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有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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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还蛮好吃的,有栖修手艺意外得好。
  虽然比不上我、但作为主妇这算是基本技能,男性能做得这么好、我稍微有点惊讶。
  ……不过毕竟是流寇悍匪(?),这帮人想出去吃也不行吧,反倒是昨天上午,居然能在外面遇见他,有点奇怪。
  走廊尽头是简易餐厅和浴室,他们和同伴住在一起,有栖兄弟住叁楼,厨房和另外几个房间在二楼,一楼则是客厅,他们似乎并不一起吃午餐。
  考虑到昨天少年提到的有一波人找麻烦,「走散」的消息,还有他对同伴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些人的关系或许并不那么密切。
  也可能因为年纪比较小,有栖修没有告诉他吧。
  “你们两个,难得把女人带回来啊,怎么,你弟终于有心思玩女人了?”
  因为隔音很糟糕,楼下的声音异常清晰,“你俩悠着点,叫得那么惨,可别把人弄死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栖修爽朗地说,“太久没碰女人、稍微激动了点儿,放心吧,不会惹事的。”
  “平常瞧着一本正经,我还以为你禁欲呢,原来是喜欢那种玩法啊,”同伴也笑起来,“行了,我就随便问问,吉萨受了伤,还在医生那边,上午我出去探了探,外面那帮人还在闹,カロ、这两天应该没别的活儿吧?”
  ……カロ、是卡罗?
  总觉得有点耳熟。
  怪不得一开始就把真名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各自用的是代号吗。
  有栖真司看了看我,低声说,“我是ルイス。”
  路易斯。
  ……你们,为什么拿外国人的名字做代号。起个假名字不就好了吗。
  少年像是看懂我的潜台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因为真名就很假了。”
  ……也是,有栖同音爱丽丝。
  我咬着唇,幅度很轻地笑了一下。
  有栖真司无意识盯着面前的人,手一抖,差点把刚夹起来的天妇罗抖掉。
  “新活倒是没有,”有栖修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最后都是善后工作嘛,反正早晚得做。”
  “这两天让路易斯去探风声,咱们几个就他没暴露,拳场那边是不是到他的场次了?”
  “你这家伙,别光想着使唤小孩子做事,他前些天受的伤还没好。”
  “伤没好还想着玩女人?你才是别太护着弟弟,一拳能把我打飞的男人叫什么小孩。”同伴不以为然,“这里还有谁能随便出去?我前两天差点被旧东家找上,好歹才逃掉。”
  有栖修笑了两声:“行了吧,嘴上会说,也就不是你的崽子才不在意。”
  又聊了两句、才走上来,若无其事地坐下吃午餐。
  ……我是不是又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
  “要去吗?”有栖真司边吃边说。
  总感觉已经是第叁碗饭了。
  我刚刚就在想、他吃得真的很多。
  这孩子、肌肉硬得硌人,虽然因为年纪不大没过分增肌,可个子已经很高,块头也不算小。
  反倒是他哥,虽然很高大,却不像多魁梧的样子。
  ……也有可能是没见到赤身状态的原因。毕竟他一直在我身后,接触的地方只有性器官。
  “想去就去,他怎么可能真的出不了门,”他哥随口回答,语调厌恶,“打探消息用不着你。”
  真司:“昨天的工作呢?”
  有栖修抬眼微妙地看了看我。
  意料之外对上视线,他怔了怔,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现在不重要了。”
  下午的时候,真司出门去给我买生活必需品——他们似乎打算长期扣留我,我完全摸不透原因,明明现在把人质放回去还可以收场的,这些人是真的打算被大哥搞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有栖修就干脆把我带到他的房间,自己打开电脑、专注盯着屏幕工作。
  他的房间整洁到像是宾馆房间。
  实际上、有栖真司的房间也一样,虽然看起来乱糟糟,却只有生活必需品,连衣服都只有寥寥几件,还全部塞在包里。
  根本就是随时要跑路的状态。
  尽管隐约意识到他们应该是亡命之徒,可具体到底是做什么的?跟悟君有仇又不是黑道,大概是做违法生意的地下团伙?
  话虽如此,丈夫负责的好像并不是这一块内容啊。
  分明是白天,窗帘却拉得死死的,只从缝隙间透出一点光亮。
  屏幕幽蓝的光荧荧照在男人脸上,光影暗沉交错。
  效果稍微有些恐怖。
  ……是说他为什么不开灯。
  眼睛会瞎掉吧这样。
  “视线是有温度的,大小姐。”
  有栖修合上笔记本,无奈地看过来,“一句话不说,只顾盯着我看,怎么、是想继续上午的事吗?”
