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遇到重生男 第104节
那两女兵互相看了一眼,好似终于鼓足了勇气道:“奴婢知错领罚,可是这贺校尉衣衫还未洗净,让将军知道了,奴婢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琏立在旁边瞧着,眼睛眨巴了两下,这几个女人还演戏演上瘾了?
小燕虽然脸上难看,但是眼神却带着戏谑和爽快,显然心里对这两名女兵的表现很满意,正要做最后的总结“收官”,只听旁边的楚琏突然道。
“她们说的也在理,做事情总是要有始有终的,既然你们受了司马女将军的命令来替夫君洗衣裳,那就洗完再走吧!”
小燕没想到楚琏不但没有被气的跳脚,竟然还能说出吩咐她的人继续把衣服洗完的话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她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就像是吃蜜桃,本来应该是鲜嫩多汁,口颊留香的,可是吃到嘴里才发现桃子太硬,一口咬的过大,差点把自己噎死。
那两个女兵显然也被惊住了,尽然一时失态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两人不动,楚琏看向女副官,还皱起眉头。
女副官心里咯噔一下,也只能咬牙吩咐两名手下的得力女兵继续清洗衣物,直到把衣物洗完才准回去领罚。
两名女兵只好低下头,继续洗衣,可是心情远不是之前的雀跃能比的。
原来打来洗衣的热水已经开始冷了,又是在营帐门口,寒风夹杂着小雪,双手伸进冷水里被冰的生疼,可就算这样,她们也只能先忍着。
楚琏没管几人,先进了贺常棣的营帐。
郭校尉的副官全程都是懵逼脸,他无措地摸着后脑勺,然后傻傻的一笑。虽然乡君刚刚不过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可他为啥觉得这么解气呢?
他们右翼军平日里可是没少受这群霸王花的欺压。
等到楚琏带着人进了营帐,那两个埋头洗衣服的女兵这才敢抬起头来,其中一个委屈唤道:“小燕姐!这水好冷!”
女副官小燕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一眼合上的帐帘,随后蹲下身,安抚道:“让你们受累了,我帮你们一起快些洗了,你们好早些回去营帐歇着。”
刚刚撒娇的女兵委委屈屈“嗯”了一声,三人一起动手搓起衣服来。
这撒娇女兵是小燕的亲妹,平日里受她溺爱,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小**日里恨不得将她护在怀里,哪里能看得她吃一点辛苦和委屈。
盆里的衣服其实不多,一共才三四件,三人一人一件倒是快,洗衣水虽然冰冷,不过只是一会儿倒是也能忍受。
正当三人将衣服洗净,准备倒水的时候,突然帐帘微微一动,被掀了开来,随后就瞧见问蓝抱了一怀的衣服往木盆里一扔。
“这是乡君在营帐里寻到的脏衣,想必几位没瞧见,这就一起洗了吧!”
问蓝说完就转身回了营帐,留下一脸呆滞的三女。
其中一位女兵目光落在几乎整个木盆都盛不下衣物上,嘴唇哆嗦,简直不敢相信,这其中竟然还有又厚又重的大氅!
这么厚的衣裳可怎么洗!
女兵差点要哭出来,“小燕姐!我们不洗了,回去吧!”
话当初是她们说的,现在又怎么能说不洗就不洗,女副官小燕也知道了这是那位锦宜乡君给她的下马威,可是她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衣服洗完。
“别废话了,留着力气将这些衣服洗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小黄书(1)
第一百五十四章:小黄书(1)
问蓝掀了毡帘进来的时候,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惹的问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问蓝小跑着来到楚琏身边,小声道:“三奶奶,真解气。”
问青也是自豪的很,她就知道自家主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楚琏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她要是不报仇,只能说明一点,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也就没报仇的必要了。不然的话,那脸上表情再没变化,心里也肯定憋着坏呢!
