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不好?(微微H)

  冬天天黑得早,沉惜回到家的时候才五点多,屋里已经黑得看不清东西了。
  沉惜以为丁天予出门了,打开灯却发现他就坐在餐桌旁。
  丁天予低着头,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昏暗的光,照到他纤长的睫毛上,给他的双眼附上一层阴翳,整个人都显得晦暗阴沉。
  “天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听到沉惜的话,丁天予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脸上扯起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对上相亲会结束的时间。
  “惜惜,你吃晚饭了吗?我们一起吃啊,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没有回答沉惜的提问,丁天予一边招呼着沉惜坐下,一边站起来,从厨房端出自己做的菜:
  清炒虾仁,菌菇鸡汤,酱焖茄子——每一道都是沉惜爱吃的。
  放下包,沉惜帮着一起盛出热腾腾的米饭,摆好餐具。
  沉惜一直把餐桌当书桌用,吃饭也经常在厨房台面就随便解决掉了。如今家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餐桌上也全是冒着热气的饭菜,久违的温馨让她感觉恍若隔世。
  丁天予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时不时抬头看沉惜,表情阴沉又复杂。沉惜却一直都没注意到,小口吃着美味的饭菜,喝着丁天予给她舀的汤,快乐地如一只跌入粮仓的小田鼠,贪婪地窃取着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晚饭后,沉惜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看着丁天予收拾碗筷,迟钝地察觉到他似乎很不高兴。
  白天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沉惜抬头,正对上丁天予望着自己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压抑住自己想探询他的欲望,丁天予却直直走了过来。
  “惜惜。”丁天予在沉惜面前跪坐下来,双手搭上她的膝盖,仰着头直直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沉惜避无可避,只能无措地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沉惜第一次觉得丁天予如此陌生,表情阴晦,眼神复杂,一点不似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支起身体,丁天予圈住沉惜的腰,抬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滚烫的舌头不断舔舐着沉惜紧闭的唇缝,抓住她喘息的瞬间攻了进去,搅动着她的舌头,祈求她与自己共舞。
  沉惜被吻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双手抵上丁天予的肩膀,试图稍稍推开他,获得片刻的缓气。
  丁天予温热的手掌却已经从腰缝处探入了她的衣服,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来回的摩挲,揉捏她敏感的乳尖,轻抚她脆弱的腰部,不断挑起点点欲火。
  温热黏腻的液体自腿心处汩汩流出,沉惜经不起挑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丁天予没有停止他的吻,依然疯狂地掠夺着沉惜的呼吸,津液交融的声音从口腔直击沉惜的鼓膜,搅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一片模糊,除了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感知不到。
  直到丁天予的手指进一步探入她的内裤,沉惜才稍稍缓过神来,用尽所剩无几的理智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阻止:“不要!不要了……”
  沉惜总觉得,再进一步,她就会再次跌入名为丁天予的漩涡里,像以前一样拉着他一起沉沦,万劫不复。
  沉惜的抗拒让丁天予身体一僵,停下了侵略她的所有动作,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都脱了力,颓然跪坐在沉惜的面前,蜷缩起来。
  疯狂撩拨她的欲火戛然而止,沉惜愣住,看着丁天予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她感觉胸口仿佛被堵上了棉花,酸胀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僵持着,许久,丁天予才抬起头来,自嘲般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他伸了伸手,想握住沉惜的双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声音低哑地道歉:“惜惜,对不起,我……”
  我嫉妒,我自私,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即将要滴下,丁天予不想让沉惜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慌忙地站起来想要从她身边逃走。
  沉惜想到三年前,丁天予也是这样,在不明所以的众人面前,只是平静地笑了一下,就承认了所有罪行,没有任何辩解。
  而她,怯懦得没有说出真相,任他背上污名,陷入牢狱。
  “天予,我不是那个意思……”沉惜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丁天予本就泄力的身体经不住她的拉扯,软倒下去,带着沉惜一起摔在床上,头骨相互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惜惜!”丁天予急忙撑起身体,检查被压住的沉惜有没有受伤。
  本来因为一直隐忍而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焦急中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打在他泛红的眼角,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沉惜脸上,灼热滚烫,牵动她的整个身心。
  沉惜双手捧上丁天予的脸,微微仰起头,顺着泪痕落下细密绵甜的吻,柔软的舌头时不时舔过他的脸颊,带来阵阵酥痒。
  用额头抵住沉惜的额头,制止住她惹火的动作,丁天予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着从身体深处不断喷涌而出的欲望。
  他的双眼含着莹莹的泪珠,染满了情欲的声音满是卑微的祈求:“惜惜,给我,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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