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干什么?
人家有男朋友的,还恩爱的很,我进去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医生揶揄道:秦大老板不是从来不屑做挖墙角的事情吗?怎么?就这么喜欢那小子?
很多事情你不了解真相,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说。总之,这两天帮我看着点柏泽霄。
柏泽霄?医生眯了眯眼睛,勾唇一笑:你监视他男朋友啊,这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啪的一声。
秦之耀合上档案,扭头淡淡的看了医生一眼。
一瞬间,医生猛地抓住喉咙,脸憋得通红,一脸惊讶又恐惧的转头盯着秦之耀:你,你声音嘶哑的如同漏了气的气球。
我的事,不该过问的就不要问,至少这一点,我还和以前一样。
秦之耀的目光转向前方,医生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脱力般的软在椅子上。
上班去吧,下来太久不太好。秦之耀握住方向盘:之后有事还要找你。
医生不甘的瞪了一眼秦之耀,转头夺门而去。
秦之耀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背影,毫无留恋的发动车子转头离开。
益凌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柏泽霄一直没怎么去学校,但是学校里的情况他却一直找人关注着。
一中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聚众斗殴的事件,据说校领导气的要发疯,勒令必须要彻底调查清楚,严肃处罚相关学生。
这就是真的闹大了。
益凌咬着指甲盖,琢磨着怎么给自己外公打个电话,旁敲侧击利用他的人脉把这件事给平了。
结果还没等他的电话打出去,俞满就发来信息。
【别忙了,已经解决了。】
益凌一愣,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怎么解决的?这么快?
这波人里面狐狸眼伤得最重,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他家父母气得不行,拿着伤情鉴定书说什么都要告学校和柏泽霄。
好在那天被堵厕所的小男生站了出来,把狐狸眼那几个人的所作所为全部捅破,事情才有了转机,校方说话也稍稍硬气了一些。
后面经过几天商讨,这周一学校就通报了几个人的处理办法。
狐狸眼和他那几个朋友,私下要挟学生,拉帮结派,记过处分。
柏泽霄,虽然是正当防卫,当时防卫过当,记过加停课察看处分。
俞满松了一口气:差一点点就要退学了,幸好学校高抬贵手,舍不得柏泽霄这个升学率,好说歹说把家长劝住了。
益凌满头问号:就这?狐狸眼他父母前几天闹得这么凶这么快就歇菜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也就是纸老虎,看学校这边不松口就偃息旗鼓了,说白了就是想要钱。
益凌皱了皱眉,直觉不会。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柏泽霄这件事他们还是比较占理的一方,没道理让这么好的机会白白跑了什么都不追究。
说起来,俞满小心翼翼道:你们不是在同一家医院吗?小心别撞上了,那夫妻俩疯着呢!听说把咱校长办公室里的古董花瓶都给砸了。
没事,我们不在一个区,他们不知道我们也在,益凌靠在墙上:我托人雇了几个保镖在病房门口守着,就算他们发现了,也不能怎么样。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你们小心一点。
好。
益凌挂了电话,站在走廊上盯了一会儿地板,最后收拾了一下情绪,默默的回到病房内。
快中午了,还是和昨天一样喝点汤?
随便吧,你定就好。柏泽霄转头,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益凌:发生什么了吗?
益凌一愣:什么?
看你脸色不太好。
益凌笑了笑:柏霄霄同学,你的处分通知下来了!
柏泽霄没什么表情:是吗?
你不害怕?
没什么感觉,柏泽霄看着天花板:最差不过退学,如果退学了,我就不读了,每天全职给你做饭好不好?
你想得美,益凌摸了摸柏泽霄的额头:记过加停课察看,也就是说等你回学校了还要写检讨书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有你的柏泽霄!比我还厉害呢!
柏泽霄笑笑,拉过益凌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
说起来,益凌的表情变得认真: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你家里那边就一点没反应吗?
柏泽霄的表情瞬间变冷,拧眉想了想:这种事情学校的处理一般是会直接找家长的。
所以他们找了你妈妈?
柏泽霄摇摇头:入学的时候,我没填我妈妈的电话。
那你填的谁?总不至于是柏家的那位夫人吧?
不是,我的入学手续是我爸的助理代办的,家属信息,也只填了他一个人的电话。
你爸?益凌愣了一下,和柏泽霄认识这么久,除了上回夏令营,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父亲。
不过这种小事他助理基本不会告诉他,大概应付学校几句就过去了,柏泽霄转头看向益凌:怎么了?
益凌咂了咂嘴:你知道被你打伤的那几个学生家长最近闹得很凶对吧?
是,我知道。
他们说要告你,闹了几天,你有接到律师函或者法院传票吗?益凌顿了顿:而且学校的处理他们也接受了,你有没有感觉,这变化的有点快?
柏泽霄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用了点手段,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第69章
我在想, 是不是有人用了点手段,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柏泽霄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益凌的意思。
你想说,是我爸爸干预了这件事情?
益凌垂眸看他:你怎么想?
柏泽霄微微蹙眉, 沉默良久之后, 缓缓开口:我没办法确定, 他的事情我不太了解。
或者,你打个电话旁敲侧击问一下?
