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话题急转直下,段唯愣了愣,懵逼地问道:什么?
之前在坑底,因为当时环境不允许,再参杂了些私欲,傅度秋在段唯不大清醒的情况下标记了对方。原以为段唯会生气,谁曾向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想到这里,傅度秋皱起眉头,说:之前在坑底,没有在你的同意下就标记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段唯第一次听见傅度秋给自己道歉,他惊讶之余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自己也求着对方给自己标记,不能全然推给傅度秋。
于是他点点头,知道了,而且也没有下次了,你快出去。
话音刚落,段唯把手上的衣服全部放在置物架旁,双手推着傅度秋的后背,将人硬生生推了出去。
谁知道两个人推推搡搡地情况下,室友之一Ba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校霸耳根还有些薄红。
段唯见状刚准备解释,却见Ba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走开了,像极了亲眼目睹小情侣亲热现场的尴尬路人。
大爷的,都是你!段唯现在像极了六月飞雪的窦娥,有冤情也说不出。
他看着走在前面依旧云淡风轻的罪魁祸首,心里一时气不过,于是迅速握拳捶上傅度秋的肩膀,砰地一声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他气鼓鼓地走到玻璃镜面前,看着里面现在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自己,叹了口气。
浴室里还留有傅度秋信息素的味道,温热的雾气和清冽的白松香紧紧交织在一起,让段唯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在想
白松到底是长什么样?是一种像松树的植物吗?
如果单单去闻白松香,还会像傅度秋身上那股味道那样好闻吗?
段唯的呼吸微顿,随后低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两颊,感叹着标记的后劲实在是太大了。
他现在不仅周身全是白松香,连脑子里都全是傅度秋的信息素。
疯了疯了段唯闭了闭眼。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而隔着一门之距的傅度秋听着浴室里逐渐传出的水声,以及从门缝里不断溢出的信息素,良久之后终于往客厅里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
手机在卧室里充电,傅度秋只好把桌上的杂志拿了出来,翻看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拿反了。
傅度秋叹了一口气,双手交握在一起,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
他看着在纸上密密麻麻的一排字,最终合上书扔在桌上。
看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小忙,更新都是三千上下,过段时间会尽量加更的,谢谢大家的喜欢!!
第36章
洗漱完后段唯看了会儿电视,结果越看越困,最后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也许是标记后太累的原因,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简单的洗漱过后,段唯蔫蔫儿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场大雪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便是冬令营的最后一天。见状老覃也直接放弃治疗,任由八班的同学们今天到处乱跑,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回酒店就行。
于是彭炎一伙人在旁边热火朝天的商量,最后对段唯说:段哥,游乐场去不去?
随便。段唯有气无力地对这几个人说道。
行,彭炎打开网页链接下单了所有人的门票,收拾了一会儿后就出了门。
昨天晚上停了一天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天地霎时间浑然一色,远远望去皆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圣洁。段唯刚一走出去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他将围巾牢牢系在脖颈上,微微一侧过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傅度秋。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今天他俩穿得很像,除了外套一黑一白,连围巾都是类似的花色款式,走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旁边几个Omega见到了皆是朝着身边的同伴笑了笑,眼底尽是揶揄。段唯轻咳一声,也懒得解释了,任由他们在自己身后八卦。
站在远处等车的彭炎这时对着几个人招了招手,段唯见状连忙跑上前去,率先坐上了副驾驶。司机是当地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淡淡地乡音,一路上十分健谈,一边开车一边对段唯说这一片著名的旅游胜地,让车里瞬间热闹起来。
司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段唯:你们是从顺清市一中来的?高三的吗?
闻言段唯应了一声。
那都快18岁了吧?现在的学生长得真高啊,我看后座一个小伙子都快塞不进我的车了哈哈哈!司机朝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笑着说。
后座总共就坐了许佳念、彭炎和傅度秋三个人,而身为Alpha的彭炎虽然高,但也比傅度秋矮上一段距离。闻言傅度秋冲着司机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聊了一路,司机对副驾驶的段唯越聊越喜欢,于是不知不觉间就有些八卦地说:小伙子谈恋爱了吗?
