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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胡雅不耐烦地撇开挡在身前的付临昀,走进房间收拾换洗衣服,“不用啊,我都说了是安全期,你怎么不顺便查查安全期是什么?”
  付临昀继续穷追不舍:“我也查了,不是百分百避孕的。如果你今天不用,十四天后再测也行。”
  “多少个十四天,我都不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都被你弄烦了!”
  被逼出厌烦情绪的邓胡雅,重重带上了浴室的门,打开淋浴的莲蓬头,企图用哗哗的水声掩盖付临昀的追问。
  等她洗好澡后,付临昀回到了卧室里,房门下不再透出光,她蹑手蹑脚打开门,见付临昀翻了个身后,仍旧一声不吭地装睡。
  她摸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堂而皇之地把四肢搭在付临昀侧躺的身上,灵活的手掌则是悄声准备走进付临昀衣领内。
  付临昀用冷漠疏离的语调,从背对她的一侧传来警告:“我要睡觉了,别碰我。”
  兴致上头的邓胡雅没有理会,倒是坐起身,手把着付临昀的肩膀,脑袋在他的肩颈里深深嗅着气息,甚至偶尔用牙尖厮磨着付临昀的耳垂,惹得双眼紧闭的付临昀,连喘粗气。
  她见付临昀反应如此强烈,准备踩着床铺走到付临昀的面前,结果没有预料到付临昀如此怄气,居然紧挨着床的边缘躺下。
  邓胡雅一脚踩空,结结实实摔倒在地,跌落到地面上的声音夹杂着她的惨叫声,感知到突发的一切后,付临昀立刻翻身摸到邓胡雅身旁,神色紧张地搂着邓胡雅的脖子询问:“疼不疼?摔倒哪了?”
  他伸手把房间的灯打开,就看着邓胡雅披头散发,面部扭曲地捂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哭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屁股跟腰都好疼!”
  付临昀沿着邓胡雅蜷曲的脊背,一路向下缓慢地按压,“这里吗?我给你揉揉,好点了吗?”
  邓胡雅的接连摇头,不作反应,又让他更加焦急,贴过去看她受伤红肿的部位,“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问问医生怎么说。”
  她含羞带怯,一把搂住了付临昀的脖子,亲昵地说: “没那么严重的,其实,你亲一下就会好。”
  付临昀则是毫不留情地拆了邓胡雅的台,“你土不土?”,他顿了顿,随后还是不放心她的后背,又问道:“真的不疼吗?”
  两人目光对视了几秒后,邓胡雅始终带着嬉皮笑脸看向付临昀,引得付临昀铁青的脸色挂不住,尴尬地四处飞散眼神。
  没戴眼镜的他,此刻也一同卸下了威严,头发也失去精心打理,乱糟糟地在头顶耷拉下来,“那你同意测就做,不同意就不做。”
  邓胡雅见付临昀松了口,也爽快答应道:“同意同意!”
  两人一个跳上床,一个抬手关了灯,暂时还未适应黑暗的付临昀,静静倾听着邓胡雅在被子里翻滚的声音,直到邓胡雅躺好不动了,他才两手撑在邓胡雅的耳侧,开始紧贴着她的脖颈缓缓亲吻起来。
  期间,邓胡雅享受的呼吸声,催使他止不住地回想起那天邓胡雅去酒吧后,醉醺说出的报备,以及在朋友圈里灯火影绰的暧昧合照,还有不知所踪的第二天夜晚。
  他没敢问邓胡雅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离开家两天,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抚摸到邓胡雅乳房的那一刻,他终究是没有抵挡得住情绪的爆发,一想到她在自己之前还有过男人,那个男人还让邓胡雅在与自己交缠时露出胆怯,只因为乳头的形状不尽如他意。
  被无视的不安和焦虑,让他停下了按部就班的爱抚,空出一段短暂的时间,他想要极力地控制好即将低落的眼里,但断断续续的抽泣还是传到了邓胡雅的耳朵里。
  她坐起身,借着黯淡的月色摸索到付临昀的脸,“你怎么哭了?辅导员。”
  付临昀哭腔不是很明显,只有声线里淡淡的沙哑,“我们之间除了做爱,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认真思考良久的邓胡雅,实话实说:“可是你的身材真的很好…”
  她以为这样的夸赞可以让付临昀宽心,没想到却引得付临昀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满腹委屈。
  付临昀吸了吸鼻子,越说越委屈,“邓胡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总拿这些来跟我谈条件。住进我家就假装睡过我,喝醉酒骂我做爱用力,转眼就去酒吧找新欢,还连去两天,回来就不肯用验孕棒,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莫名其妙的邓胡雅挠了挠头,老老实实交代:“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男模都是她们在玩,我喝酒就打瞌睡,你也是知道的…”
  付临昀觉得她的解释不可靠,仍旧发问:“那你发朋友圈里的合照什么意思?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冲业绩用的,我跟他真没什么,你今晚怨气这么大呢,就因为这个?”
  “你回答我,如果出现一个身材比我好的人,你会不会移情别恋?”
  邓胡雅打趣道:“这我真不好说,我也不想欺骗你感情,但是我也很负责的,一段时间就爱一个,不可能脚踏好几条船。”
  信以为真的付临昀,又涌起一阵委屈:“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以后?”
  沉默许久后,邓胡雅两眼诚恳地看向付临昀,“我没法给你保证,毕竟我不太相信这些假大空的东西。所以,我也不会给你一个敷衍的交代。爱是空洞无物的承诺,我妈妈经常这么跟我说。”
  “我一直以为你爸妈的感情很好,你的名字都是两人的姓结合的。”
  邓胡雅一反原先的娓娓道来,只是冷冷地说:“那就是真爱吗?我原先叫胡雅,我爸爸是上门女婿,等我爷爷奶奶去世后,他看我妈妈没人撑腰了,就抢走了冠姓权。”
  付临昀忽地攥住了邓胡雅的手,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为微弱,“我以为爱就是两个人的结合,但是现在看来,爱只是事物的内核,只不过,有些事物剥开来是空心的。”
  “你的爸妈是不是很相爱?或者看起来很相爱。”
  “嗯。”
  “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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