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和初吻

  “老师您好,这里是起点教育是吧?”项妈妈带着项星推开门。
  “哎我是,家长您好,您坐。”
  项星沉默的打量这个新地方,一室两厅的小房子,客厅摆了一张桌子用来接待,左边的房间改造成小教室,摆了三行桌椅和一块黑板,门关着,透过玻璃看已经有人在学习了。
  同款校服……居然是校友吗?
  “哎项星,听见没,我给你报补习班,这次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知道了妈。”
  “嗯好,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每天晚上放学你就过来写作业,周末来补数学和英语,知道吗?我是真的着急,你就一点都不急吗?”项妈妈对这个女儿也是操碎了心,初中成绩还行,高中明显就跟不上了,她也是听别人说这个补习班还可以,最重要离家近,同一个小区,也方便。
  项星揪着衣服角,低着头,“我知道了。”
  项妈妈走后,接待她的人递给她一张表:“同学你好,我姓张,叫我张老师就行,这是你的个人信息,你如实填写,我们会根据你的情况为你定制学习计划。”
  “好。”项星放下书包,拿着笔,一边写一边还在想刚才透过玻璃看到的那个男生。
  剃的短短的寸头,看起来不太好惹,又高又壮,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张老师带着她推开门:“新同学,你们互相认识下。”
  项星这才发现教室里不止校服男生一个,后排还坐了三个男生,之前被挡住了,她没看见。
  “我,我叫项星。”项星有种突然被聚光灯打到感觉,舞台上就她一个人,底下是观众,都在盯着她,看着她。
  她手心开始冒汗,会……冷场吗。
  “这么巧?我也姓项。”校服男生率先给她回应。
  旁边几个男生也迎合:“项锦行,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滚。”男生回头笑骂。
  原来,他叫项锦行,真有缘,也真好听。
  “哎,你哪个星啊,我是行,行走的行。”
  “星,星星的星。”
  “你哪个班的?”
  “一班。”
  “哦~,学霸啊。”
  哦字被他拉长,项星听出了一股揶揄味。
  她想摆摆手,说我不是,又不知道怎么说,项锦行眼睛亮亮的,“你坐我旁边呗,学霸。”
  “项锦行!你别犯浑。”张老师道。
  “不是你说要和新同学友好交流吗。”项锦行举手做无辜状。
  “没关系。”项星坐到项锦行边上,刚坐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少有男生身上会有这种味道,大多数都是汗味,“你,喷香水了?”
  项锦行失笑:“怎么可能。”
  项星不在多言,项锦行看了一眼她刚拿出来的作业:“第20页做过没?”
  项星翻了一下作业本,“做了。”
  “借我抄抄啊。”
  项星还没反应过来,作业本就被抽走,她一愣,脸涨的通红,她十道题错了八道。
  她死死压住作业本,不想让他看。
  “别这么小气嘛学霸。”项锦行勾着唇,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女生不经逗。
  “我,我题目错了很多,你别叫我学霸。”项星有些招架不住,她一次和男生走的这么近,近到他们的胳膊已经无数次触碰到一起。
  “没关系啊,一班的成绩都不错。”看着少女有些松动,项锦行直接拉开女生的手,肉肉的,软软的,很好捏。
  “你不许嘲笑我。”项星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怕在这个男生面前丢脸。
  “挺好的。”项锦行认真的说,然后开始抄作业。
  项星见状也放弃了,随后他们惊喜的发现,项星班级在理科方面进度比三班快一点,而他们文科进度比项星一班快。
  对,他们。
  加项锦行一起一共四个男生,都是三班的。
  几个人直接围坐过来,凑成一个圈,都找项星要作业抄:“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项星有种带坏别人的感觉。
  “没事,老张都不管,再说,这些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项锦行笔不停,一边抄一边说。
  项星也知道三班的情况,就没管,认真的写自己的作业,她的文科还不错,也不需要抄他们的。
  在这种氛围里,项星有种被需要的感觉,她就像众心捧月的公主,被人簇拥在中间,尽管这些人都是有求于他,都是有目的。
  可是,被人需要,总比被人无视的好。
  她开始喜欢这里了。
  从回忆中抽身,项星发现自己在纸上写了无数个项锦行的名字,还好,周围没人。
  放学后她一个人直接去了补习班,但是今天三班好像拖堂了,他们几个很久都没来。
  又等了半个小时,项锦行几个才姗姗来迟。
  一来就趴在桌子上。
  项星用胳膊肘捣捣他,“怎么了你?”
