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丑陋
景峰的办公室在天极大厦的高层，而整个法务部的办公区域占据了高层一整层楼将近一半的面积。
巨大的面积，却仅有区区十几名法务工作人员，所以当赵凡踏进法务办公区时，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地广人稀”！
办公区的中央，几张华丽的沙发上，坐着几名清闲的法务人员。
上午时间是法务部最清闲的时候，应该说，法务部一天到晚都很清闲。
因为他们主要的工作是提供质询帮助，提供各种法务上知识输出和法务事宜的处理方案，这可别比市场部深入市场，比财务部精打细算要轻松的太多太多。
赵凡见得法务人员们围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看报纸，耳畔隐隐听得他们的对话。
“妈的，想想就冒火，景峰那小子的命也太好了，你们说说那个秘书部的黄馨，那么大的胸……景峰还真是有艳福。”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你每天都在念叨着黄馨的胸，有本事你也坐到法务总监的位子上啊，这样黄馨不就也要主动来勾引你了吗。”
“那个小贱人，平时看着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骚，早知道我就花点钱，买她一晚上！”
“现在你也可以买啊，反正全集团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了。”
“都已经被景峰那小子玩弄过了，还买什么，玩他剩下的？老子才不敢。”
法务人员聊天聊得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凡和黄馨已经走进了办公区。
黄馨的心态再度崩溃。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她完全不敢踏进法务部半步，深怕再引来什么误会。
而今天来到法务部，居然听到的是这样不堪的言语，好似她就是一个卖肉女一样。
她浑身打颤，脚步已然停在了原地不想再往前，也不想被法务人员们看见，只想赶紧调头就走。
然，赵凡看出她的心思，简单两个字提醒她——别怂！
她不想怂，可她听不下去。
赵凡此时故意的发出两声轻咳。
地广人稀的办公区，轻咳声淡淡回响，法务人员们立即看向赵凡。
如此，黄馨想逃的心思也就破灭了。
她都已经被看见了，还逃什么？
法务人员见得黄馨，先是愣了愣，紧跟着，无不是坏笑起来。
“哎呦，这不是黄秘书嘛，是来找我们景总监的吧？”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回避，把整个法务部都让给你们，让你们好好的享受激情。”
“你们都瞎说些什么，我们法务部的办公区可是有监控的，除非黄秘书不介意现场直播，哈哈……”
法务人员即便是当着黄馨的面，也丝毫没有收敛。
在他们眼里，黄馨已是不堪的卖肉女，所以没必要在黄馨面前装君子，甚至觉得，在黄馨面前表现出低俗小人的模样，反而有机会能摸两把黄馨的身体。
毕竟，君子要端着，有想法也得别心里，而小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想摸就摸。
黄馨的小脸已经开始抽搐。
平时她看法务部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律法先锋，是正直的人，没曾想，他们在撕开伪装的君子面孔之后，内在竟是如此的丑陋。
“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黄馨忍不得，哽咽的喊出声。
法务人员见此，无不是嘲笑。
“我们过分什么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有需求，这很正常，没什么可害臊的。”
“就是啊，你都已经把景总监带回家了，还装什么装啊！”
“还是说，在黄秘书眼里，只有景总监有资格玩弄你，我们就没资格了，我可告诉你，我们的家底可不比景总监薄。”
法务人员们越来越明确他们对黄馨的心思。
他们就是想玩弄黄馨。
黄馨的脚步越发的向后退开，她实在无法面对法务人员们盯在她胸部的眼神。
赵凡此时再轻咳了两声，而后道：“刚才你们说得话，我就当没听见，但如果你们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就有必要怀疑你们的人品和专业素养，更有必要考虑是不是该换一批法务人员。”
听得这话，清闲慵懒的法务人员们纷纷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赵凡。
“你是谁？黄馨的男朋友？”有人带着讥讽的语调提出猜想。
紧跟着，其他法务人员也开始了嘲笑。
“可以啊哥们儿，你这头顶上一片绿，还能这么挺着身板跟我们说话。”
“真男人，呵呵，真爷们儿。”
“能练出你这种心态的，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都说凡事都要习惯，看来你是已经很习惯你女朋友的放荡了，要不然，我给你一千块钱，你再习惯一回。”
法务人员都开始出价了。
赵凡觉得荒唐。
且不说，他不是黄馨的男朋友，就算是，法务部的这些人如此当着面的羞辱，简直是在泯灭人性！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写辞职信，算你们自动离职，半个小时后，算你们被开除。”