楚琏瞧问蓝喜滋滋的,无奈道:“不过几个小丫头而已,一会儿洗完让她们回去。”
听了楚琏这句话,问青问蓝也冷静下来,只是脸上的忧色没有褪尽。
问青想了想,还是道:“三奶奶,您别多想,三少爷不是这样的人,那些话不过是风言风语而已。”
楚琏转头看着问青笑了笑,杏眼微微弯起,看的问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解释:“三奶奶,奴婢不是帮着三少爷说话……”
“好了,我没怪你。”
楚琏并未对贺常棣和司马女将军的事发表看法,在她看来,事情并不确定,她们听来的都是流言,并没有可靠的证据,而且就算是贺三郎与司马女将军有了首尾,她也能与贺三郎商量,找一个折中的办法为司马女将军腾出位子来。
只要她乡君的身份还在,她以后就算是一个人也一样能活的很好,还少了盛京城这些麻烦事的烦扰,岂不是美哉?到时候找一个心仪的男人,平淡幸福的过活。
在前线奋力拼杀的贺三郎不知道,他的毒妇小妻子还没和他圆房呢,就想着怎么摆脱他了。
要是知道了,还不立即呕出一口血来。
问青问蓝跟在楚琏身后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一些她的性格,知道三奶奶这样是不想聊司马女将军的事了,也就都闭了嘴安静下来。
外面有小兵送了炭盆进来,问青把炭盆移近,让楚琏能够暖和一点。
楚琏抱着手炉,身上皮裘也没脱下,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普通的营帐。
贺三郎的营帐与司马卉的营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大的营帐里放着两张窄床,中间隔着一架简易的屏风,地上并没有铺地毯,而是铲了草皮夯实了的黑土。
北境连下了好些天的雪,营帐门口处已经是一团烂泥,早晚又因为气温低冻在一起,阴湿阴湿的,让人觉得特别难受。
营帐里的东西不多,靠近左边窄床放着一面小几,上头整齐摆放着几本兵书和常用的笔墨纸砚。
两张窄床旁边各有一个木箱,想必是给将士们装衣物用的。
楚琏是知道贺三郎并非一个人住一个营帐,而是与肖红玉住在一起。
那这两张窄床,就只有一张是贺三郎的。
问青问蓝也跟着看营帐里的布置,问蓝气鼓鼓的道:“那个司马女将军住的那么好,怎么一到咱们三少爷条件就这么差!”这营帐阴冷的很,不烧炭盆根本就不能住人。
楚琏笑了笑没说话,贺常棣毕竟和司马卉不一样,初入军中,又是男子,再加上钱大将军治军严苛,他短期内能住上这样两人间的营帐已经算是得天独厚了,不然的话,可是要住大通铺的。
楚琏想的没错,如果不是她帮了老郑国公,老郑国公私下去了信给钱大将军,贺常棣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升职,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问青走到床边,指着靠近里面的那一张床榻道:“三奶奶,这是三少爷的床,上面铺着咱们府上带来的羊毛褥子呢,你坐这里。”
楚琏走到床边,把小手从温热的袖筒里拿了出来,轻轻摸了摸被睡的已经有些板的羊毛褥子,又把手凑到鼻尖轻嗅了嗅,随后摇头,走到旁边的窄床上坐下,道:“这张才是夫君的床。”
啊?问青奇怪的看了看两张床,不明白三奶奶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明明另一张床上的褥子才是靖安伯府的啊?
