打起了招呼:“睡不着,想起了你,所以过来看看,打扰到你了吗?”
它明显是心情不好了,经常用腮部大呼吸、只用鼻子小呼吸的它,这次没有习惯性用到腮部了,而是完全用的鼻子,它的鼻子大力吸气呼气,发出的动静就像人类感冒时一样,动静很大。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你说说看?”安娜明知故问,表面上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在耐心引导的样子。
安托万张了张嘴,但很快放弃了,根本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安娜的方向爬过来。
明明安娜在高楼,有足够的底气知道它上不来,但它的坚定靠近她的气势实在太强,让她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被它逼近并扑倒的错觉。
她本来就是它的猎物榜单上的一员,天生注定的恐惧感已经刻入了她的内心了,那当然架不住它那不一样的神态。
安娜的视线一路紧追着它,发现它一路气势汹汹地爬到了楼梯处,也走到楼梯那边看它。
它的上半身已经稳稳地攀登上了阶梯,但下半身过于笨重,哪怕鱼尾可以甩动,但还是卡死在那里了。偏偏它还很是坚强,不死心地继续甩动鱼尾想要上楼,鱼尾的冲击力很大,在地板上打出响亮的一声又一声巨大动静,直接把地板拍出点裂痕了。
安娜:【……】
系统:【……】
安娜:【虽然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再一次见到,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呢。】
系统:【不怪你,反正我看过这种场景不止一次,可我还是感到有点无语。】
一人一系统双双沉默后快速互相吐槽,在针对评价安托万的行为方面气氛很是和谐。
安托万浑然不觉,还在费力攀登,不过长久的攀登失败后,它忽然暴躁地锤了几下楼梯,还用长长的指甲刮动墙壁发泄,把墙壁刮出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安娜开始有些担忧它会把楼梯搞坏了,可它却终于学会了停止,而是发出几声空灵悠远的诡异叫声后,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安娜,红着眼睛恨恨地说道:“你,你不靠近我。”
啊?
安娜迷茫地眨眨眼。
这怪物没有骂她开太多灯吗?而是幽怨一样说她不接近它了?
也好像不对。
安娜浑身一激灵,又想到,它气急败坏后又委屈难受地埋怨她不够靠近,也可能是因为它想气得手撕她,可是却无法靠近她啊。
这样一想,安娜非但没有靠近它,还忍不住后退几步了。
安托万愣了愣,忽然眼睛更红了,难以置信地说:“你不近我?”它接受不了,立刻重复昨天的话语,像是要死命让安娜听从一样说道,“不行,不行,你要找我,不能少。”
它固执地按着它的心意去说话做事,执拗得似乎有多依赖安娜一样。
第23章 . 再次接近 收敛
不过任由它瞎叫唤,安娜才不会理会它胡搅蛮缠或者讨价还价的,所以她只是站在楼上抿着嘴巴看它说话。
安托万自言自语一阵,也意识到安娜的冷待,它冷静下来,沉默地和安娜对视一阵,憋着气沙哑地问道:“你真不过来吗?”
安娜就算被它吓到也不可能过去的,当下做了个决定,忽然转身跑上楼,真的丢安托万一条人鱼呆着了。
安托万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是这种走向,当下呆住了,傻愣愣几秒钟才反应过,震惊地瞪大眼睛,纳闷地意识到它居然被抛弃了,还是一言不发就被抛弃的那种。
它的怒火瞬间就上到喉咙了。
不过它左顾右盼,突然冷下脸来,因为它再清楚不过,它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的确做不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楼上的安娜有没有在听,它还是开口说道:“你,不能这样。”
说完,它又说了一声,但声音更小了,顿了顿,又说一声,声音又越发小了……
在安娜没有回来的时间里,它反复地说着这样的话,声音一声比一声小,似乎已经并不在乎安娜听到了,因为这是说给它自己听的。
可是安娜还是出现了,而且出现的速度还挺快,她只是离开了十几分钟而已,回来带了还算圆滚滚的木头球。
那球很是笨重,是安娜刚刚去后院厨房找了根木材随手做的。她也不知道做这种玩意儿有没有用,但她近期不可能接近安托万啊,那就只能送给它一些礼物了。
考虑到如果把贵重的物品给它了,它也应该不懂珍惜,还可能会糟蹋东西,之前的那个竖琴就是铁证;
考虑到如果给它食物,它三下五除二就能吃完,吃完估计就要叫嚷。
所以给它个木头球吧,圆形比较稳定不容易弄坏,还可以滚动起来增加趣味性,非常好。
唯一不好的是抓挠木球可以帮它磨指甲,可是只要安托万想要磨指甲,哪里不能磨呢?它连墙壁都能磨出线路来,绝了。
所以给它个木球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给你。”安娜诚挚推荐,“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这个东西很好玩的,滚来滚去很有意思,很能打发时间,小时候我最爱玩了。”顿了顿,她深深凝视着安托万,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你看我为了让你高兴又在付出了,可你真的也要想想你能给我什么啊。”
说罢,她把球从楼梯旁扔下,木球从楼上重重掉到地面,在地面上发出一连串球类在地上弹跳时的声音。
扔这个角度,一方面是怕扔到楼梯上的安托万,一方面是想把球扔到大厅后,用球类撞击地面的声音来吸引它移动。
可惜这招这次没有用了,安托万不再是昨天那个可以轻易被大动静吸引的兽类,它望着安娜动也不动。
安娜对它像对个傻子,但现在她一个人又是劝说又是送礼物的行为,才显得她像个傻子。
“陪我。”它阴沉沉地说道。
安娜不愿意被它的话带着走,表情也瞬间阴冷起来,说道:“和你说了一遍又一遍,我还诚心哄你,既然你不想用心听懂,那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