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嗡——嗡——嗡嗡——」睁开双眼,我被那犹如蜜蜂般的声响给吵醒,微微皱起眉,我爬起身来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鐘,时间显示早上十一点。
  什么嘛,还这么早?我记得我昨天根本没调闹鐘啊,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响起?没有想太多,我将手机萤幕滑掉,接着继续滚回我的床上睡觉,只不过闔眼不到几分鐘,我的手机又响了。
  满脸纳闷的坐起身,我刚刚不是已经把它按掉了吗?为什么不到几秒鐘的时间又响了?算了,睡觉皇帝大,于是我又将手机滑掉,躺回我的被子里。
  你以为我这样就可以安稳入睡了吗?才怪。刚躺回去没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到底是什么问题啊?我刚刚明明就有按掉,而且我平常闹鐘根本也没设这么多个啊!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手机拿去给人看看了……
  我再度坐起身,不悦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来电显示何以青的名字。难道说,刚刚那些我以为的闹鐘其实都是她打来的?
  何以青这臭女人失踪这么久终于知道要好好联络我了吗?
  我按下通话键,连喂都还没喂就惨遭对方的毒骂:「梁乐书!你这女人是怎样啊?我打了这么多通你一直掛我电话是想找死吗?不然就是一直响都不接,是不能乾脆一点吗?」
  「我哪知道啊……我以为是闹鐘在响嘛!」被她这一骂,我的脑袋瞬间都清醒了。
  「我在我们常约的那间星巴克等你。」
  「啊?什么?太突然了吧!」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突不突然的吗?」她顿了顿,接着继续开口:「快点来喔!你十分鐘之内没到就完了!」接着手机就被掛断了,真的是一位很任性的女人。
  不过看她这么有力气的骂人我想她的心情应该也平復的差不多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为她感到开心,况且我也真的很久没和她见面了。
  想了这么多,我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悄悄过了五分鐘。我赶紧下床到浴室梳洗,随便套了一套衣服,我连妆都没化便只戴了一副眼镜出门。
  骑着车来到相约的starbucks,一进去我就看见以青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她像以往般光鲜亮丽,犹如女王般的气势,与之前见到她时相差甚远,我知道我心中的那位何以青回来了。
  我开心的与她打了声招呼,接着坐在她的对面,一杯抹茶那堤放置我眼前,这是她帮我点好的。从在学时期总是这样,如果我们相约在速食店、咖啡店等,只要她先到她就会先帮我们点好餐点。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她满脸笑容的看着我,那副模样彷彿就像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样我却觉得很不安,好像待会她要说的话是我没办法承受的。
  「嗯……」搅拌着杯中的抹茶,我轻轻点头,我想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我要结婚了。」她兴奋的吐出这五个字。
  「啊?」我不敢相信的皱起眉头,双瞳在听完这五个字后逐渐睁大,一不小心我忘记了我身处在寧静悠间的咖啡厅内,下意识的站起身拍打桌子,顿时店内的所有人视线都停留在我身上。
  我一脸不好意思的坐回位置上,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满脸不解的道:「你说你要结婚了?跟谁?什么时候决定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你问那么多是要我先回哪一个啊……」她满脸幸福,虽然这是好的但我却看的满肚子气,「你说对象是谁?当然是我男朋友啊,难道我要跟不是我的男朋友结婚吗?你真的很好笑耶。」
  「男朋友?你不会是说林佳辉吧?」
  「对啊!」她搅拌着桌上的咖啡,笑着点头,「我男朋友至始至终不就只有佳辉吗?你怎么一直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是不是你太忙啦,忙到脑袋不灵光了?」
  「喂,等等……你说你要跟那位长得不怎么样,爱跟女人搞曖昧,一点都很不温柔体贴,讲话又没水准的那位林佳辉在一起?」我眉头皱得比刚才更深了,「我应该是听错了吧?」
  「你没有听错啦,还有他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啦!」顿了顿,她继续道:「他前几天跟我求婚,而且是拿着一束玫瑰花对着我求婚喔!很浪漫,对吧?他说我是他这辈子要找的人,他很爱我,不能没有我,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走向未来的每一天,他一定会让我过得很幸福。」
  「是希望你能和他走向他未来劈腿的每一天吧。」我翻了白眼,不懂为什么何以青一直再犯傻,明明对方说的话就已经可以打好几折了。「他的话能信,狗屎就能吃了!还没结婚之前就那个样子了,结婚后怎么办?不就每一天都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何以青,我从以前就告诉过你他不是一个好人,你怎么就不听?」
  「没有啦,那些曖昧的女生都是他们自作多情啦,佳辉没有喜欢他们也没有要背叛我的意思啦!」她开始拼命的帮林佳辉解释,我已经听到完全不想再听了。「我也有跟他说啊,说他跟女生都走太近了,他跟我说那都是我们误会了,但那些误会都是起因他对女生都太好,他有说他会改,结婚后不会再这样了!他说,他真的很想定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已经不想再回应她了,因为我知道不论怎么样,沉浸在爱情里的以青是听不进任何一句话的。林佳辉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深深相信着……一点猜疑的心都没有。
  「而且他爸妈也都很喜欢我,所以我想结婚之后我会很幸福的。」
  「刘见群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他没有说什么?」
  「他……」我看见她的眼神在这一刻黯淡下来,「他说……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支持我的决定,他希望我是经由深思熟虑之后才得到这个答案,而不是一时衝动,但不论结果是如何他都会支持。」
  这个白痴……明明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葬送一生的幸福了,他竟然还好意思在旁边说什么我会支持你的决定?难道他连「争取」这种事他都不明白吗?