也不等问青一脸好奇的寻问,楚琏就解释起来,“你们看床边放的鞋。”
贺常棣人高腿长,自然脚也是大码的,肖红玉是个矮个子,脚也偏小。
而且这双鞋子是楚琏让人给贺常棣带来的,鞋子被她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良,鞋底里面多缝了一层牛皮,就算是下雨天穿也不会让鞋子浸湿,鞋子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花纹,那是只有松涛苑的丫鬟们才认识的花纹。
被褥毛毯可以相赠,可是每个人的鞋码都不大一样,贺常棣和肖红玉的脚差很多,是不可能混穿鞋袜的。
问青问蓝低头看了两双不同的靴子也恍然。
她们看着楚琏的眼睛都亮亮的,问蓝的嘴角更是忍不住的翘起来。
哼!看以后谁还敢说三少爷和三奶奶之间的感情不好,三奶奶可是一眼就分辨出了三少爷住的哪张床。
楚琏只不过说了个最简单的原因,其实她一眼分辨出来贺常棣住的哪张床并不是靠床下放着的鞋子。
贺三郎有些龟毛,有些强迫症,甚至还有点洁癖,虽然并不严重。
上次他留在和府沐浴她就发现了。
当时贺三郎进房间的时候浑身脏污,他的脸色就臭臭的,显然是不满自己一身污渍的模样。后来他沐浴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洗完后,问青去收拾脏了的衣物,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把脏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浴桶旁边的花几上,用过的皂角也被盖上了木盖,毛巾叠成块状放在皂角盒的旁边。
楚琏抽了抽嘴角,瞥了一眼贺常棣的床榻。
虽然简陋,可是上面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枕头也方正的放在床头正中,床榻上被单被扯的没有一丝皱纹。反观旁边的床榻,虽然算不上杂乱,可是与贺常棣的一比,就完全不能看了。
还有一点,楚琏不好意思说的是,贺常棣虽然是男人,但是身上总是有股好闻的清冽味道,而刚刚那羊毛褥子上都是一股汗臭味……
肖红玉要是知道自己被嫂子这样嫌弃了,肯定要满地打滚要零嘴补偿他受伤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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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小黄书(2)二更
第一百五十五章:小黄书(2)二更
楚琏一双小手撑在床榻上按了按。品 书 网
床褥几乎是贴在床板上,很薄,她随手翻了翻下面的褥子,垫的不是棉花也不是皮毛,而是干草。
楚琏蹙了蹙眉,这样单薄的垫子根本就不保暖,要是春秋还能将就,可是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冬天……
她记得在府上是特意让下人给贺常棣捎过被褥的,视线落在肖红玉的床上,那张厚厚的本该是贺常棣的羊毛褥子却铺在别人的床上。
楚琏不会傻到以为贺常棣在营帐中被欺负了,上次来营救他们的人中就有那个矮胖的肖红玉。
只怕是肖红玉身上有什么暗伤,不能受冻,所以贺三郎才将自己用的褥子给他的吧……
楚琏翻了个白眼,这个蛇精病夫君平时对她老是冷酷着一张脸,对别人倒是好的很!
不过这个家伙真是够笨的,把东西都给别人了,自己盖什么?难道就不知道再买一床?
楚琏倒是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来。
楚琏站起身,裹了裹身上的灰鼠皮裘,呵了口白气,对身边的问青问蓝吩咐。
“让人去把我马车上的大毯子和褥子取来,顺便把针线也拿来。”
问蓝大眼一眨,就知道了楚琏的意思,忙抢着去了。
问蓝练家子的,脚程自然不慢,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东西就都拿来了。
楚琏脱下大氅,将贺常棣床榻上的被子抱到旁边,然后将薄薄的一层床单掀了开来,床单下面就是干草,干草铺的倒是挺平整的,楚琏刚要将这些干草都掀了去。
突然发现干草下面露出一小片蓝色来,楚琏好奇的走过去,掀开干草,见到底下平整躺着一个靛蓝色荷包。
楚琏拉出卡在干草缝隙里的荷包,在面前摇了摇,问青见了奇怪道:“这不是三奶奶装零嘴经常用的荷包吗?”
楚琏用来装零嘴的荷包都是松涛苑里的丫鬟们做的,基本都是素色的,花纹差不多,问青问蓝也做了不少,是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楚琏当然也看了出来,荷包微微鼓起,但是并不重,里面原来装的肉干等零嘴应该是早就吃光了的,她拉开荷包上的布条,发现里面放的并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叠的整齐的同类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