赵凡声线冰冷下来。
法务们嘲笑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们注意到赵凡脸上的表情，那绝对是认真严肃的表情，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只不过，一个农民工这么严肃的说要开除他们，着实让他们觉得滑稽。
所以在一阵惊愕的沉默之后，法务们爆发出更强烈的嘲笑声。
赵凡摇摇头，心间发恨。
“必须要让白姗姗帮我整一套合适的衣服！”赵凡心道。
他知道，法务们此时的嘲笑，是对他的轻视。
如果他现在是穿着一套西装，或者说其他昂贵的衣物，那法务的人就未必敢这样嘲笑。
“黄馨，带我去找景峰。”
赵凡不再理会法务人员，反正命令已经下了，半个小时后，这群人就该消失在白氏集团。
黄馨的脸上已再度浸湿眼泪。
之前几天，她知道集团里都在传她勾引景峰的事情，但她也仅仅只是知道自己被人误会了而已，却不知道，原来在同事们的眼里，她已经变成了卖肉女。
这种委屈，她真的很难接受。
要不是赵凡拉着她，她此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走。
来到景峰的办公室。
赵凡让黄馨站在门外等待，不必进去。
他担心景峰也是伪君子，嘴上没把门的胡乱说话，刺激到黄馨。
没有敲门，赵凡直接推门而进。
此时景峰靠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耳朵里待着耳机，双眼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赵凡走到景峰身前，一把夺了他的耳机。
景峰大惊，睁开眼，正想骂人之时，看清了赵凡。
“赵……”
景峰刚想直呼赵凡的本名，却猛地想起赵凡此时的身份是白氏集团的董事。
如此，即便他很不甘心，却也得乖乖的改口，恭敬的问道：“赵董事怎么来了？”
“我今天第一次来天极。”赵凡说。
景峰对此不意外，因为之前他也没在大厦里见过赵凡。
“赵董事第一次来天极，就先到我这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景峰硬是挤出讨好的笑容，他知道赵凡背后的势力，所以不敢再对赵凡显露不敬的态度。
说话之时，站起身，恭请赵凡做他的位子。
赵凡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宽大的皮质办公椅上，斜靠着身。
景峰走到办公桌的对面，正想坐下和赵凡交流时，赵凡却命令道：“你站着，别坐。”
听此，景峰知道赵凡是来者不善。
“赵董事这是何意？是，是责怪我之前对您的不敬嘛？如果是，景峰在此向您道歉。”
景峰知道自己当初在白氏大楼里得罪了赵凡，所以没犹豫的向赵凡鞠躬。
赵凡不屑道：“你这种小角色，我没放眼里，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也没在意过，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黄馨的事情。”
一听是为了黄馨，景峰顿时面色变得难看。
“黄，黄秘书，她是赵董事的朋友？”景峰紧张的问。
赵凡停顿几分。
目光凝视着景峰脸上的表情。
随即，赵凡故作随口一提，淡笑道：”我不认识，就是刚才来天极的时候，听到不少人议论你和黄馨的事情，所以我想来听听你的八卦事，也想知道一些你的工作态度！”
赵凡知道景峰的心思。
职场上的人善于两面三刀，人前背后各一套。
如果赵凡直说黄馨是他的朋友，那景峰的态度一定会有所变化。
赵凡要的是景峰对黄馨的真实想法，所以他故意说自己不认识黄馨。
当然，这也不算假话，赵凡确实不认识黄馨，也确实是听王蓉和一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吵吵闹闹，才得知黄馨和景峰的事情。
景峰听得赵凡不认识黄馨，暗暗松一口气。
“赵董事就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什么八卦，只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罢了。”景峰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赵凡挑起眉头，疑问道：“哦？这话怎么说的？”
景峰道：“还能怎么说，我这个年纪坐在总监的位子上，难免是要被有心人惦记了。”
“这么说，是哪个叫黄馨的小姑娘惦记你？”
赵凡嘴角自然的上扬，显露着淡笑的表情，好似真在听一个有趣的八卦之事。
景峰也没多疑，继续诉说委屈：“那天我也就是跟几个朋友多喝了几杯酒，我这人本来酒力也不好，喝完酒原本是想回家的，结果就遇到那个黄秘书了，她非要拉我去她家！”
“她拉你？”赵凡划重点的问道。
“可不是她拉我嘛，我当时也是喝多了，脑子糊涂，没多想就跟着她回家了，哪曾想，转过天，她就满世界的宣称她是我的女人，哎……”
景峰说着，叹一口气。
继续道：“赵董事你也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位居高位的人，总免不了被这些处心积虑的利用，那个黄秘书到处跟别人说是我的女人，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去解释……”
赵凡听到这，打断了景峰。
他问：“你跟黄馨有发生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