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见老爷子
我回头一看,李狗子已经快要追上来了。“我擦!”我这一惊不要紧,一股凉气从我这尾巴骨一直窜到脑门子,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那陈国贵就是前车之鉴呐。不过我比他强一点的是,他是任嘛儿没有,我这儿可还有一兜子“干货”呢。
此时不用是更待何时啊。于是乎,我伸手抓了一把符纸回头儿就扔了过去。就这一手“天女散花”,那些符纸飘飘荡荡的,遇到李狗子就像磁石遇到铁块儿一样,纷纷如雨燕归巢,挂了李狗子一身。有那个落网的也都粘到后面跟着的大师兄身上去了。
这里跟大家叨叨几句。这符纸可不是谁画都好使的。请不来“灵神”那就跟废纸没啥区别。
在道家符籙里,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
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道法在身的牛人,而且是精于此道的符箓派传人才能达到这种境界,相当难得。
而后天符要求就低很多了,不过门槛低自然就有诸多限制。比如仪式繁杂、规矩禁忌颇多。但只要熟练,也有一定的几率制出厉害的符箓。
所以画符说难而难,说易也易。正是“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就看你能否请动那“一点灵光”!
而我扔这些符,自然都是我爷爷亲自画的。功效应该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自动寻找目标。
不过这效果嘛……目前就屁都没有。因为啥?因为扔符纸你还得配上符咒才行啊!但是我老人家不会啊!
所以符纸我是一把一把的扔,那符也真是一堆一堆的往两个鬼的身上粘,但就是没用,倒是给这俩鬼贴的跟个稻草人似的。
不过虽然没启动这些符箓,但这玩意儿贴一身也难受啊!毕竟是克制鬼物的东西,凑近了看你也能看见贴着符纸的地方也在冒着阵阵的青烟,就像烙铁烫猪皮一样。
这俩鬼是一边追一边从身上往下薅符纸,可是往下薅手也疼啊,这下可给这俩鬼激怒了。本来大师兄只是想阻止李狗子“补血”,不过经过我这一翻“狂轰滥炸”,他恨我比恨李狗子还甚。
所以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他们俩围堵我一个。眼看着俩鬼将我逼至一处角落,狞笑着就要对我下手。
此时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怜我这大好的年纪,还没有处过一个对象呢就要魂归地府。
我是百般的悲愤闷胸怀,万种的心情乱愁肠。情不自禁的我就仰天长叹:“我不甘心呐!小爷我还是处男呐!!!”
正当我悲凉之时,突然一个声音自打林子深处响起:“快跟我一起念急急如律令!”
这声音对我来说好比天籁之音呐!正是我爷爷的声音!此时刻我也不及多想,张口就喊了一嗓子:“急急如律令!”
只听得“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之声。之前那些没有反应的符箓,纷纷像引爆了的炸弹一样,终于见了效果。
虽然李狗子和大师兄刚才一边儿追我一边儿往下撕符纸,但前面的他们撕下来了,身背后的可没那么好撕。
所以留了不少符纸还粘在他们俩身后。什么“百解符”、“北斗破邪符”、“灵官护身符”、“镇宅符”、“姻缘符”、“招财符”……
各位您也看到了,虽然符咒是爆了,但这威力却是有限,毕竟能够随手乱放,而且一叠一叠的这种,那都是“大路货”。
所以这俩鬼虽然被弄的鸡飞狗跳的,但实际性的伤害却没多少。最多也就像普通人在身上绑一挂鞭炮点着了差不多。不过也给我争取了些许的时间。
“快往我这边儿跑!”趁着这边儿爆炸的档口,我爷爷大喊一声。我便趁乱冲出两鬼的围堵,驾着驴顺着我爷爷的声音跑了过去。
穿过一片丛林,就看见我爷爷扶在一颗老槐树后面冲我招手。
“爷啊!你没事儿太……”话还没说完,我爷爷就一把把我从驴身上拽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你小子咋不听话呢!谁让你来这捣乱的!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吗!你想气死我老头子吗……”看架势,老头子大有揍我一顿的趋势。
“爷、爷,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咱回去再说!现在逃命要紧呐。”我赶快拉着他就要上驴。
“跑不了!身后那俩都不是人,你跟他们比速度?”被我这么一说,我爷爷也终于想起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
关键是心疼孙子。刚才多危险呐,差一点儿就白发人送黑发人,断了老杨家香火。
“那咋整?!”一听我爷说跑不了,我都蒙了。这不是要挂的节奏吗!我还是处男呐……
“得得得,别弄那一副没出息样儿。你爷爷我是干嘛的呀,大风大浪都见过,这俩小鬼儿它能翻起多大浪。”
看他老人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估计也是胸有成竹,我这心里也踏实不少。其实我爷爷早就先我一步来过了。只不过发现情况不对,所以先布置了一翻。
“这俩鬼,李狗子知根知底,还比较好对付。但另一只鬼却不知根底。估计是这坟圈子里哪家儿的孤坟野鬼跑出来凑热闹……”
我爷爷虽然看似平淡,但这是表面做出给我看的,其实面对二鬼,他也没底。
“啥意思?不行啊,不行咱爷俩儿就先撤了吧,等准备充分了再说呗。”
“啥玩意儿?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今天你爷爷我就让你开开眼,咱老杨家干这降妖除鬼的买卖多少辈儿了,还没有啥压箱底儿的东西吗!”老爷子说着话,干劲儿还上来了。捋胳膊挽袖子的。
“正好你东西带的全和,我看看都有啥?爷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知道知道我们阴阳先生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爷俩儿正说着话呢,就听草稞子外面“哗啦啦”一阵杂响,两只被炸的黑黢黢的鬼气呼呼的冲了进来,这回俩鬼也不打不闹了,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架势,看样子是暂时放下了恩怨,誓要先弄死我再说啊。
“快跑!”我见势不妙就要拉着我爷爷跑。不过被我爷爷一把抓住了。
“跑个屁啊,你看他们俩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