柏泽霄摇摇头:除非他找我, 否则我的电话打不进他手机里。
益凌想了想,无奈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我出去给你叫吃的。
好。
益凌出了门,正好帮柏泽霄做手术的年轻医生正站在护士站前低头看档案, 益凌忙过去打了个招呼:陈医生!
陈维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益凌,才放松下来,冲对方一笑:怎么了?里面那位伤口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两周后,拆完线就能出院了着急出院啊?
不是,益凌摆摆手:就随便问问, 医生您忙吧。
陈医生点点头,继续继续头看手里的文件。
对方脖颈露出的一小段有一颗红痣,平时看不见,此刻因为动作的关系显露在益凌眼前, 就显得格外扎眼。
益凌眉头一蹙,莫名一阵熟悉的感觉。
陈医生?
恩?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陈医生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他笑道:抱歉, 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哦,那可能是我眼花了,打扰了。
益凌点了点头算是道别,转身往电梯门口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这个月末尾的25号底下明晃晃的标了一个红点,备注是霄霄的生日。
益凌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能赶上。
最近遇到的事情都太糟心,益凌琢磨着给他好好过个生日,也算是冲冲最近的晦气。
益凌进了电梯,陈维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柏泽霄的病房。
床上的柏泽霄正看着天花板出神,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看向门外。
是我,陈维笑着走进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出去有事。
哦,陈维走到病床前,伸手看了一眼输液瓶,随口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伤口不太疼了。
陈维笑笑:清创的时候我看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是那个男孩儿看上去担心的不行。
柏泽霄没接话,这是他的私事,他从来不会和陌生人讨论这些。
来医院这么多天陈维也大概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脾气了,他笑容不变:我过来就是每天例行查房,别紧张。这几天胃口还好吗?
还好。
睡眠怎么样?
正常。
心情呢?
还好。
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告诉我们。
知道。
陈维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休息。
陈医生。
陈维脚下一顿,转头看向柏泽霄:怎么了?
柏泽霄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向你道声谢。
没事,应该的。
陈维出了门,病房门锁扣落下的声音响起时,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基本上说的都是废话,但是在里面的每一分钟,陈维的神经都是紧绷的。那小子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明明才不到十八的年纪,一双眸子却好像能够洞察人心。
陈维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犯嘀咕。
秦之耀那家伙,这一回搞不好真的要马前失蹄。
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秦之耀抿了一口咖啡,黑色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正靠在椅背上悠闲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车流。
对面椅子有拉动的痕迹,一个人坐下,冲服务员叫了一声:一杯美式拿铁。
秦之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沙发的亚麻布面,语气漫不尽心:怎么样?
一切正常,至少我没有看出来那个男孩儿有什么变化。陈维皱眉: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替你看什么?
状态。
什么?
柏泽霄的状态,秦之耀缓缓转头,脱下墨镜:柏泽霄是alpha,现在随时可能分化,我想要你,替我盯着他分化的进程。
哦,陈维了然:早说啊,闹了半天就是为这个?
你不明白,秦之耀把墨镜扔在桌子上:那个男孩很危险。
危险?陈维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危险的?
一个孩子能把几个同年龄的孩子揍得送进医院昏迷几天,秦之耀睨了他一眼:换你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陈维耸耸肩:我也不关心这个,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有多看重你那个导师的孩子啊?自己天天不上班跑来这里蹲人,秦之耀,你还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秦之耀久久没说话,直到服务生把咖啡送到,男人才缓缓开口:我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这是底线,谁也不行。
你怕那个叫柏泽霄的会伤害到他?
是,秦之耀抬起眼眸:他一定会伤害他。
那你呢?陈维嗤笑:你不是也伤害过他吗?
秦之耀眉头一拧,目光有些隐怒。
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想要做什么就赶紧,再往后,搞不好益凌会认出我,陈维耸耸肩:他今天说看着我有点眼熟。
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秦之耀拿过来看了一眼,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放心,很快了。
两个人喝完咖啡,在咖啡馆门口告辞。
这段时间之后我会把酬劳打给你。
陈维瘪这嘴,不满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秦之耀不为所动:别的没有,你要不到。
还真是无情啊, 陈维讥讽道:都说生物系的秦之耀是个提裤子不认人的主,今天我算见识了。
秦之耀笑笑,丝毫不生气:既然恶名在外,我也不想解释了,那就
小心!
身边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秦之耀目光一凛,飞快的闪身,一个盛着水的玻璃花瓶划拉一声碎在秦之耀脚边,里面的水飞溅而出,大半洒在秦之耀的裤子上。
秦之耀眉头紧锁,视线从地上破碎的花瓶不断往上移,这里一个小型的购物街,秦之耀站的位置往上,是四层高的露天长廊。
在最高层,一个少年逆着光站在栏杆旁边,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他举起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挑衅的意思非常明显。
秦之耀笑了,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被人这么挑衅过。
陈维也看见了上面的少年,显然,自己和秦之耀私下往来的事情已经暴露,他有些后怕的看着秦之耀:他,他什么意思。
还不明显吗?
秦之耀仰头,隔着几层楼和上面的少年对视。
他想让我死。
陈维瑟缩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如果刚才秦之耀没有闪开,这个高度砸下来的花瓶,确实很难说。
秦之耀紧紧咬着牙冠,口腔里满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