这一带民风开放,也不在意什么早不早恋的问题,段唯顿了顿,笑着说:还没呢。
这样啊,那毕业了之后叔叔给你留意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Alpha推荐给你。司机笑得十分和蔼,连看段唯的眼神都带着些慈爱。
嗯段唯想说自己对谈恋爱实在不感兴趣,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司机的好意,于是只得点了点头突然,坐在后座的傅度秋冷不丁地问向旁边的许佳念:你准备什么时候谈恋爱?
不光是许佳念,车上除了司机以外,其他人也一脸莫名地看向傅度秋,尤其是段唯。
什么鬼?突然开窍了?
许佳念顿了顿,尬笑了一会儿说:这得看我什么时候会找到喜欢的人吧?
坐在旁边的彭炎也赞同地点点头,是啊,人嘛,当然是要和喜欢的对象谈恋爱啦!
副驾驶上的段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对劲儿,果然,紧接着他就听见傅度秋继续说:所以谈恋爱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段唯:
司机:
这一段对话虽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度秋是什么意思。彭炎张了张嘴,就算是一如既往直男的他,也感受到了这莫名其妙地硝烟。
他往车里面缩了缩,心情微妙地看着窗外。
你可闭嘴吧,你一边儿孤寡去,段唯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别断了我的桃花。
微妙的气氛就这样因为段唯的一句话缓和了不少,司机闻言也笑了笑,说:是啊,说不定自己遇到的虽然喜欢但最后发现不合适呢。我可是这一片有名的月老,被我撮合的少说也有十几对了,信我的准没错儿!
两个人一唱一和,坐在后排的彭炎侧过头。果不其然,傅度秋的表情微凝了一霎那。
彭炎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行,叔,以后我找不到女朋友就来找您。段唯笑了笑,他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总让很多人都忽略了他那一张好看的脸。
他笑起来比平静的时候多了大半的亲和力,看上去可爱了不少。
为了防止硝烟再度弥漫,彭炎见缝插针地换了一个话题,司机也不疑有他,继续和车内的几个人说这一带的风景地区。
过了十几分钟,一行人终于到了游乐场。下车之前司机非要留下段唯的电话,于是两个人又在车上耽搁了很长时间。
见段唯从车上下来,彭炎先是看了旁边的傅度秋一眼,随后问道:段哥,你还真给他电话号码了啊?
是啊,段唯一脸不在乎地说:反正是留的你的电话号码。
彭炎:???
不用谢,段唯气定神闲地拍了拍彭炎的肩膀,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做再多我也愿意。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傅度秋笑了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两个人给捕捉到了。
段唯皱起眉,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度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做得很对。
你可得了吧,你就是想断我桃花,别以为我不知道。段唯单手揽过彭炎的肩膀,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地说:不过我短时间内还真没想过这个,还是算了吧。
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不可能真的在这儿谈恋爱甚至是成家立业,那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现在已经到了接近傍晚,冬天的夜总是比其他季节都要来的快,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一进门,里面就挂了不少金色的灯饰,树上、游乐设施上全是五颜六色的光环。
马上就要到元旦,游乐场正门口还摆放了一个巨大的HAPPYNEWYEAR,连广播里都是热热闹闹的贺新年歌曲。
闻言许佳念看向段唯,说:小唯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吧?
大概吧。段唯先是顿了顿,随后有些迟疑地说。
喜欢什么人,这种事他还真没想过。在现实生活中,他上学时期也遇到过不少早恋的人,那个时候也有几个女生追他,只不过他提不起什么兴趣,连交往都没试过就直接拒绝了。
等到上了大学,这些事情就更是无从谈起。他的社交圈子越来越小,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少,自然也忽视了谈恋爱这件事。许佳念这么一说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而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傅度秋的视线也看了过来。走在后面的彭炎见状很快地插/进两个人中间,拿着地图说:快来看,我们去哪儿玩?
