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 第102节

  顾予白摸了摸妹妹的头。棠姐儿怎么想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和妹妹素来心灵相通。重生并非是一人的专利。很有可能姬刑什么来头,棠姐儿,自己也已经猜到了。
  顾予白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棠姐儿的心思,不过以后的姬刑事情不需要棠棠操心了。你只需要好好留在府中,由哥哥们保护你便好。”
  顾瑾棠托腮,心里想,知道了,知道了。从前哥哥们还说给她自由和空间呢。
  顾予白道:“你受惊了,三哥去给你煮一碗粥。”
  顾瑾棠含笑道好。心底却五味杂陈。像姬刑这种小变态,希望他再也不会回京城,这样最好!
  将棠棠送回永安院以后,顾予白才说:“大哥不必对棠姐儿如此严厉。”
  顾予寒眼神冷冷的,“我并非生气棠棠不听我的话,只是姬刑这一世注定不得善终。即使是她认识的一个奴隶,我也不愿意棠棠和姬刑之间有任何接触。”
  顾予白说:“棠棠长大了。慢慢来。”
  顾予寒轻抿薄唇,“我心里有数。”
  顾瑾棠在康王府和嘉宁县主学惯了自由的性子,她在房间里待不住,就溜出去四处走动。此时忠国公府的鸢尾花开了,百花争艳,娇艳欲滴,大家各房的人都在备着端午祭祖。
  周夫人正在嘱咐各个院子需要的器具、物件,手里捧着册子,一见棠姐儿就含笑道:“棠姐儿回来了。真是不知道你那几个哥哥担心成什么模样了,日日都恨不得将眼睛安在那康王府。”
  顾瑾棠走过去行礼,软软道:“大伯母说笑了。”
  周夫人只拉着顾瑾棠说:“多日不见,棠姐儿怎么又瘦了!”
  “你客居他府多日,伯母也担心得紧。都不见你那母亲过问一两声,可真是……”
  顾瑾棠知道,如今顾锦瑟才走不久,母亲肯定伤怀呢。又正值外面也有时疫,所以二夫人肯定更加担心顾锦瑟。
  周夫人叹息,“好了,好孩子,你回来就好。翠微,将长房的补品送到永安院一些。”
  翠微自然说好。
  顾瑾棠弯着唇角笑:“多谢伯母。伯母操持庶务,也辛苦了。”
  “不辛苦,我就是闲不下来。”周夫人拉着顾瑾棠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又拉她坐到百花丛中。只是柔声道:“你客居在康王府这一段时日,伯母可是听闻了一些传言,说棠姐儿对一个送去康王府的奴隶极为特别。那奴隶眼睛瞎了,棠姐儿还日日护着。”
  “棠姐儿。”周夫人语重心长,“虽说你这个年纪,不管生出什么心思都正常。可无论是你哥哥还是伯母,都一致认为,——你的平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的人是骨子里的坏胚,你也就不必浪费时间。”
  在那个梦里面,害的顾家最后家破人亡的就是姬刑!
  顾瑾棠手掌心发烫。
  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而且,大家似乎都还误会了什么??
  “伯母。”顾瑾棠羞涩的眨眨眼说:“姬刑是什么人,我也是清楚的。我只是见到他悲惨,所以会照顾他,绝对没有您说的情况……”
  周夫人沉沉点了点头,“倒不是伯母阻止你,只是你哥哥们都位高权重。有时候像咱们这样的家族,才需要更加谨言慎行。”
  “你明白了么。孩子。”周夫人摸了摸顾瑾棠的头。
  顾瑾棠就乖巧点头:“是,伯母。”
  “有的时候,伯母真是不放心你。”周夫人一面给花浇水,温柔的叹息,“你自小在乡下,不懂高门大户之间的倾轧、亦不懂朝堂上的设计博弈,伯母理应教导你的。都是伯母不好。”
  见到伯母仍旧不放心,顾瑾棠也是忍俊不禁,嗓音甜软,“那我给伯母指天发誓,好不好?以后绝不会再见姬刑了。更不会因为见他给顾府带来什么麻烦!”