  我垂眼收回视线,蜷起身子钻进被子里。
  有栖修:“……”
  “……不是吧。”男人走过来,蹲在床边捏捏我的脸,“真的有那么刺激吗?您已经一下午没说过话了,大小姐。”
  被开发糟糕位置的人又不是他。
  我闭上眼睛,把被子蒙到头上。
  “喂、不是吧?大小姐,这是想要歹徒哄你的意思吗。”
  有栖修更无奈了,强行连着被子把千金小姐抱到单人床内侧,自己撑在空下来的床边,俯身隔着厚厚棉被把女性压在身下,试图给她讲道理。
  “我们可是罪犯,夫人,杀人不眨眼的,没把你杀掉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善待人质啊?况且像您这样美貌动人的人妻,落到旁人手里肯定连衣服都没得穿,要被一伙人轮奸了留下做公用道具的,我已经够善待您了。”
  美貌动人的人妻被压得喘不上气,压根没听见他说的那些糟糕联想,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纤细的手用力挣扎出来,气喘吁吁用一双清澈的浅棕眼瞳瞪他。
  有栖修不知怎么忘了刚刚要说什么。
  青井的女人。
  那个、仅仅惊鸿一瞥,天真矜持又温柔贵气的少女。
  哪怕结婚数年,出身高不可攀,现在不还是被他压在身下、任人施为吗?
  喉咙不知不觉发紧,说不上是想要恐吓还是单纯的妄想,他抚着人妻的发顶,在即将接吻的距离、声气低哑地威胁:
  “您最好听话点儿,夫人,我们都是不要命的货色、您从没见过的烂在泥里的人……万一把在下惹生气了,就不仅仅是肏开那两处地方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意义还是能够理解的,但分明是威胁恐吓的言论,他为什么越说越兴奋了。
  欲望色泽分外浓重,垂下的眼角微微发红。
  真的是——
  身下的人妻抬眼恶狠狠瞪着他,方才被闷得喘不上气的脸蛋气得通红,张嘴半晌,才总算憋出时隔半天,第一句完整的话。
  “——变态。”
  ……不行啊。
  有栖修想,糟了。
  又硬了。
  怎么说呢,他的性欲本身不算重,可能因为性癖比较扭曲的原因,在床上喜欢折磨人。
  倒也不是要把人弄伤流血的程度,他就是……喜欢看女孩子哭。
  最好被强迫着动弹不得,边哭边求饶边不停高潮、什么的。
  ……是挺变态的,他自己知道。
  癖好过激是一回事,真的在现实中实施却是另一回事,非要说的话,为数不多的过激行为还都是在线人期间,为了取信当时的团伙成员而做的。
  怀疑地说着「不是吧,道德水准这么高呀?」那样的话、几双眼睛同时骨碌碌转动盯过来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真正变成犯罪人员的今天、居然可以光明正大说着「不喜欢那样」拒绝,某种程度上或许是种讽刺。
  总之,非但没有养成凌虐的习惯,反倒因为被数人玩弄的女性昏迷时姿态过于凄惨,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在那之后,偶尔有生理需求也是自己解决了。
  ……本来就已经跌进泥潭,何必再去伤害别人,他不想勉强自己,更不想勉强无辜的人。
  ——原本、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道德水准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吧。
  青井会把身份不明的少女带到警厅、陪她待上一夜,碰都不碰一下,而他——
  他只会顺水推舟,将她带回家中,当晚便取走她的处女。
  “哈哈、夫人真是会说话。”
  他忍耐地咬了咬口腔内部的软肉,总算把旺盛的破坏欲压下,嘴上还在恐吓她,“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当然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啊……您还喜欢什么「变态」的玩法,不如都说出来,一定安排得让您满意。”
  从小到大半句腌臜话都没听过的纯情少妇完全不理解,露出微微茫然的表情,“……什么?”
  虽然从语调能意识到是在威胁、却搞不清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有栖修扯开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叹气似的笑了,“要接吻吗,夫人?”
  于是便在人妻说出「不要」之前,率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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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栖修,身份成迷的犯案人员,青井公悟郎的同期,出身于很普通的家庭,十六岁时父母遇难,留下了才学会走路()的弟弟真司,非常艰难的活到了从警校毕业,获得线人任务之后不得不带着弟弟一起混迹在糟糕的地方,险些被敌对组织变成东京湾浮尸,从此就叁观被迫打碎重组了……
  再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
  以及因为不得不照顾弟弟,是个家务全能,洗碗做饭大扫除甚至给孩子换尿布()这些都非常擅长……
  走了他或者真司的线路,孩子就可以丢给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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