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秘密(H)

  玫瑰被放到洗手台上,微凉的陶瓷激出了周边皮肤的鸡皮疙瘩。
  洗手台是根据荆硕的高度定制的,江忆然坐上去和荆硕差了半个头,下身却是刚好对齐,不得不感叹人体工程学的神奇。台面上放了些常用的护肤品,和其他人比起来少得可怜,倒也是他的风格。
  暑期天热,江忆然在家里穿的是宽松舒适的白衫和休闲裤,休闲裤已经脱在外面了。她低着头,把小衫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两团浑圆,和被胸罩挤压出的深邃沟壑。
  卫生间没开灯也没有窗,只有门口透进来的自然光,描摹过荆硕的轮廓,把高光打在了她白皙的胸脯上。
  同样被高光照顾的樱唇泛着水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荆硕盯着那里,却是想到了中午麦麦在厨房忙活时,宋昱去厨房逛了一圈,出来后同样水润的双唇。
  喉结滑动,咽下了吻上去的冲动。
  想要独占她。
  即便已经没机会了,也忍不住肖想。
  江忆然解完扣子抬头看向荆硕,小麦的肤色几乎和昏暗的密室融为一体,偏偏阳光要给他勾勒出金边,脸侧细碎的绒毛被撒了金粉,五官却融化在黑暗之中。
  除了那双眼睛。
  两人对视,江忆然透过微弱的反光,看到了荆硕眼中自己的倒影。漆黑的虹膜燃烧着熊熊烈火,她的身影被藏进视网膜深处,却仍逃不过烈火的追逐,那热烈到滚烫的情绪化成了实体,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的呼吸为烈火增加了氧气,火焰骤然膨大,直抵她的面前。
  荆硕突然靠近,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揽过她的颈柱,把人锁在怀里。脑袋从耳垂向下移动,煽动的鼻翼攫取着麦麦身上的气味。
  耳后是洗发水的山茶花味,胸前多了股淡淡的奶香,往下沐浴乳应该是和洗发水同一系列,再下面就是被内裤包裹的区域,一种神秘的幽香从内散发,若有若无。
  也不知道荆硕在找什么,但他的动作做起来无意,效果却是格外的撩人。
  江忆然的颈根还在对方手里,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不敢乱动,脚趾都同脊背一样绷紧。心里却被荆硕嗅出了欲火,在体内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打通了奇经八脉后,顺着欲念所指的地方溜了出去。
  一泡淫水冲了出来,被卫生巾悄无声息吸收,但淫靡的味道从缝隙中溜出,钻进荆硕的鼻子里,匹配上了记忆中的场景。
  ——麦麦去医院的那天上午,他误闯进她的卧室,房间里独特的香味让她印象深刻,还以为是什么品味独特的香薰气味。
  现在看来,应该是和郑合绪一夜缠绵没能散尽的淫靡之气,那是一种无法形容、同样也无法遗忘的味道。像是南京街头的石楠花,更多了份名为麦麦的甜美与撩人。
  找到源头,荆硕托着对方的臀肉除掉束缚,那味道便如同核爆般在房间里炸开。
  江忆然的内裤被扔到一边,连同荆硕的一起。
  转身之间洗手间的门被带上,隔绝了光源的洗手间彻底成了暗房,门上装饰的毛玻璃透进来的光,还没等走到半途就已经衰减至无,比夏夜的萤火虫还微弱。
  黑暗之中,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敏锐,平凡的事物也会被放大。
  比如呼吸,比如心跳。
  比如对已知和未知的恐惧——荆硕的雄伟壮观会以怎样一种方式进入身体。
  “别躲。”
  身体被热量包围,江忆然条件反射向后闪躲缩,被荆硕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耳朵贴在了颈侧动脉的位置,她听见了脉搏,一次紧跟着一次,坚定有力,澎湃汹涌。
  肩头落下了温软的触感,是荆硕的唇,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逗弄,而后在略下的位置留下了专属于他的印记。
  有些粗粝的指腹从膝头游移到胸口,将软嫩的乳肉从海绵托里救出,被拉下的胸衣反倒更好的托起豪乳,荆硕托起一边掂了掂重量,便张开手掌整个包住。
  心房被人攥住揉捏,心跳也被公开分享,江忆然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另一半心跳,却是连黑暗中的轮廓都描不出来。
  少年的手法生涩,行动中透露着小心,远不如江忆然套弄他性器那般有技巧,但江忆然还是在少年的手里起了反应。诱人的吟唱堆积在胸口,只能从咬紧下唇的牙缝间逸出些气音。
  “很好听,别克制。”
  压低的气音在耳畔响起,荆硕无意隐喻,但江忆然听来却是意有所指。羞耻的记忆再度袭来,即使没有光也能感受到耳廓烧红的温度。
  “他们都去公司编曲了,现在家里没人。”