  周夫人启唇一笑,“棠姐儿果然是懂事。”
  但顾瑾棠脸黑。只觉得大家好像都想岔了!姬刑是什么人,是一个天生的邪魔,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有这么一星半点那方面的情愫?
  她真是恨不得将这个小变态掐死!可惜已经被他逃了!
  辞别了周夫人,顾瑾棠再随意往园子里走去。
  只见顾予桁一身锦袍懒懒斜倚在湖心亭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棋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顾瑾棠一见到顾予桁时,想到,难道二哥不是专门等在这里的吗?
  顾瑾棠含笑,“二哥的身子全好了?”
  顾予桁嗓音清润,又懒散:“原来棠棠还记得我这个二哥。我还以为棠棠准备黏在康王府,再也不回来了。”
  顾瑾棠稀奇的说:“我不过去了几日。这儿的是我家,不黏着二哥黏着谁?”
  顾予桁唇角弯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身珊瑚红刻丝流云缎袍,他朝顾瑾棠招手,“那正好,二哥正在等你。你过来。”
  顾瑾棠慢吞吞的走过去。
  待到妹妹站定,顾予桁抚了妹妹身上的褶皱说:“棠棠。你快跟二哥说说,姬刑到底是什么模样,怎么就让我妹多日不回了。”
  顾瑾棠扶额心想,二哥的醋坛子不会又打翻了吧。真是头疼。
  顾瑾棠仰头:“二哥是不是也听到过什么了啊?”
  顾予桁眼底划过戾色:“当然啊,二哥听说康王府有个一身反骨的小奴隶勾引你。”
  顾瑾棠:???
  什么时候就成勾引了?
  顾瑾棠脸红了:“二哥想岔了,其实你们都想岔了!哎!”
  顾予桁眼色阴沉,却喃喃道:“棠棠,你放心吧。若是我妹妹真的喜欢姬刑,就算是打断他的腿,刺瞎他的眼睛,哥哥也要把他送到棠棠跟前,当成礼物。”
  顾瑾棠眸子睁大了,捂住嘴:“谁说的我喜欢姬刑??二哥!你可不要瞎干!”
  顾予桁一愣,旋即温柔勾唇,“当哥哥的,送妹妹心爱的礼物,怎么就成瞎说了?”
  “棠棠。”顾予桁道:“他伤害过你,二哥不高兴。但无论如何,都是妹妹的快乐最重要。”
  顾瑾棠苦恼,从前二哥身上偏执的一面,她怎么没有发现??
  姬刑的背后是陛下,男主的男人哥哥们也敢动吗!
  她绝不能让二哥继续增加姬刑的黑化值!
  却听顾予桁冷冰冰的吩咐手下:“布下暗哨,全力追缉姬刑,找到速速带回到我跟前来。”
  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妹妹,一脸讨赏的模样。
  顾瑾棠心里想,还好找姬刑的人这么多,肯定不会是二哥捷足先登。她就且让二哥先罢!
  这时云枝快步走过来,只说:“小姐!咱们快学回去!大少爷往这边过来了。”
  顾瑾棠张大了嘴。
  “怕什么?”顾予桁箍住棠棠,懒洋洋的道:“有二哥撑腰,难道你还怕大哥对你兴师问罪不成?”
  “……不是,二哥,你不知道。”顾瑾棠低语,一张小脸红透了,“之前大哥不准我和姬刑接触,我还去找姬刑。大哥可气惨了。”
  顾予桁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那二哥以战神小将军的名义,不准顾予寒骂你!也不会准他带走你。”
  “兴师问罪做什么。”一阵清寒的声音过后,顾予寒冷着脸站在他们兄妹跟前,垂眼,冷眼看着顾予桁搂着妹妹,意味深长道:“我对棠棠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
  顾予桁眉心一挑,也是眉眼俱冷,懒懒问:“那大哥素日里公务繁重,难道只是为了过来赏花的?”