闻言段唯看向地图,大致地记住了上面的游戏设施,把刚刚的问题全部都抛诸脑后:玩就要玩最刺激的,去玩过山车和大摆锤!
段哥,会被吹成面瘫的。彭炎在旁边好心提醒,指了指旁边的旋转木马,玩那个吧?
哥,你可是个Alpha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段唯无语。
别别别,您别叫我哥,受不住,我就是个弟弟,彭炎看向旁边的许佳念,声音低缓了不少,弯下腰侧过脸说:你想玩哪个?
段唯皱起眉头,看着面前两个人,隐隐中感觉有什么不对。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傅度秋,有些开玩笑的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过山车,反正你也是面瘫了,吹吹风也没关系。
本以为傅度秋会当作笑话不理,或者是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地怼回来,谁知他却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可以啊。
在旁边一边说话一边偷听的彭炎猛地从地图里抬起头来,说:那我也去玩过山车。
你不是怕吗?许佳念在旁边说,其实她玩什么都可以,从小到大她和段唯去过不少次游乐场,几乎所有刺激的都玩得差不多了。
我可是Alpha,有什么好怕的。彭炎装作无所谓地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Alpha的直觉,他以前发觉傅度秋的态度时,他并没有全然放在心上。可是过去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傅度秋对段唯一种莫名的区别对待。
可是段唯显然并没有发觉,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彭炎不得不替他提防起来。
他真是顶着孙子的名头,操着爷爷的心。
有彭炎一起同行,段唯觉得再好不过,于是点点头答应道:那我们走吧?
走!
能够出来玩一趟,段唯心情很不错,这里走走那里跳跳,最后兴致一上来,便背对着前面倒着走。
他看着三个人走在他后面,说:你们帮我看着前面点。
彭炎和许佳念这时还在讨论等会儿去鬼屋还是去密室逃脱,于是只有傅度秋一个人看着段唯。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前面人因为即将游玩而一脸期待地表情,忍不住也笑了笑。
面前的人真的很简单,也很单纯。
美好到让人想要不断接近,可是要真的触碰到了,却又有些不忍打扰。
心情很矛盾。
而段唯自然没有发觉对方早就云游天外的思绪,全然信任地倒着走,晚风吹过他的身畔,将他围巾吹下来几分,露出里面雪白的脖颈,让站在对面的傅度秋霎时间有些愣神。
他想起来昨天在坑底经历的一切,喉头上下滚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人一声闷哼。
因为倒走,段唯没有看清前面有一个石椅子,而傅度秋恰巧也在发呆。于是他完美地在上面摔了一跤,整个人翻在地上。
刚刚还在讨论形成的两个人也听到了这一动响,许佳念惊呼一声,三两步走上前来把段唯从地上扶起来,说:怎么了?怎么突然摔了呀?
段唯也一脸懵的站起来,对傅度秋说:你怎么没给我看路?
傅度秋总不可能跟他说自己因为看到了他的脖颈而走神了,于是只得低声道:没看见,你走得太快了。
站在一边的彭炎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说:段哥,你自己乱走还怪人家。
你说什么?!段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见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傅度秋也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已然转过身的段唯,那昨天还被标记过的腺体,就这样因为围巾的脱落而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过一阵蜜橙味。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停下脚步,彭炎拿着地图说:到了!
傅度秋收回视线,往前一看,一个巨大的过山车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体量虽然没有段唯以前玩过的大,但是九弯八绕地很是曲折。段唯瞬间就来劲了,走上前去找工作人员。
在交流的过程中,彭炎一边看着上一轮游客们意犹未尽的从里面出来,一边有些后怕地对工作人员说:姐姐,坐哪儿最不吓人啊?
你坐地上最不吓人。段唯走近去,半点都没犹豫地率先坐上了第一排,等待工作人员系扣子。
彭炎惊讶地看着自家段哥,眼神像是在看勇士:牛,我坐最后一排,你们俩坐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