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路-如果当时勇敢一点

  《21路》
  我们从找店面到开幕总共花了两年的时间,开幕当天我们找了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来热闹热闹,当然⋯我也有找顏慈萍,可是被她拒绝了。
  「不要,我又没认识的。」
  「有小朵。」
  「王芝路⋯你欠揍吗?」
  「哈哈哈哈哈⋯」
  我承认我是有些欠打,不过⋯我是真心邀请她来的,在怎么说她也是我重要的朋友,我是真心希望她能来,她的拒绝也是在我预料中的。
  开幕大约一个多月,有天接近中午,周汸朵的爸爸带了一个男生来店里用餐,她事先不知情,表情有些许错愕,我可以感觉她的不悦,但因在店里她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我们一直忙到下午,她才有空招呼他们。我想那男生应该就是她爸爸说要介绍给她认识的,那男生很靦腆、斯文,感觉话不多⋯忽然觉得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更糟的是⋯她爸爸要那男生留到打烊载周汸朵回家,我的心情真的是跌到谷底。周汸朵也不可能违背她爸的意思,毕竟在外面,如果在家她未必会听从她爸的意思,也许就是这样她爸才会选择带来店里吧,也或许⋯是故意带来给我看的。
  晚餐忙碌的生意,时间一眨眼就打烊了,我不想那男生载周汸朵回家,可我却没有资格说不。铁门拉下后,我只能微笑着看着周汸朵上那男生的车,心却隐隐作痛。
  我虽然很累,心却很闷。我⋯想喝酒,我从不让自己独自一人在外喝酒,可是⋯今晚的我却想让自己堕落。
  我开车去了酒吧,烦闷的心情,让我一杯接着一杯,脑中不停的出现刚的画面,让我越想越难过,一些有的没的思绪通通跑了出来,怎么觉得喝不醉?
  我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很晕很晕⋯觉得有些累,趴在桌上⋯好像⋯有听到熟悉又冷冷的声音在叫我⋯是⋯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脸颊凉凉的好舒服,忽然觉得我的唇有东西碰我,好像是⋯有人亲我,我的鼻腔有浓浓的酒气,但隐约还是可以闻到有周汸朵的味道,是在做梦吗?我应该还在酒吧才对,是梦吧。
  这梦有些真实,我回应着她的吻。过了许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她模糊的脸,我在家?我怎么回来的?我无法思考⋯
  「小朵,我想喝水。」
  周汸朵倒了杯水给我,扶我回房间。
  「我要洗澡。」
  「你走路东倒西歪的怎么洗?」
  「我要洗,好臭。」
  「你也知道臭。」
  她没好气的回我。
  「臭臭的,要洗澡。」
  「早上再洗。」
  「不要,臭臭的。」
  回到房间,她拗不过我,带我进浴室洗澡。我房间是乾湿分离的浴室,我进去淋浴她坐在外面等我。我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热水的蒸气稍稍退了些酒意,不过头还是很晕。
  我发现她没有帮我拿衣服,喝了酒胆子变大了,也或许是酒还未醒,我打开淋浴间的门走了出去⋯只听到她大叫⋯
  「啊~~~~」
  「小路,你的衣服呢?」
  「你没有帮我拿。」
  她把我赶回淋浴间,走出浴室帮我拿衣服。
  隔天早上醒来,周汸朵跟我说昨晚是顏慈萍送我回家的,而昨晚⋯我跟周汸朵发生了关係,这更让我确定了周汸朵喜欢我这件事。
  经过了昨晚,这不说破的默契,让我们之间变得更加曖昧。
  早上我都会先去菜市场买菜,顏慈萍1早打电话关心我的状况,她逼问我为什么喝成那样,我跟她说了昨天的事,她不难猜到是跟周汸朵有关,甚至对周汸朵父亲做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王芝路,以后想喝酒打给我,知道吗?一个人在外面醉成那样很危险,你以为你长得很安全吗?要不是我刚好去找朋友,你现在在哪还不知道。」
  顏慈萍有些怒气的说我。
  「我长得不安全吗?」
  我摸摸脸颊,完全放错她的重点。她完全不想理我,直接掛我电话,随后我便收到她传来的讯息。
  「懒得理你,哼。」
  「我知道你不会。」
  我回到店里准备完开店的食材,周汸朵走过来问我昨晚喝酒的事,我确定她是喜欢我的。
  「小路,你可以跟我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喜欢的人是⋯」
  我吻上她的唇,最后一个『你』,在她嘴里化开。不是我不愿让她知道,她爸爸的行为让我退缩了,只要不说出口,一切一切都会保持原状,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可能会有任何改变。
  当时的我们⋯都⋯不够勇敢,没有勇气⋯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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