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阳奉阴违

  可是丹东好像偏偏就享受极了这个过程,他病态的享受着苏心蕊乞求他、仰视他的神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的出卖自己,是怎么的下贱。没错,他享受极了。
  他用力的拧了一把苏心蕊花白的大腿,苏心蕊吃痛“哎呦”一声,却又意识到电话里面还有一个人,突然之间,苏心蕊对待林秋冉有些隐隐的得意,又有些浅浅的歉疚。
  她强装镇定的拿近手机,对林秋冉说:“冉冉,我还有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是我一手拉起来的,我不希望你就这么没落下去!至于你那个电竞队,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安绵绵吧,我会事先通知她,不会让她过于为难你的。”
  不会过于为难,那就还是会为难!林秋冉揣摩着苏心蕊的话,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嘲讽的笑出了声。
  只是林秋冉这一声在怎样极尽嘲讽,苏心蕊也不会再有什么下文。因为苏心蕊的嘴已经被丹东牢牢堵住,苏心蕊想要说话,可是丹东的嘴已经压了下来。
  林秋冉以为信号不好还在不时的问着,这让苏心蕊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的刺激,这种刺激就和偷情没什么两样,一边紧张的害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边声响,一边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
  丹东的吻不用情,不用心,只用力,让苏心蕊的唇有些酸疼,更是一片殷红。
  趁着丹东抬起嘴巴的间隙,苏心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对着电话语速飞快的说:“我还有事,要上飞机就这样!”
  随着电话挂断,苏心蕊直接不管不顾的丢掉了手机,然后冲着丹东魅惑的勾着指头,口吐着温热的气息,慢吞吞的说:“亲爱的,这可是你自己惹的祸!你点了火就得自己去灭!”
  丹东饶有兴味,突然一下子就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笑吟吟的说:“是吗?可是……我的火灭了!”
  苏心蕊在嗓子眼里抽了半口气,只能主动的揽过丹东的脖子,凑上去。
  “亲爱的,我在你面前……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喽!”
  “真的?”丹东勾起苏心蕊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故意扬着声调问。
  苏心蕊虽然被丹东“钳制”着,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或者是什么别的不好的情绪,她用力的点头,冲着丹东笑的甜甜的,说:“当然!”
  丹东满意的将苏心蕊拦腰抱起,快步的走向卧室,可是苏心蕊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丹东如此“满意”的一张脸后是怎样的厌恶。
  花洒开到最大,水也有了形态,雾气蒙蒙中,男人的身体健壮而又结实。
  丹东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擦着自己的皮肤,是的,他是真的想要擦掉自己这层皮,他甚至想要重新换一具身体,只留下这颗蠢蠢欲动的心。
  丹东撩起额前的湿发,仰着脖子看着花洒里不断喷出的水,他将水温调的很热,他想把自己的皮肤烫红,佯装成一切最开始的样子。
  即便丹东如此怀恋过去,可是他却并不想回到过去。如今他有着足以让他底气十足的财富,有着别人比不了的权势和地位,无论从那个方面讲,他都比从前遥遥领先了一大截。他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除了……林秋冉的离开。
  水烫的丹东有些发疼,他把温度又调到最低,他怕水温会将他这颗心浇的越来越烫,烫到失去理智,烫到自己一下就冲到林秋冉身边。
  他总是忘不了她的好,她真心实意的好。
  冰冷的水把原本张开的毛孔一下激的收缩,丹东的瞳孔也被激的猛烈收缩在一起。
  “冉冉,你在多等一会儿,多等一会儿……现在你受的苦,受的累,都不算什么!以后……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话的声音掺杂着水声,一点点淹没,终于还是被彻底阻挡在了浴室。
  看着匆匆挂断的电话,林秋冉一个人行走在小小的、狭窄的巷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突然就停住了脚。这世界瞬息万变,人潮汹涌,她林秋冉是谁?不过是一粒沙尘罢了,她究竟该何去何从?眼前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究竟要从哪里开始捋清头绪?
  林秋冉慢慢的缩紧自己的双臂,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她烦躁的捂住了自己头。从赵启辰到安绵绵,每一个人都让她心力憔悴。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赵启辰是有好感的。那双本以为会稚嫩无力的肩膀却远比她心中所想温暖健壮的多。
  他看似不着调的每一句话却都说的异常走心,沉寂了这么多年的死水好不容易泛起了丝丝波澜却又不得不面临着一道年龄上的鸿沟。
  她今年已经28岁了,她不再年轻了,有些感情就算心里明白的很也只能继续装着糊涂,不得不拒绝,不得不糊涂下去。
  至于安绵绵,林秋冉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思索着她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她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出格害人的事,怎么她就让安绵绵这么恨之入骨?不但花了一百万这个大价钱,更是想要把自己彻底往死里整。
  林秋冉上下抓着头发,脑子里好像是乱成了一锅浆糊。
  “呦,妹子!今儿是怎么了?你身边那个小白脸呢?”猥琐的声音从林秋冉的头顶突然传了过来。
  林秋冉从两只手臂间把自己的头露了出来,然后疑惑的抬起脑袋,向上看去。
  这一抬头,林秋冉就看见一个满面油光的长脸猥琐男,瞧着他脸上和四大盆地三大高原似的坑坑洼洼,林秋冉不得不感慨到这坑洼猥琐男和自己还真是冤家路窄。
  林秋冉随即站起身来,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然后斜睨着对面找事的男人说:“哼,你还真是不长记性!酒鬼男,我以为你学聪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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