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你千万不要插手
这件事情,温翰宇是在时隔大半年之后,在徐培英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他才知道的。
徐培英这人有点自以为是,他一口咬定了,自己的妹妹被人jian…污,是他的责任,而他温翰宇要负上全责,当时温翰宇是真的被气得乐了,冷笑着反问——
“负责?徐公子,你是打算让我怎么对你的妹妹负责?”
徐培英大言不惭的说:“娶她,一辈子疼她,爱她,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一个哥哥对于一个受伤的妹妹,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温翰宇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但是他不是一个太过善意的人,再说了,徐培英的妹妹,遭遇了这样的重创,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冤大头,有个女人被人强…暴了,还得要让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所以当时,温翰宇是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了几句,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徐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还要凑上来,结果出事了,又跑来要求自己给负责,真把他温翰宇当成是开善堂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说过最狠的一句话,是让徐培英当下就变了脸——
“就算温某人是个开善堂,来者不拒的人,那徐公子你就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是准备让我犯个重婚罪?对你妹妹的遭遇,我只能表示遗憾,不过退回到第一个问题上来说,我温翰宇还真不是什么都吞的下去的。”
他和徐家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这事情,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一些,所以徐家的人,也因为这事,被人取笑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温氏遇到了这种事,估计在徐培英那边,他是巴不得温翰宇会有点动静,只要有点动静,他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来一处“公报私仇”的好戏。
“翰宇,你应该分的清,事情的孰轻孰重,公司的事情,本来交给你打理之后,我也很少过来,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最近对歆晚,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担心你会意气用事,我才特地过来。”
见温翰宇久久都不出声,一直都盯着资料上面的名字看,温皓轩轻叹了一口气,语调稍稍温和了一些,“这事情,一下子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了,闹得轰轰烈烈的,我看是有人想要针对蒋又翼,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话先和你说明白了,你千万不要插手,知道没?”……
歆晚早上吃了早餐就出了门,她本来是打算联系谭霁的,不过后来才知道,其实自己的父亲就有一个庞大的律师团队,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再费心找什么律师,她出门之后就直接去了蒋氏。
蒋又翼就两个女儿,大女儿这种情形,是谁都知道的。至于歆晚,以前是一直都在国外,她基本是没有正式的踏进这个公司过。
今天一进来,前台小姐一看到了她,就有些意外的样子。
不过所幸的是,公司的一些人,显然都是认识她的。
“二、二小姐?”
歆晚走向电梯口,挺客气地说:“你好,我和律师约好了,我知道在几层,我自己能上去,你工作吧。”
她很随意的口吻,不过大概是身上透着一种独立干练的未道,让人有种隐约想要去信服的感觉。
“二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歆晚笑了笑,等到那工作人员走开了,她才抬脚走进电梯,电梯上了15层,她按照之前联系好的走进了其中一个会议室,果然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坐在里面,一见到歆晚,马上站起身来,“童小姐,您好。”
“吴律师是么?”
歆晚伸手,两人寒暄了一下,她也没有时间说太多,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我爸的这个案子,吴律师,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吴律师点点头,说:“蒋总的这个案子,是有点棘手,我们都知道,蒋总是被人冤枉的,这种商业诈骗,实在是太小儿科,蒋总还不至于会拿自己公司的命运来开玩笑。何况本来就是和温氏敲定的合约,又何必再去招惹这么一处?但是关键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现在是一口咬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蒋总授权他去做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就这么一口咬死了蒋总,如果他不肯改口供的话,就算是真的上了法庭,到时候估计也得周…旋不少时间。”
歆晚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昨天晚上大概看过一些资料,那个人是叫李军么?”
“是的。”
“他平常在公司的表现好么?”
“其实蒋总对他挺好的,李军这人平常工作的话,我之前也打听了一下,挺实在的一个人,所以蒋总挺喜欢他的,他在蒋氏差不多已经有了7年多了,是从基层做起的人,在公司的评价很好,蒋总也欣赏他,他之前负责了好几个项目,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问题。”
吴律师顿了顿,又有些为难地说:“童小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棘手,这个李军要是形象太差,那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是法官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更偏向他的证供。”
歆晚头疼不已,“我知道了,那现在我可以见见我父亲么?”
“童小姐,这样吧,明天我帮您安排一下。”
吴律师走了之后,歆晚特地去了22层,她知道蒋又翼的办公室就在22层。
秘书还在正常上班,见到歆晚,也是一脸意外的样子,不过歆晚表示,自己过来只是看看,不用理会她,秘书知道她是蒋又翼的女儿,自然是不会拦着。
歆晚以前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办公室,是因为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是属于自己的,而且,在她的心底深处,其实她有些排斥这个地方。
她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轻轻地撑在了玻璃上,看着下面,那车水马龙的一条街,从这样的高度俯视着,真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别人到不了的高度上,用一种不可一世的眼神,藐视着下面的平凡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