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刨根问底(二)

  当逢羽三人察觉到凌岩的杀意,匆匆赶来时,所有的战斗已经结束,凌岩抱起诗晴,让他们把三名杀手带回去。
  三名少年既怜惜又残忍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知道凌岩的脾气,这三个家伙着实倒霉,竟然伤了诗晴,凌岩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山庄内,凌岩把诗晴小心地放在床上,处理伤势,看到她脸色趋于正常,方才放下心来,随后板着脸看着三名战栗不安的少年,又看了一眼正兢兢业业站在一旁的楚菁儿。
  “大小姐,麻烦您在这里看一下。”凌岩起身出去,三名少年识相地跟在后面。
  “诗晴办得怎么样?”凌岩问道。
  “已经给无子余要了一间密室,他没有多说什么!”般若道。
  “妈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个废物也不知道,少爷,要不要查一下他底细,把他也给收拾了?”磐石道。
  “去查一下,然后去把那三个玩意好生收拾一顿,我要让他们自食其肉,相互残杀,死也不能好死,如果无子余也参与了,或者束手旁观,也把他收拾了。”凌岩阴狠地道,“不,我要亲自来,磐石,你给我护着那个大小姐和晴儿,若晴儿有任何闪失……”
  “晴儿姐若有事,我也不活了。”磐石截断凌岩的话,眸瞳中有股决然之意。
  “蠢货,别死就行!”凌岩神色柔和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转身带着两名少年来到地上一间暗室,推开门,灰尘和燥热扑面而来,微黄的灯光在天花顶上投下,三名约莫四十岁的男人狼狈地被绑在地上,却都是气若游丝。
  “少爷,先从哪个开始?”逢羽拎起一人,冷笑道。
  “哪个都行,这个最后!”凌岩俯下身子,将一人拎起,注入一道元气给他,很快就让他发出一丝低沉的呻吟,那人瞪大双眼,眼中闪烁凶光,歹毒地看着他。
  “还挺有毅力的?”凌岩冷笑,目光忽然凝滞,他看见了这人皮肤之下的一道纹身,见此,他撕完他的衣服,一条灰色的大龙栩栩如生。
  凌岩神色一变,弃了他,又撕开其他人的衣裳,又发现了他们身上竟然都有这种纹身,这个发现宛如一把利剑插入他的身体,他脑袋一片嗡鸣,好似百万只蜜蜂在叫。
  “少爷,您怎么了?”般若担心地说道,此刻凌岩的脸色颇为难看,像是见到仇敌,可是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令人悚然的恨意。
  凌岩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有时候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心中的情绪,但现在般若和逢羽却看不出来,他是开心呢?还是害怕呢?怒火如同毒蛇缠绕在他们的心头,恐惧挥之不去。
  他们从未见过凌岩这般,他是想杀人呢?还是在害怕什么人?
  凌岩神色恍惚,继而狰狞如魔,“别让他们死,折磨死他们。”
  简单的十个字蕴藏无限的恨意,如同寒风凛冽刺骨,两名少年打了一个寒颤,不知所措。
  “哈哈哈,小子,原来你认得我组织的标志,既然如此,还不快把我们放了?”被凌岩弄死的那人低沉一笑,阴森森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伸阴冷的信子。
  “告诉我,你们组织的信息,我就放过你们。”凌岩忽然说道,声音虽低,却极为深沉,一霎那间,他幼稚的心性变得无比成熟。
  只见那人露出森森白牙,正欲吐液,表现心里的不满,凌岩一把握住他的嘴,手掌轻轻用力,“咔嚓”清脆响,满口白牙散落。
  “让他们开口!”凌岩起身阴沉地离开。
  两名少年互视一眼,狞笑一笑,抓起一人拖向前方,真气涌动,涌入对方的元气中,手中之人哀鸣惨叫,猛睁双眼,开始挣扎。
  “三弟!”失了牙口的男人痛苦挣扎,正欲起身,却被逢羽抓住,随地抓起四枚木桩将他钉在阴暗的墙面上。
  ……
  凌岩出了暗室,直奔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一名少女陡然起身,秀眸微红地看着他,心正忧伤,无视他愤怒的表情,樱唇轻启,正欲开口,凌岩忽上前扯开她的衣裳,她娇躯一惊,闭上秀眸,只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继而舍了她,朝一间客房走去。
  “你要干什么?”游琴惊喊,扯着衣裳遮住娇躯,上前想拦住凌岩,可凌岩已经闯进房间,看见床上气若游丝的鹰钩鼻老头,他双眼红肿,绝望地闭上,听闻异动,睁开双眼想看个究竟。
  凌岩面目狰狞闪身上前,扯开她的衣裳,其上有一头栩栩如生的灰龙张牙舞爪,他神色一轻,后又被一股凶悍之色填满。
  “你是灰龙组织的人?”凌岩激动地问道,他等着一天等了整整七年,他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每个人都绘着一头灰龙,故称灰龙。
  “告诉我,你们组织在哪儿?”他追问道,狰狞多变的脸化作狞魔。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爷爷!”游琴焦急地上前把他们二人分开,可是凌岩力气太大,她一时间竟分不开。
  “滚开!”凌岩把她推在床上,面目狰狞地道,“我告诉你,别惹我,不然我把你们都杀了。”
  “好呀,来呀,把你的孩子也一起杀死。”游琴从床上起身,露出一丝决然。
  “我孩子?”凌岩放开手中的老人,但在松开他的时候,将他口撬开,取出一枚针来,老人终于变了颜色,面如死灰。
  凌岩随手扔在床上,无视他的咆哮威胁嘶吼,好笑地看着游琴,“你整个人疯了吧?我孩子?老子跟你最多只有一晚的交情,你还怀孕了,看来还没娶你过门,你就给我戴绿帽了?”
