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初啼
我在这修炼一途上遇到了困难。
“唉~”叹息一声。这事儿啊,它也不急在一时。不是都说“万事开头难”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总会有办法啊。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放松了不少。紧接着一阵困意袭来,我恍恍惚惚的就睡着了。
梦中,我盘坐在一处非常简陋的庙宇之内,四周墙壁上全是苔藓、水草,感觉到处都湿哒哒的。
而这庙里则供奉着一尊胖乎乎的神像。这神像一副武将打扮,凤翅盔、鱼鳞甲,罩袍束带、蟠甲丝绦。身后五杆护背彩旗做迎风飘扬之状。手中一对儿鎏金双锤,西瓜大小,沉甸甸重夯夯,号做金瓜武士。
就这副打扮称得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您再往他脸上看……么的一秒破功。
这位的尊容可真不讨巧。按理说他这身形配上这武器应该是一员猛将。长相应该是眼似铜铃、方鼻阔口,靛蓝脸庞、虬髯入鬓。这才是标准的猛将面容。就这模样,打架的时候不用动手,往哪儿一戳你看着就哆嗦。一瞪眼睛手里家伙就能扔了。
可是这位呢,细眉、小眼,塌鼻梁、鲶鱼嘴,脸上还有俩酒窝……标准一副笑脸迎人的跑堂儿相啊……
不过我这儿正看着呢,就见这塑像前面凭空写了金字。这事儿我遇见过啊,就是上一次遭遇荫尸索命,生死之间做了类似的梦,结果一觉醒来荫尸挂了。
有了前车之鉴,我这回便聚精会神的看这字迹,希望能够把它记下来。
那金字写到:生逢乱世仗剑行,从军十载苦春秋。汝南袁氏帐下臣,勇冠三军骁骑将。十万精卒攻延津,太山宁比一毫芒。怎奈天道有轮回,命丧亭侯关云长。若问某家名和姓,东汉将军文丑也。玉帝怜我有勇意,赐我安保大王名。
就在我跟着这字迹读完之后,一片金光从那塑像上面爆发出来,晃的我眼花缭乱的。之后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醒过来并没有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相反,我累的好似要虚脱了一样。浑身上下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从床上坐起来,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那几句诗文一样的东西我还记得。
从连续出现两次相同的经历这点来看,这梦绝对不简单。而这梦里的一切信息都应该是有用的。所以我决定立刻把这几句诗文记下来。
记哪儿呢?唉?我看见扔地上那本书了,就记这上面吧。于是我重新捡起了书,翻开头几页找空地儿。
当我翻到“大王”那一页的时候,傻了。之前我记得清楚,看的明白。这书上的画像模糊不清,一旁也没有什么文字。
可这回再看,这用来观想的神像竟然清晰了,可谓栩栩如生。不仅如此,而且这不就是我刚才梦见的那位吗?!更加离奇的是,在画像旁边的空白处,那几句诗文就写在上面。前面还加了一个前缀——诏文!
我勒个擦!太神奇了!这一变化立刻让我对这本神奇的书重新充满期待。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重新研究起这书中的人物来。看这人的形象应该是一员武将。从诏文上看,应该是三国时期冀州牧袁绍帐下的大将文丑。
听说这厮当年是被关羽给劈死的。死后成就了人家关二爷的威名。后来还有人为关公诛文丑写了首诗“誓把功勋建,须将恩义酬。奋身诛虎豹,用命统貔貅。白马颜良死,延津文丑休。英雄谁可似?不负寿亭侯!”,也是有够窝心的。
不过这都是闲话,这回我有了用来观想的“法相”,又有了诏文,这回可以请降了吧。
强压下兴奋的心情,我意守乾坤、气沉丹田,双目微闭,脑海之中观想这位安保大王文丑的法相。然后脚踏禹步,手掐指诀。
至于这个禹步是什么步,指诀是什么诀……这个靠感觉。说白了就是我也不懂。就是看过我爷爷这么做,依葫芦画瓢而已。反正我觉着这样做比较正规,更牛掰……
且听我口诵诏文:“生逢乱世仗剑行……赐我安保大王名!有请安保大王神降啊~”
就在我这诏文完毕之后,我感觉着冥冥之中一股力量从远方汹涌而来,虽无形却有感!而此时此刻,龙国hn省文丑庙那里突然狂风大作,吹的香客们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
只是这风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一股脑儿就过去了,所以谁也没在意,只说这风古怪。可实际上就有这么一股力量跨越州县千万里之遥,瞬间就落在了我家房子的位置上。
这无形之力仿佛流星下坠,天火降临。直直的就冲着我头顶压了下来。看意思这是要“灌顶”啊。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刚才那疲劳劲儿还没过呢,这回又要集中精神,实在是没挺住,一下子就泄了这口气。
我这一泄气不要紧,那无形之力立刻就失去了接引,左右一摇摆,“噗”的一声,落入了我家柜子上摆放的一只招财金蟾摆件儿上了。
这金蟾摆件儿就是做生意的常用的那种吉祥物。我爷爷这也是一门儿生意嘛,所以家里也摆了这个,那金蟾嘴里还噙着几枚五毛钢镚儿。
做完这法,只是觉着精神疲累,其余到还好。不过这次明显是失败了,啥也没请来啊。我倒是没有气馁,毕竟凡事都不会这么容易。这个思想准备我还是有的。而且这次只是实验,我也没完全当真。
可我没发现,我家那金蟾摆件已经开始自己哆嗦了。只是幅度尚小,所以我没有察觉。我正感觉有些饿,想要找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喊叫声。
“老杨!杨先生!杨半仙呐!您快去看看我儿媳妇儿吧!她是撞了邪鬼喽,我们一家都不得安生喽喂~”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一听我就知道是隔壁村的老王太太。那位就问了,你为啥这么熟悉?隔壁村的你一听声音都知道?难道你爷爷和这老太太有夕阳红的嫌疑?不然你咋这么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