  顾予寒只看着顾瑾棠道:“棠棠,该吃药了。”
  顾瑾棠这才想起来。昨日她被姬刑设计进入了陷阱,皮肤很大一块都磕破了。她当时受到了惊吓,被交还给府兵手中时眼泪都流了满面。
  顾予寒今日穿了身玄色镶银线云纹锦袍,给人以无端的压迫感。
  顾瑾棠探头,“大哥的药呢?”
  顾予寒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卫奴便上前来,笑道:“这是萧策老先生专门为小姐开的药。小姐快趁热服用了吧。”
  顾瑾棠死死盯着那乌漆嘛黑的汤药,小声问:“可有蜜饯?”
  正在卫奴准备回答时,顾予寒却先道:“在大哥这里,大哥先看你把药喝完。再予你蜜饯。”
  顾瑾棠咬咬唇,一脸有点痛苦的样子。她虽然活了两世,但还是不喜欢喝药。心情很沉重。
  “棠棠不喜欢喝,就算了吧。反正也只是养身滋补的。”顾予桁抱胸,懒懒道。“或者,我替棠棠喝?反正我也病了。”
  “胡闹。”顾予寒冷言打断他。
  卫奴也吓了一跳:“二少爷,这汤药都是我们大少爷亲自看着煎的。定要让五小姐喝下去。五小姐才受了惊吓,对人大有裨益。
  顾予桁冷冷轻嗤一声,“没看见棠棠不高兴呢嘛。”
  顾予寒针锋相对:“肆意纵容,做事没有分寸,你这样就是一个好哥哥么?”
  顾予桁脸一黑,“我只有棠棠一个妹妹嘛,纵容她肆意些又怎么了?”
  顾瑾棠见到两个哥哥竟因为她的事开始争执起来,赶紧道:“好啦!哥哥们!我喝。”她捂住胸口,都觉得听见哥哥们争吵才是脑壳疼。
  她反复闭了闭气,又闭了闭眼。这才沉沉的捏住了青花瓷药碗。
  顾予寒神色松缓几分,摸了摸妹妹的头。但顾予桁的脸色却阴郁得可怕。
  他眼尾发红,他之前是因为染上时疫。所以才没有心力事无巨细的过问棠棠的事。然而现在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看见顾予寒,才又心底发狂。
  顾予桁这才站在顾予寒跟前,对顾瑾棠道:“棠棠,现在好了,二哥带你回房去。”
  他捏着卫奴手里的蜜饯轻笑,“二哥那里还有很多蜜饯,日后二哥一并送给你。”
  顾瑾棠小心翼翼看了眼顾予寒。“不了不了。”
  顾予寒神情变得温柔。顾予桁脾气却变得暴躁了,当着顾予寒的面掐死了一只鸟儿。
  顾予寒叹气:“关心则乱。”
  *
  而与此同时,宫墙之内,皇太后严厉治下,秩序一切恢复如常。而因为取得了谢畚的信任,顾锦瑟也可以在宫城中来去自如。
  京城内才下了一场雨,天空一碧如洗。
  淑芳斋内,纯懿长公主召见顾锦瑟前来。即使现在顾锦瑟落魄了,透过那一身素洁的钗裙,仍可以看得出少女的娇美清丽。
  难怪不过认识了几天,前程大好的天才太医谢畚,就因为这个女人求情。
  纯懿长公主轻轻勾唇,掐了一颗荔枝,懒懒道:“没想到几日不见。顾四小姐就摇身一变了。放着好好的顾府嫡小姐不做,在宫里和一个太医厮混。”
  “长公主殿下惯会取笑锦瑟。”少女牵起唇角一笑,隐藏起来了眼底的几分苦涩,“只是自从棠姐儿从回来以后,您也知道,哥哥们不再喜欢我。顾家更是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顾家的少女都长成人了,顾家少爷却还是没有娶亲的意思。纯懿长公主也是觉得心酸。
  她就漫不经心一笑:“妹妹是怎么被逐出顾府的?我倒是忘了。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因为你去勾引皇帝,却被皇帝的人直接扔回了顾府。”
  顾锦瑟的脸立即就青一阵白一阵了。
  纯懿长公算是这宫城的主人,宫里头发生的事情自然事无巨细都会传入长公主的耳朵里,包括她那日大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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