  游琴如遭重创,痴痴地看着他,想要从他那张脸中看到其他的情绪,却见凌岩神色从容淡然,宛如天神般俯视地上蝼蚁,她用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看着他,“所以你说收留我们,只是想要找出我们组织的下落?”
  “那是两码事,”凌岩忽然上前,揽住纤细柔弱几乎无骨的柳腰,贪婪地看着她,“玩玩嘛,都是年轻人,谁他妈会管这些,既然这个死老头不肯说,不如你告诉我吧,比如说组织在哪儿呀?有什么高手呀?都告诉我吧,我保证我会保护你们!”
  他冷笑,如同魔鬼一般,游琴心如死灰,冷笑道:“若我不愿意呢?”
  “不,你一定会愿意的,因为容不得你做主!”凌岩在娇嫩如玉的面颊上轻轻啄了几口,有些贪婪的说道,“因为你说了,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我会先琢磨,是这个老头叫慢慢折磨你,可是你不会死,你会看着你的孩子出生,他就是你的软肋。”
  不得不说凌岩的做法当真恶毒,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等这一天整整等了七年,三尸神已无,但他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本能,在自己的组织里,他学过许多严刑逼供的方法,没有哪一项比用亲子威胁更令人容易妥协。
  岂知游琴全无惧色,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噙着泪,浑然未觉,妩媚一笑,“欢迎!”她说道,如同情人之间的耳语,可是话中内容却是这般恶毒。
  凌岩脸色顿变,疯狂如魔盯着她的眼睛,她一片坦然,全无畏惧,哪怕千军万马崩于前,也不能改变。
  突然间,凌岩跪了下来,噙着泪看着她,“我不能伤害你,我爱你,求求你,告诉我,我要知道他们的所在,我每天每夜一睁眼,一闭眼都能看到那些人,我疯如魔,狂如魔,都是为了找到那些人,求求你,告诉我,我不仅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我还能救好这个老头,我还能给你们一大笔钱,你们可以远走高飞。”
  局势陡然急转,游琴一时半会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凌岩所言是真是假,可是他的眼睛也流出了眼泪,眼睛深处是柔情,如水般的柔情,现钱的威胁语,似乎是他不得而为之,他在哭,在流泪,在看着自己。
  游琴心弦一动,正想开口,忽听到老人嘶哑的哭喊,“小琴,别信他的话,他心肠如毒蝎,行事更是阴险狡诈,贪得无厌,你若跟他在一起,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呀,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妈的,死老头,如果换成之前的我,就算你死一百次我都不会吝啬。”凌岩闻言,怒目狰狞,如同踩到尾巴的猫,但他看见了怀中的美人,语气不由缓和了许多,“不过现在算了,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我自会放了你们,决不再纠缠。”
  “呸,你这人贪婪无耻,心狠手辣,只怕告诉了你,我们死得更快,小琴,千万别告诉他。”老人吼道。
  凌岩见他如此冥顽不灵,神色愈现阴沉,而后冷笑一声,起身抱起仍在迟疑的游琴,游琴七上八下,面如死灰,她隐约猜到凌岩要做什么。
  “慢慢叫吧,老东西,别咬舌自尽就好,不然你下地狱了,在看见你的孙女,别痛苦流泪。”凌岩抱着美人走了出去,关了门,不理会他的尖叫。
  他轻轻把佳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宽衣解带不提,游琴惶恐如鹿,到最后认命般闭上了秀眸,却感觉阵阵温柔,令她芳心一荡。
  凌岩声音中发出嘶吼的叫声,永不知疲惫,俯视着身下的佳人,目露凶光,粗声质问,“你们是谁?在哪里?可以说了吧?”
  游琴满面通红,紧闭秀眸,眼角泪珠点点,抽泣声中,她极为努力地说了一句,“小心孩子!”
  说完,她泪如雨下,愈加楚楚动人。
  凌岩见此,又怒又急,他想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再把她拿起给贫民窟那些没见过女人的乞丐,让她受尽耻辱,这种事情他不止一次干过,有很多来杀他,试图诱惑她的女杀手,都被他这样绝望地套出自己的想要得到的信息。
  但是凌岩不舍得,或许之前的女人没有跟他有过肌体之亲,亦或许是知道游琴可能是他将来的妻子,他狠不下心,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游琴被他好一阵羞辱,凌岩依旧未觉,直到紧闭的大门被人无力地推开,直到逢羽既窘迫,又惊讶的声音传入耳畔,他才善摆干休。
  “少爷,问到了。”
  简单的五个字令凌岩所有欲火熄灭,他扯过一张被子盖在晕死的游琴玉体之上,淡然地起身穿好衣服,无视一旁窘迫侧开目光的逢羽,朝外走去,“这些事你给我忘了,要是有流言蜚语传到晴儿的耳朵里,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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