  “烦。”闷闷的声音从胳膊下面传来。
  “烦啥呀?”
  项锦行没理她这个提问:“你作业写好没?”
  项星不知道他怎么转移话题这么快,只好回:“写好了。”
  “走吧。”项锦行提着书包,项星跟小媳妇一样跟着,另外几个人也见怪不怪。
  路上,项星问:“又去大桥底下啊?”
  他们小区的十字路口左边,走大概一千米,比邻长江其中一个废弃渡口,能看到波涛的江河,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人少,清净。
  在右边,是一个很大的桥洞,上面人行横道穿插交替,专门供汽车,出租车走的,很长,冬暖夏凉,爷爷奶奶最喜欢来里面散步乘凉。
  两个地方都常去。
  但是项星最喜欢大桥底下。
  因为……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就是在这里。”
  项锦行指着桥洞深处的一个板凳。
  项星羞赧:“对。”
  忘记是谁先主动了,或许从他们对视的第一眼,第一面,男生总是比女生先了解自己要什么,项锦行第一次约项星出来,就是这个桥洞,两个人散着步,说着话,她感觉无比轻松惬意。
  冷不丁的,她听到项锦行说:“你会接吻吗?”
  “我不会。”
  “那我教你吧。”
  板凳很凉,项星跨坐在项锦行的腿上,他的双手抱着她,试探的,轻轻的啄了一下,慢慢的撬开了她的嘴。
  先是小心的接吻,后来逐渐开始深入探索。项锦行也是第一次,磕磕绊绊还碰到了牙,两个人都笑了。
  他细细的在她唇上研磨,像是品味一块散发甜香的糕点,慢慢的,糕点被舔化外壳,剥掉面皮,他终于可以享受正餐了。
  重舔重压,回旋翻动,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项星脑中一片空白,随后顺从的闭上眼睛,开始热烈的投入进去,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也不是完全没有人,余光中她能感觉到有人投来的异样视线,但是她不想去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一吻毕,两个人舒服的叹息。
  这就是他们的初吻,美好的如同盛夏的泡沫。
  “我们认识多久了?”项锦行提问。
  “有小半年了吧。”距离第一次在补习班见面,已经三个月15天了,从第一次接吻到如今,也有两个多月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白天在学校不能见面,晚上偶尔作业多或者补课,他们也见不了,断断续续下来,每一刻都让她珍惜。
  “你愿意……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吗?”项锦行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他知道,在这个女生身上,他不需要隐瞒自己。
  “啊?”项星有点不太能接受,她是很喜欢项锦行没错,但是女生的直觉让她感受到项锦行好像没那么喜欢她,他们约会,永远是补习班结束后,夜里八九点。
  他们从未在白天见过面,学校里也要当陌生人。
  他也没带她出去玩过,见朋友,甚至她问她能不能公开,告诉朋友,他也说不行,理由是父母不同意他恋爱。
  项锦行欲望很强,自从第一次接吻以后,两人像有皮肤饥渴症,私底下总是偷偷摸摸,送她回家的路上,楼道里,大桥下,逐渐的他不满足于亲,也开始摸。
  这些项星都可以接受,甚至背着父母去看片,去了解这种东西,期望两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但是第一次……她知道,要在婚后才能给。
  何况她对自己根本不自信,总觉得配不上他。
  “我……我还是未成年……”她只能这么说。
  她拒绝不了他,拒绝不了任何他提的要求。
  “行吧。”项锦行接受了这个理由。
  “你生气了?”
  “没有,我有病啊,天天生气。”
  两个人又沉默了。
  项锦行越走越快。
  项星赶紧拉住项锦行的手,五指用力地插进去。
  “你等等我。”
  既是走路等等我,也是,等我长大。
  等我长大,我就把第一次给你,我的初吻,初恋,初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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