  苦苦等候一个女人二十几年,这途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一直以来只要那女人需要他就会出现,这种角色真的很悲哀,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勇敢一次吗?
  「你可以祝福我吗?乐书。」她垂下眼,勉强勾起笑容,「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很不喜欢佳辉,但我很希望,我能收到身为姊妹的你们最深刻的祝福。」
  「这样的决定,你确定是正确的吗?」虽然我现在真的很想大骂她,但听见以青说的那句话,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吗?到时候你不会后悔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就是想这么做。」她笑了笑,接着继续道:「可能决定是错的,可能之后我真的会后悔,但我想遵从我自己的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后悔了那也是我自己该承担的。」
  女人啊,在爱情里是盲目的,明明知道最后可能跌得遍体鳞伤,却仍然执意往那个坑跳。或许在其他人眼里,何以青就是个笨蛋,男朋友这么糟糕,旁人看到都不予置评,但她却听不见周遭人的声音,执意要嫁。
  但在我心里,何以青不是个笨蛋,她只是想为了她的爱情、她的幸福,勇敢赌一次。
  喝完咖啡后以青要我陪她到婚纱店挑婚纱,虽然自己心里那一关还过不去,很不想陪她,但看见她充满幸福的脸我也只能告诉自己要很真诚的祝福她,即便结婚对象是个大烂人。
  每每试完一套婚纱,以青都会蹦蹦跳跳的跑到我面前问我这件行不行。其实看见她这样我觉得很羡慕,因为至少她是发自内心很幸福的在挑选、很幸福的在想她结婚那天的排场要如何,但我呢?
  和唐璟御结婚的时候,婚纱我连挑都没挑,排场我连想都没想,因为对我来说那不过就只是个仪式,一个满足双方利益的一场仪式,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利益。
  如果可以,我也好想跟我最爱以及最爱我的人结婚,然后和自己的好姊妹来婚纱店挑婚纱。
  至少以青现在,是幸福的。
  「你跟唐先生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试穿到某一件婚纱时,何以青照照镜子,忽然问起这种问题。「感觉我好像错过了很多,听说你喜欢上唐璟御了是吧?然后还为了他的事心烦到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喂喂,这种事可不可以小声一点说,你很烦耶!」我突然觉得害羞,脸颊两侧红红热热的,「一定是夏映雪那个臭女人跟你说的对吧?你们这两个女人真的很过份。」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有一定的好感。」
  「不可能啦,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怎么可能还会对我有好感?」我摇头,否认她的见解,「别傻了,人家对他女朋友可是很好的,好的程度比对我还要好。」
  「但一般男人对一个没好感的女人根本就不会花心思。」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去继续照镜子,「而且我觉得你们住在一起,相处时间一定比他女朋友多,日久生情这四个字有没有听过?」
  「他也没在我身上花什么心思啊,只是我不懂的是明明就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吻我,如果说只是作作样子,应该要在大庭广眾之下才对,但是为什么……」话还没说完,我就看见以青激动的迅速转过身,双瞳逐渐放大。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吻你?」
  「对啊……」想起这件事我又开始觉得烦躁了,我还记得那时被他吻完后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接着便逕自离开回房间去,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而他的那一句「有时候是因为情势所逼,而不得不去做,我要顾全大局」,我想了一整晚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那他一定对你有意思。」以青斩钉截铁的道。
  「不可能啦,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你什么时候变爱情白痴了?人家都吻你了,怎么可能对你没意思。」她翻了个白眼,「谁会没事去吻一个没意思的人啊?神经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会这么做一定对你多少有点好感!」
  「他又没有说他喜欢我,之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以青的言论,因为真的不可能。「而且他有女朋友了……反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啦!」