  一次劝说不成,荆硕猜到她心中顾虑,再次抛下诱饵,信心十足的等着鱼儿上钩。
  那夜麦麦也是这样,情欲中带着丝理性的克制,顾及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不愿将呻吟声释放。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麦麦有所松口,更多的情欲从口中窜出,在暗室里吹出了妩媚的泡泡。
  他也趁热打铁,就着麦麦撸动性器的手,把滚烫的性器送进了泛滥成灾的穴口。素了几日的小穴紧致如初,穴内的肉粒热情的迎接着来客,宛如小鱼浴场的招牌,吮吸着顾客的躯体。
  突然的闯入撞破了麦麦的防线,声带绷紧震动,呻吟声化作实体,戳破了那些妩媚的泡泡,在黑暗中泻下桃色的流华。
  荆硕受到鼓舞,一鼓作气把欲望埋到了最深处,然后含着软嫩的乳肉,感受着穴内的温软与湿滑。
  猝不及防的吃下了龟头,没来得及反应就加速撞向了宫口,皱起眉头的同时,吟唱也放大了声量,冲撞出的转音在密室里回荡。
  下身涨得要死,印象里本就宏伟的肉欲,似乎在甬道里又胀大了几分,饱胀的感觉仿佛连接了打气筒,荆硕缓慢的抽拉正在往她的身体里注气。
  她已经满了,满到随时会爆炸。
  而荆硕在她身上漫无目的随机性的啃咬,恰好给这支要爆炸的气球放了气,一出一进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让她始终处在紧绷的状态,揪心着随时可能因为失衡带来的崩塌。
  太大了。
  下身被撑到麻木,但仍能从麻木中感受海浪一般的快感。
  她被勾着腿窝向前,靠着尾椎骨艰难的坐在洗手台上,往前坐这一段方便了男人的进出,肉欲挺进了更深的位置,直直的敲打宫门。
  荆硕执意要听的呻吟声被撞得破碎,节奏被他完全拿捏。黑暗中的麦麦是没有形状的发声娃娃,在他的操作下发出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独有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内心,同时也被理智提醒着五人共享的事实。
  他拥有此刻,和未来五分之一的残片。
  而这一切只是一份工作,他的第一眼心动,却被规矩在了一份工作条约之中。
  想及此事,荆硕身下愈发卖力,似乎想要将自己镌刻在对方的身体里,即便不能完全占有,但至少能留下痕迹。
  江忆然有些庆幸洗手台是直接固定在墙上的,不然和她一起摇摆的,还会有洗手台和荆硕仅有的瓶瓶罐罐。
  黑暗剥夺了视觉体验,但却放大了其他感官,她听到了自己媚人呻吟的回响,混合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组成了性爱的交响。
  荆硕一下一下顶的坚决,江忆然却察觉出了些不对。
  和郑合绪的莽撞、宋昱的温柔不同,荆硕似乎有种敏感的脆弱,而黑暗刚好放大了这种脆弱。
  可能性爱进行中,阴道也能用来思考吧。江忆然有些天真的想着。
  吻如花雨般落在身体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比盲盒还难预料。
  洪水漫堤前的那一刻,江忆然居然想起了大学时选修的心理学课程。
  弗洛伊德认为,人类追求快乐及其他情感活动的动因来自于一种叫力比多的能量,这种能量的发展贯穿人的前半生,即出生到青春期。
  弗洛伊德将其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段即是婴儿出生后的一年半时间。
  在这期间婴儿用嘴巴探索世界,懵懂的性欲也从这里开始发芽,许多人在这一时期得不到满足会产生口欲滞留,在成年后依旧依赖口腔产生满足。
  江忆然手里拥有最全面的有关于荆硕的资料,也做过深入的研究。她确信荆硕没有口欲滞留、没有口腔依赖,但此刻他用嘴巴探索她身体的样子,像极了脆弱的婴儿在认识这个世界。
  那一刻,她抱住了荆硕的头,短寸的头发有些扎手,但这同样是她唯一的浮木。
  和洪水一同袭来的,还有她突然间泛滥的母爱。
  她在颤抖中被荆硕送上了高潮,却仍不忘抱紧一种脆弱的“想象”。
  甬道内剧烈收缩,对肉棒的挤压到了极限,汹涌的潮水和凶猛的性器对冲,荆硕加快的冲刺的速度,将浓稠的精液和澎湃的潮水一同堵在了甬道的深处。
  凶猛的刺激延长了麦麦的高潮,被紧紧抱住的感觉让荆硕产生了被爱的错觉,同样紧拥住了对方。
  两个胸膛贴近,黑暗之中除了喘息,便只有心跳。
  黑暗无边,他拥有了虚空中的唯一实体,在他怀里颤抖喘息。
  此时此刻,没有世界,没有时间,没有恼人的工作合约和该死的混乱关系。
  他们拥有彼此,这便是此刻的意义。
  ——
  这个月应该都是单更,嗯。
  因为有场考试在月底,要临时抱个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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