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公平的对诀

  被称着田兄的人,正是能在外门里一手遮天的田执事田耀权。他的修为其实也并不高,只不过是化元境的伐髓期连巅峰都算不上。虽说这只是修仙境界中的第二个境界,但他年龄却已步入中年。他原本也是内门天禽峰上的弟子,只因一场下山试炼,不幸受了重伤,坏了根基从此修为很难再有精进。便主动向内门讨了这么一个,外门执事的差事。从此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对自己儿子的培养上。
  他开设这个比武场,看上去是在敛财,实则却是为了能给自己的儿子收集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如今有三根药根送上门来他又岂能放过。
  田耀权依然很享受的品了口茶,头也不回的道:“阳章兄,你可知道这再过两月就是我清虚门内的拜师大会?如果这两个月内,舟儿他要是不能进入化元境,你认为他有多大希望能在拜师大会上独占鳌头?”
  被称着阳章的人点了点头道:“我清虚门虽说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这一届的外门弟子中倒是有那么两三个天资跟毅力都不错的小子。就比如说这最近雀起的洪渤那小子,他要是天资再好一点,说不定都不用参加拜师大会就可以直接被内门的那些上仙们给内定了。”
  阳章说到这里,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田耀权道:“我说田兄,你最近想方设法的要将那小子弄到这比武场上来,该不会是……”
  阳章的话没有说完,田耀权却笑了起来道:“只要对舟儿有威胁的,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有责任替他除之。”
  自打林昊进到这比武场里来之后,这决斗的时间仿佛一下子就被按了快进键似的。以往少说也要打上半个时辰才能分出胜负的比斗,这会儿却要不了一刻钟就能分出高下。本来要等到未时才会出场的洪渤的决斗,这会儿却提前了足足一个时辰。当在场的人都在为这对决怎么突然加快而纳门时,阁楼里的阳章却是玩味的笑了笑对田耀权道:“田兄,你的性子还真是跟年青时一样急啊!”
  “我是等不及想要快点看到舟儿在内门里大放光彩的那一刻,那时我也算是报仇了。”
  “田兄,你是说你当年的伤……”
  阳章的话刚说一半,却被田耀权打断道:“我的伤是意外,这一点内门早以有了定论。阳章兄慎言。”
  其实就算田耀权不说,这个叫阳章的也知道,在内门里为了一点可怜的修炼资源,其实斗得更加厉害。只要能有机会铲除一个跟自己分资源的,内门里的人就从来都不会犹豫。而被铲除的人,你还得认命。谁叫你自己没本事的?而清虚门里仍自整个修真界的第一铁律,就是优胜劣汰。虽然自负正道门派有不许同门相残之类的门规,但只要你做得干净,做得漂亮。谁还会去为一个没用的死鬼,来劳心劳神的去追查真相?
  田耀权加快了对决的进度,却也不约而同的迎合了林昊的想法。因为林昊真的很想看看那个叫洪渤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能让人连雇他三次下场对与人对诀。而自己在有了那枚神秘的种子之后,那么这个人的过人之处,很有可能就会变成自己的。一想到这儿,林昊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
  当上一场失败者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的拖下去了之后,洪渤也就出现在了比武场上。与他对诀的是阳斗,按着木板上面的简介这阳斗出至清虚门外围的一个小修仙世家——阳家。然而他的出现,却让阁楼里的阳章吃了一惊。指着比武场上的阳斗,一脸惊疑的朝田耀权道:“怎么会是斗儿?”
  田耀权还没说话,在二人身后便传来一个很是自复的声音道:“这是斗哥儿他自己的决定,当他听到这洪渤如何如何了得的时候,斗哥儿就非要换掉了原本要上场的人,想去会会这个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洪渤了。世叔你也不必担心,以斗哥儿的实力去对付一个区区的洪渤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说话的人正是田耀权的儿子田雨舟,二九年华的人如今却还带着婴儿肥,让他原本挺拔的身体,看上去像极了一窜糖葫芦。他说这话时,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一点也不对阳章的错愕而感到有什么不妥。大摇大摆的在田耀权的身边坐下。
  “舟儿,这可是你的主意?”田耀权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怎以可能?我只不过当着阳哥儿的面提了提那洪渤有多利害。结果阳哥儿就非要将将他原来的对手给换下来,自己要亲自上场了。爹,怎么连你也认为阳哥儿不是那洪渤的对手么?”田雨舟说到最后,似呼有些烦躁,拉了拉衣领扭头对一旁的伺候的小厮吼道:“去,给本少爷弄碗好茶来降降火。”
  田耀权对于他儿的表现似呼已经司空见惯,拿起茶碗小呷了一口后对阳章道:“都是犬子顽劣,还请阳章兄不要与犬子一般见识。”
  “阳某早就耳闻令公子不光天智卓越,论心智也是同辈中少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既然斗儿已经在上场比斗,我这个做爹的自然要下去给他捧场。失陪!”阳章说完,便站起身来,下了阁楼。
  看着阳章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田雨舟吐了口茶沫子啐道:“呸!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没落的修仙世家吗?在老子面前端什么臭架子?”
  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田耀权道:“爹,听说今天收到好东西了。可否给孩儿瞧上一瞧?”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沉稳一些。在外门有我这个做爹的给你撑腰,别人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这要是一进了内门,以你这性质非吃大亏不可。”田耀权嘴上在训诫,可是手里已经将那个放有三根药根的石函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田雨舟一见到石函,立刻就高兴的一把抓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三根上了年份的药根顿时就乐了。高兴的对田耀权道:“爹,这到底是哪个夯货,居然这么财大气粗,一下子就能拿得出三根药根来下注?”说完便一把将石函揣进了怀里,跟宝贝似的。
  “你先别急,现在这其中一根还不是咱们的。如果想要,除非你阳世叔的儿子能打赢。”
  “什么?爹,你是说那夯货买了洪渤那家伙赢?”
  “没错,你看。你是想要这药根呢?还是想好好的羞辱一顿那阳斗?”
  田雨舟听了,一翻犹豫后道:“算了这次就便宜那小子,只要我能登至化元境,到时在拜师大会上,再羞辱他也不迟。”
  听了自己儿子的话,田耀权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虽然跋扈了一些。但好在知道取舍,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玉管,对准台上的洪渤一吹,一道微不可察的毫光朝着洪渤的后颈电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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