  「笨喔!你去问他啊!问他,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係啊!」
  「我才不要。」
  「难道你就要这样平白无故被吻吗?什么原因被吻都不想知道?」
  「算了啦,不过就只是一个吻又不会少块肉,就只是嘴唇跟嘴唇触碰在一起嘛!」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随便啦!我要走了。」我拿着包包,逕自往门口走去,不理会何以青在我后头大喊。
  我自己很清楚当我问他「我们之间是什么关係」时,他可能会有的答案是哪一种,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有要问的必要,反正只要等到时间一过,我们忘记这件事,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过好各自的日子这样就够了。
  再来只要我努力的把对他的感情压制到最低,等到将来的某一天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还给彼此自由……没错,只要我撑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我已经把到目前为止有利的证据都存在电脑里备份了,包含之前服装发表会那次也是。」和新的工程师型男聊天时,我转过头,看见他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讲电话。「只要你的这一份能掌握到,我就可以在这一个月里行动,但我希望没有任何漏洞,可以在我和她对谈时能够站得住脚。」
  好像在处理什么重大机密一样……现在想一想好像他最近都很忙,每天下班回家我都会看到他一个人待在房里用电脑,一用就是用到凌晨三、四点,脸色好像也越来越难看,满脸倦怠。
  难道是最近公司里又要举办什么活动吗?想到总裁这位置这么难坐,我就很庆幸当初我没接a.k.i,不然现在我应该也会变得跟他一样,每天忙着接电话、处理资料……等等。
  虽然我的工作近期也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除了播报新闻外还得拍摄时装杂志、访谈、代言……等等,而且近期也受邀担任某节目的主持,但其实只要我不愿意我就可以不接。
  呼……默默的在心里庆幸。
  「好,我知道了,我等等会过去一趟,你再帮我多注意,谢谢你。」掛上电话,唐璟御站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看了我一眼:「我等等有事要去处理,回来可能就很晚了。」
  「喔。」我一边打字一边回应,十分冷淡。
  「……」馀光发现他好像一直盯着我看,但什么都不说。放下手机,我抬起头看向他,正打算问他「还有什么事」时,他开口了。「玩交友软体适可而止就好。」接着人就走了。
  「干你屁事……」我小声碎念。
  接着我又继续和型男聊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有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缓缓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我在毫无意识下睡着了。
  看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机,画面仍旧停留在聊天的视窗里,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回应型男。
  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半。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唐璟御的身影忽然映入我的眼帘,抬起头,我发现他的脸比刚才出去时还要更疲惫,一脸就是很想睡觉。「而且电视还没关,不会是跟型男聊天太无聊所以睡着了吧?」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后便逕自走上楼。
  「干你屁事……」我还是小声碎念。
  回到房间,我将电灯关掉便以大字形的姿势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都是关于唐璟御的事情。
  他是不是现在还没睡,还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他有没有吃晚餐?我记得他今天一下班就整个人窝在房里忙,不知道之后出门有没有买东西吃?
  嗯……等等,干我屁事啊?他有没有吃饭、肚子饿不饿又不关我的事,况且他有谢安瑀,谢安瑀这么爱他怎么可能捨得让他饿肚子,一定会亲自下厨做便当给他吃。
  但,会不会其实他今天在公司也是忙到没时间吃她做的饭?
  要煮宵夜给他吃吗?可是我厨艺那么烂,他怎么可能接受……之前都被他批评成那个样子了,可是不做的话他会因为饿肚子而没体力,工作效率也会很慢……但是做了感觉他又不吃,啊好烦好烦……到底是要做还是不要做啊?
  我的脑袋里充斥着这样的问题,彷彿有天使与恶魔在我身边一样,天使怕他饿肚子便劝导我要下厨,但恶魔觉得即便做了他也不会吃,浪费食物而已……而夹杂在中间的我,却不知道要听天使还是恶魔的话。
  但有一句话好像说,一个人如果饿到一个极致,即便是一道再怎么难吃的菜餚也会觉得是美食,所以我想……应该可以尝试做宵夜给他看看吧?
