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汉老公宠妻入骨 第31节

  高智源听了心里很得意,脸却故意板着:“你个老太婆,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是人模人样了?!”
  老太婆不敢招惹高智源,赶忙嘿嘿笑了。
  高智源一脸春风地往家走。
  回到自家院里,看见屋门还在紧紧关着。
  小丫头还生气呢,气性可真不小。
  高智源笑了笑,继续拉土做砖坯。
  高智源一个人在院里忙活,马小璇就在屋里炕上做棉袄。
  她的嘴唇后知后觉的,有些麻麻的,应该是刚才被大胡子嘬的太用力了。
  那感觉一点也不美好,谈不上享受,几乎都算不上是个吻,更像是公鸡拧人,拧的她嘴唇生疼。
  可是又一想,幸好大胡子是洗完澡、洗完头发才拧的她。
  不然,她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这么想,她稍感安慰,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专心地去做棉袄。
  她本身不大会做针线,但是这具身体有做针线活的记忆。
  这个年代,乡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手工缝出来的。
  大到棉袄棉裤,小到背心裤衩,都得自己做。
  幸好原来的马小璇手工活很好,衣服、鞋子什么的,都难不倒她。
  只是,大西南的棉袄,跟大东北的棉袄厚薄不一样,她必须在里面多塞点棉花才行。
  她先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尺寸,把花布裁了,裁完布,准备往一起缝。
  要缝的时候,找不到针线。
  大胡子一个光棍汉,家里肯定没有针线。
  她自己的空间里,也没有这个东西。
  看来得去买点针线,以后也用的着。
  她知道农场有个供销社代销点,代销点里肯定有这个东西,就准备拿钱去买。
  她没有用大胡子给她的那两块钱,用的是自己昨天干家属工挣的那五毛。
  ——花钱还是要花自己赚的钱才硬气。
  手里攥着钱,打开门出去。
  高智源见她出来,问:“丫头,去哪?”
  “去买针线。”马小璇冷冷地答了一句,看都没看大胡子一眼。
  “针线?家里有,不用去买。”
  马小璇听说家里有针线,停下脚步,怀疑地望着大胡子。
  大胡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两人一对视,马小璇觉得浑身不得劲,又收回目光。
  高智源洗了手,跑到屋里,从墙角一个架子上,翻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递给马小璇。
  马小璇接下布包打开看了看,一块硬纸壳上插了两根生了绣的钢针,另有两个线团,一团黑的,一团白的。
  马小璇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有针线?”
  “缝衣服啊……”高智源理所当然地说,“衣服破了,不得缝起来吗?”
  大胡子居然会做针线活?
  马小璇觉得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男人。
  她无法想象,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接近两百斤的糙汉子,坐在灯下缝衣服是个什么情景。
  她拿了布包,坐回炕上。
  高智源没有来撩骚,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马小璇坐在炕上,耐着性子,缝了半天,终于把几块布拼在一起。
  接下来,就是等着塞棉花了。
  塞棉花是个技术活,如果棉花不平整的话,到时候穿在身上疙疙瘩瘩,会不舒服,所以得慢慢来。
  抬头顺着窗洞看了看外面,估计快到中午了,先做点饭吃,吃完饭再接着弄。
  就算她不吃,大胡子一刻不停歇干了半天活,也该饿了。
  一看到屋外的大胡子,马小璇没来由的,嘴唇像有了记忆似的,又想起刚才被用力嘬的感觉。
  又莫名其妙想到那个她不该看的画面,就觉得有些心慌气短是怎么回事?
  她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
  更何况,大胡子哪来的美色?
  一个粗糙蛮横的大汉而已。
  马小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想今天中午该吃什么。
  家里除了玉面、大米、白面、高粱米这些主粮,几乎没别的东西,连一点青菜也没有。
  还是应该想办法囤点青菜。
  这本来就是个农场,想囤点萝卜白菜,应该不是难事。
  她下了炕,走出屋子,来到大胡子身边,跟大胡子商量买菜的事。
  第37章
  打赌赢来的媳妇儿
  高智源一脸高兴地答应了:
  “行,改天我就给你拉一车回来!”
  其实,农场的粮食和菜,都是某兵团的后勤物资,要集中上缴,农场是不能私自往外卖的,不过会作为福利,发一些给农工。
  除了粮食不能发,像其他的白菜萝卜、苹果梨子什么的,到了收成的时候,都会发一些。
  高智源作为正式工,每次发福利,都有他的份。
  但他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家里也没地方放,就会把这些福利拿到黑市上卖掉,换成现钱或者票证。
  他不光帮自己卖,也会帮其他人卖。
  只不过他不是白帮忙,每次帮别人卖东西,都要抽成,拿一部分好处走。
  如果看好了人家卖的东西,就拿东西。
  比如,有的农工家里攒了鸡蛋,托他拿到外面卖,恰巧他想吃鸡蛋了,就每十个鸡蛋里拿出一个,留给自己。
  要是那天他不想吃鸡蛋了,就把鸡蛋卖成钱以后,拿出一成,装进自己腰包。
  不过这部分钱,不算是他自己得的,他还要跟胡玮平分。
  因为他们是借着胡玮的卡车,才能把这些东西带出来。
  相反,他也会帮农场里的人,倒腾一些外面来的物资。
  这样两头倒腾,他作为中间商赚差价。
  农场里的人对他这种手段很不满,总是背地里骂他黑心:
  大家一个农场里待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熟人,帮熟人卖点东西,还好意思收钱?
  这不成了黑心的资本家了吗!
  骂归骂,最后还是得心甘情愿把东西送给他,让这个「资本家」继续赚这份黑心钱。
  因为没别的办法,整个农场,只有大胡子有本事能安然无恙地把东西带出去卖掉。
  农场也有其他人跑过黑市卖东西,但卖不上三五回,就被民兵抓住了。
  东西没收了不说,人也要被关几天,写检讨、受批评,严重的可能要被送去劳改。
  遭老鼻子罪了。
  几次下来,就没人再敢冒这个风险,只能托大胡子帮忙。
  大胡子黑是黑了点,但他明码标价,想卖就卖,不想卖就拉倒。
  他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农场里的人,也放心把自己的农副产品交给他。
  所以,对高智源来说,倒腾点萝卜白菜,根本不是难事。
  高智源也不等改天了,放下铁锹,洗了手,就到外面转悠,看看从谁家弄点菜回来。
  整个场部,谁家什么情况,他知道的很清楚。
  一条大街还没走完,就看见王大林家的院子里,种了满院的白菜萝卜。
  他跟这家人比较熟。
  他们家老王,也是猪圈的饲养员。
  老王的大儿子王大林,在隔壁公社邮局上班,前几天高智源还找王大林帮忙寄过信。
  老王的儿子王二林,是养猪场的临时工,平时在猪圈里干些杂活。
  高智源没记错的话,王二林的新媳妇,跟他家马小璇是同乡,都是马英介绍来的。
  养猪场的老王,跟马英的丈夫老窦,两人是酒友,经常在一块喝酒侃大山。
  今年中秋节时,老王到老窦家喝酒,说起自己的小儿子王二林,到现在还没结婚,农场里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家里正为这事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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