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反常的灵风

  “不可能!”
  陆蘅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江月沉有自己的傲骨,是不屑于同宋珧那等小人同流合污的,其他事情陆蘅不敢说,此事他绝对不会参与其中。
  谁知她话音刚落,谢忱目光陡然冰冷了几分:“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不是替江月沉说好话,只是以他的脾性,绝对不会同宋珧为伍,此事容我再查查,”
  陆蘅说罢,谢忱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倒是了解他,你可记得,过些时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陆蘅微微有些愣怔,仔细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近来有什么节日。
  谢忱沉默了片刻,半晌,谢忱脱下外袍,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谢忱上床后,侧过身浅黄去背对着陆蘅躺了下来,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
  见谢三岁又生气了,陆蘅莫名有些心虚,上前耐着性子唤他:“将军是不是有烦心事?”
  谢忱没理她,陆蘅抓了抓头发,忍不住嘟囔道:“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说生气便生气了,我又没惹你!”
  谢忱还是没说话。
  陆蘅不擅长哄人,让灵月备下热水,洗澡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灵月,你知不知道将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奴婢不知。”
  “去问问赵嬷嬷。”
  灵月很快便打听清楚了,回来后同陆蘅道:“回夫人的话,将军的生辰在十日后。”
  陆蘅一愣,她仿佛知道谢忱为何如此生气了。
  陆蘅莫名有些心虚,心说自己该准备份儿什么礼物给他赔罪好呢?
  谢忱除了一些珍贵的宝刀宝剑外,貌似没有太过感兴趣的,可这些东西谢府根本不缺,奇珍异宝更别提了,谢忱这些年南征北战,俘获的战利品堆满了仓库。
  陆蘅唉了声,靠在浴桶上,忍不住道:“灵月,男人可真麻烦。”
  灵月:“……”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不过灵月也未多言,反正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男人就是麻烦!
  接下来几日,谢忱也未理陆蘅,起初陆蘅还能耐着性子哄他,见他不领情,索性也懒得搭理他了。
  不过是没记得他生辰罢了,谢忱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脾气呢?
  这日,陆蘅陪着一宝下棋时,赵嬷嬷走了进来,在陆蘅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陆蘅不禁一愣。
  “一宝,姐姐有点事情,让灵月姐姐陪你下下棋好么?”
  “好。”
  陆蘅随着赵嬷嬷走出去后,神情瞬间严肃了许多:“信呢?”
  原来是门中派去打探当年谢将军夫妇之死的探子有消息了,赵嬷嬷将信自怀中掏出来后,陆蘅匆匆展开信件,神色愈发凝重了起来。
  陆蘅将信件内容记在脑子里后,连忙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烬。
  “嬷嬷,送信来的人,可有被人看到么?”
  “没有。”赵嬷嬷笃定道:“灵月灵雪在您房里,当时那二人来送信时,只有灵风和灵花两个丫头看见了,都是自己人,只是那两个人不肯走,说要找您讨赏钱。”
  “他们两个人呢?”
  赵嬷嬷将人暂且安顿在了厢房中,陆蘅到后,顺手关上了门。
  两个男人看着室内精致的装潢,啧啧称奇。
  “这将军府就是不一样,这坐榻上绣的都是金线,难怪你愿意留在将军府。”
  “你们将事情办的不错,要什么赏赐的话……”
  “陆蘅,你如今混的这么好,可别想一点银子就将咱们打发了吧。”二人打量着陆蘅,笑的一脸猥琐:“要我说你也别做什么将军夫人了,卷走谢府的银钱,和我们回去,我们保证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五百两。”陆蘅懒得同这二人废话。
  “我们说了……”
  “一千两。”
  “陆蘅,你别考验我们哥俩儿的耐心,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姿色,我们早……哎呦。”
  男人话音刚落,一柄袖箭重重插入他的左眼球。
  “贱人,你他娘的想死!”
  这二人见陆蘅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有些怒了,起身准备解决掉陆蘅,陆蘅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博得了门主的器重,到底是个女子罢了,他们二人武功极高,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
  陆蘅唇畔浮现出一抹冷笑,正好她前些日子在那本残破的刀谱摸透了第八层刀法,正好拿他们二人开刀。
  等在外面的赵嬷嬷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着,那二人虽然不知道来头,可看面相便知不是什么正派之人,夫人这般文弱的女子,在房中这么久,会不会吃亏?
  赵嬷嬷正犹豫要不要进屋去看看时,屋内传来两声惨叫,赵嬷嬷一惊,连忙推开了房门,却见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此时齐齐刷躺在了一片血泊中,一旁的陆蘅有些嫌弃的擦着自己刀上的血迹。
  赵嬷嬷被吓傻了,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夫人,他们……”
  “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别被人发现了。”
  陆蘅解决掉这两个男人后,起身准备去找谢忱,不想刚到书房门前,陆蘅便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可不正是灵风。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夫,夫人!”
  灵风一愣,随后连忙道:“奴婢来打扫卫生。”
  “这里何时由你打扫了?”陆蘅蹙眉道:“尽好你本分之内的事就好,将军的书房不需要你打扫。”
  陆蘅语气淡淡,周身施展出来的寒意却令灵风有些毛骨悚然。
  陆蘅平日里待她们这些人最是和气,导致灵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害怕的连连应是,便退下了。
  陆蘅看了书房的方向一眼,心中闪过一抹狐疑,转身回了院中。
  想起在书房看见的那一幕,陆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灵风不似灵月那般善于言辞,平日里做事勤勤恳恳,是四个丫头中最能干,却也是性格最敏感的,平日里做事小心翼翼,见到谢忱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清。
  故而灵风虽办事牢靠,但这性子却靠不住,故而陆蘅从不将她带在身边,却也不曾亏待了她去,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去谢忱的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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