  结果是天使赢了。
  下了床,我戴上眼镜坐在桌前打开我的笔记型电脑,开始上网查做菜的教学。虽然我觉得就算查了也不会做得多成功,但总比我随便乱加料还来得好吧?
  我将上面写的步骤仔细的抄在一张白纸上,接着拿下楼走进厨房,开始研究我的「皮蛋瘦肉粥。」
  首先,绞肉加入蛋白、盐、白胡椒粉,香油拌匀,静置约十五分鐘备用……我一一照着网路上的教学进行,一点小问题都不容许轻忽,只不过做到后来我又傻眼了。
  为、什、么、我、做、出、来、跟、网、路、上、的、不、一、样、啊?虽然说做出来的样子多少跟网路上的图片不同,但也差太多了吧?
  我无奈地盯着碗里的粥,突然觉得好像厨馀……我明明就照着网路上的教学一步一步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摇摇头,没关係,再做一次,我就不相信我做了这么多次都不会进步。
  于是,我又开始进行我的「皮蛋瘦肉粥」之料理大作战,直到桌上堆了好几碗粥,我开始有点意识消沉,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被我消耗两个多小时了……天都要亮了,都准备要吃早餐了!
  突然好想哭,难道我这辈子都跟做菜这件事无缘吗……
  算了,我再做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还是一样不堪入目,那唐璟御就饿死吧。我没有抱着多大的期待继续挑战,因为我觉得结果还是一样,但是……这次做出来的却比前几碗的还要好,虽然卖相还是没有很好,但至少是还可以端出去的。
  这种感觉就像考试,没看书考出来的成绩都比有看书的好。
  我开心的端着粥走到唐璟御房门,里头的灯还是亮的,都这么晚了还没睡真是辛苦。轻轻的敲了敲门,我打开门走进去,唐璟御看到我后愣了一下,接着皱起眉。
  「你怎么还没睡啊……」
  「肚子饿,所以起来煮东西吃。」我才不会说我是因为他所以才特别去做的。「顺便帮你也盛了一份。我不是特地做给你吃的喔,我只是怕你很累又很饿,怕你死在这里我没办法跟人交代。」接着我将粥放在他的桌前。
  他盯了盯粥,表情有点奇怪,好像看到什么噁心的东西,「这是什么?里面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皮蛋瘦肉粥啦!」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人根本就害怕吃我做的东西,之前他生病的时候我特地外出买粥给他吃,他也以为那是我做的打死不吃……
  亏我好心怕他肚子饿,还在厨房奋斗这么久。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做的东西就是会毒死人。」我一脸不悦的将碗拿起,不料他却伸出手将碗夺走。
  「我又没说我不吃。」他随即盛了一口往嘴里塞,接着眉头紧锁,表情十分难看,「我说你还真有自信。」
  「什么意思?」
  「厨艺那么烂还敢做饭给人吃。」
  「你……吵死了!不要吃就不要吃啊!」我伸出手,语气十分不满,「还我。」
  他不为所动,一口接着一口。
  「还我!」
  「……」他还是不理我,视线一直停留在电脑萤幕。
  「还、我!」
  「……」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稳自己的情绪,「我说,还、给、我!」
  「嗯。」他将碗放在我手上,接着笑了笑,「还你。」
  我愣了愣,这傢伙在搞什么鬼?露出那什么诡异的笑容?
  低下头,我看到碗里什么都没剩,吃的乾乾净净的。
  「你……」眨眨双眼,我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他竟然把我做的食物都吃光了?「你把它吃完了?」
  「对啊,怀疑啊?」他撇了我一眼,接着下了逐客令,「好了好了!你赶快回去睡觉,不要在这边打扰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几点才能睡了,赶快回去!」
  我喔了一声,接着拿着空碗走回厨房。
  看了看锅内还剩下一点点的粥,我笑了,心里很有成就感。
  我想他会全部吃完一定是因为我这次做的味道还不差吧?我一定要跟以青还有映雪炫耀这件事,让他们知道有志者事竟成,再怎么样的笨蛋终有开窍的一天。
  我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小汤匙,盛了一口,想好好试吃我这次做的完美作品。
  只不过当我放入嘴中时我就后悔了……
  也、太、咸、了、吧、?
  我赶紧拿起杯子装了满满的水往嘴里灌,途中还因为喝得太急而不小心呛到。
  这么咸的粥,唐璟御到底是怎么把它全部吃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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