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406节

  温酒脸颊发热,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连眼角都带了几分红晕,连“轻浮”这样字眼从她口中说出来,也好似会勾人一般。
  谢珩一点脾气也没有,反倒笑的越发夺人心魄。
  温酒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孟浪!你有什么好笑的,勾谁呢?”
  廊上的侍女宫人们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位八殿下才敢这样说晏皇了,若是换做了别人,只怕顷刻间就要尸骨无存。
  偏生这时候。
  晏皇陛下心情出奇的好,笑意到了眼底,蔓延至眉角眼梢,含笑道:“你啊。”
  温酒同他四目相对了片刻,心头突突的厉害。
  顿时觉得招架不住。
  公主府里的侍女宫人们又多,听到动静一窝蜂似得往这边涌。
  温酒索性拿凤鸢挡住了脸,小声同谢珩道:“快点回房。”
  谢珩胸腔微震,含笑应道:“好。”
  他应的太快,温酒总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毕竟今晚谢珩这喜船上门的阵仗,她还让他快点回房,好像是急着要干那什么事一般。
  她憋了片刻,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
  谢珩此刻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多想的模样,可眸里笑意,却让温酒觉得,他分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可就是这份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装作不知,让她说个清楚明白的劲儿最磨人。
  这厮真是太磨人了!
  温酒有些心乱,轻轻把挡脸的凤鸢往下移开,露出一双杏眸看着眉眼绝艳的谢珩。
  他生的着实好看,剑眉入鬓,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琥珀眸里有星华万丈,唇薄的有些寡情相,可微微一笑,便是风流多情的模样。
  如此绝艳之人,生的这般皮相已是得天独厚,偏偏还生了一副美人骨,多情目,连傲气也比旁人不知高了多少。
  温酒曾在许多人口中听过晏皇的种种,性情如何如何,行事怎般……
  可没有一句可以形容他此刻在她面前的模样。
  她原本是想同谢珩解释一番的,可她看着看着,竟再也移不开眼,入了迷,把其他的事全都忘到了脑后。
  夜风穿过长廊,吹得两人衣袂飘飘云袖交叠,凤鸢的火红长尾飘然不定,轻轻划过谢珩薄唇,而后拂过温酒的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眸,就此赖着了。
  凤尾红艳艳的,呈半透明状,温酒隔着一道凤尾看向谢珩。
  好似整个公主府都笼罩着一层红光,眉眼绝艳的良人在这层红光里笑若春风。
  廊外桃花离枝,随风而来,追逐着两人的脚步,同飞扬的凤尾缱倦纠缠。
  屋檐上月华如水,四周琴瑟飞扬。
  此夜好风好月,好个锦绣人间。
  温酒色授魂与,被谢珩抱回寝居放在榻上了,听他吩咐外间侍女“把们关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关、关门干什么?”她一紧张就有些结巴,更何况,这会儿谢珩刚把她放在榻边,人还离得极近,越发的难以镇定了。
  这寝居之内的大红喜帐,燃的正旺的龙凤喜烛,还有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十盘八盘喜点。
  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许多。
  “关门?自然是歇息了。”谢珩见状微微挑眉,原本起身退开的姿势霎时变成顺势坐在榻边。
  他伸手拿过温酒手上的凤鸢放到一边,唇边笑意泛泛,“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在西楚,入了公主府的男子头一夜要做些什么。”
  温酒往后移了移,连忙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去找个和合心意的院子住下便是,本宫这里不用你伺候……”
  谢珩却恍若未闻一般,饶有兴趣的问她,“我先帮殿下宽宽衣?”
  第570章 本宫没有恶习
  门外熙熙攘攘,乐声不绝。
  温酒脑子轰隆一声,被他一句话弄得思绪全乱了套。
  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耳边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只余下谢珩满是笑意的一句“我替殿下宽宽衣”在不断的回旋着。
  她没说话,谢珩伸手去解她外大袖的系带,只是指尖刚一碰到,温酒差点从踏上蹦起来,抄起一旁的软枕头对着谢珩的那张俊脸就是猛地一拍。
  霎时间,紫金帝王冠被拍落在地,声响极大。
  谢珩被拍的楞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着温酒。
  红罗帐前龙凤烛高燃,烛光微微晃动。
  温酒拍完之后就清醒多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才道:“那什么,本宫都同你说了,不要恃宠生娇!这才刚进门就、就宽衣解带,再过两天,你岂不是要上房揭瓦?”
  谢珩听她这样说,并不应声,只是眸色灼灼的看着她。
  他一袭红衣艳绝,墨发披散下来,反倒比之前多了几分风流雅致,随性至极的模样。
  只是眼神有些……委屈?
  温酒觉着自己应当是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向谢珩时,他已经收手回袖,转头看向燃的正旺的龙凤烛。
  她忍不住琢磨:
  这烛火有什么好看的?
  莫不是真的委屈了?
  她刚才语气也不是很差吧……
  堂堂的大晏之主心眼这么小的吗?
  谢珩闷声了一小会儿,温酒心里已经琢磨了许久。
  外头闹腾的很,越发显得屋里静谧的有些过分。
  她伸手,勾了谢珩一缕墨发轻轻缠绕在食指上,有些不太自然的低声哄道:“本宫……本宫不是有意的。”
  “什么不是有意的?”谢珩微微挑眉,回头看向她时,眸里藏了笑。
  可惜温酒低着头没看见。
  她的手微微抬着,层层云袖都往下落了几寸,露出白皙的手腕,素白纤长勾着谢珩墨色的发,在他一袭红底玄龙袍映衬下越发的动人。
  “不是有意打你。”温酒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停顿片刻后,又继续道:“本宫平日并无此等恶习,你……”
  她本来还想宽慰他几句,好叫他放心。
  可说着说着,温酒忽听得他低低笑了。
  是那种愉悦至极的笑。
  发自肺腑。
  所以她抬眸看向谢珩时,他根本来不及掩饰,四目相对间。
  温酒顿时:“???”
  你不是委屈的很,对着烛火惆怅委屈加悲伤吗?
  怎么就笑了?
  还笑的这么……这么引人动歪心!
  简直欠教训!
  谢珩眸里含笑,徐徐道:“你是什么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温酒闻言,眸色暗淡了几分。
  她吃了很多药,记性变得越来越不好,一开始还会把每天见过的人,想到的事都记下来,后来写着写着就忘了,又时常昏睡不醒,过得日夜颠倒。
  渐渐地,有些分不清记忆是真实的还是曾经做过的梦。
  眼前这个人,温酒总觉得他同别人都不太一样,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天意注定,又好似前缘未了。
  可她一想这些,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温酒忍不住扶额,喃喃自语道:“我应当是记得你的,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我同你……”
  她眼前一片红光萦绕,有流成河的血,也有浇不灭的火光,还有花团锦簇的喜帐红纱,每一幕都是模糊不清的。
  温酒的头像是被千万枚针扎一般疼,双眸紧闭的那一瞬间,忽然被谢珩拥入怀中。
  整个人都陷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谢珩低头,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心疼的嗓音都哑了几分,“过去的事忘了也无妨,我们还有很长的余生。”
  “阿酒。”
  他轻声唤她,双臂紧紧拥着她,努力的让她平静下来。
  一声声的同她说:“不要再想从前,我们只要以后。”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往后余生还很长。
  他总有办法让阿酒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不能急。
  也不用急。
  阿酒乖乖的趴在谢珩怀里,听他一边又一边的说不要想从前。
  这句话好似又魔力一般。
  让她渐渐清醒过来。
  不去想从前,头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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