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22节

  也是利诱许睦之,想骗她去挖灵石的反派。
  虞沛顿生防备。
  在原剧情中,女二身受重伤,但还是强挺着回了御灵宗。可等着她的并非疗伤或歉疚,而是问竹的责罚。
  为防她说出挖掘灵石的事,问竹将她罚进惩戒堂关了足足半月。到最后,还是奄奄一息的女二主动提出合作,他才放过了她。
  “师父!”闻守庭如看见了救星,趁着虞沛松劲的空当挣开,捂着脸就往问竹身前奔,“师父!她……她——”
  但他小报告还没打出来,就被婵玥笑着接过话茬:“问竹,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知晓生杀道重在实践,便帮新来的杂役弟子练起来了。”
  问竹面上带着温笑。
  “你们这一言一语,倒把我搅糊涂了——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转过略有些苍白的脸,看向虞沛,“我记得你是杂役弟子,按规矩不当随意离宗,怎在山门外与守庭起了争执?”
  他的嗓音如潺潺流水倾过,任谁听都只觉亲切。
  但只有虞沛清楚,他这是想把自己摘干净,顺便提醒她别说些不该说的话。
  虞沛神情平静道:“弟子想下山采买些东西,坏了宗规,还请仙君责罚。”
  “无需这般拘谨,刚来半月,还未记清规矩也正常。待回了宗,切要记得熟读宗规。”问竹又看了眼闻守庭,“虞沛方进山门不久,你身为他师兄,按理当作谦让。”
  “可她擅闯了云涟山!”闻守庭捂着通红的脸,“还打我,整整三拳!三拳!”
  “三拳而已。”沈仲屿咕哝一句。
  闻守庭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家狗!
  “擅闯云涟山?”问竹笑容稍敛,眼中锋芒更甚,“这又是怎的一回事。”
  “此事事出有因。”婵玥道,“我这两个徒儿误闯了蛛魔陷阱,是这小弟子和云鹤一起救了他们的命。若不然,她也不会违反禁令。所以本君想着,让他们去惩戒堂里待两天得了。”
  “这般么……”问竹稍作沉思,片刻后道,“既如此,便按仙君所说的办罢。”
  “师父!”闻守庭并不服气,“可她——!”
  “弟子间切磋难免会受伤,守庭,身为师兄当晓大度。”问竹提步便走,“本君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便多留——婵玥,就请你将她一并带去惩戒堂了。”
  闻守庭急匆匆跟上他,经过虞沛时,又冲她翻了个白眼,磨着牙低声道:“你给我等着!”
  虞沛却没心情理会他的白眼儿。
  她原已做好了应对重罚的法子。
  在惩戒堂关十天半月而已,那地方也锁不住她。
  偏偏问竹选择了从轻处理。
  可她不信他会真放下此事。
  毕竟只要被宗门知晓他让人在云涟山附近掘采灵石,定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她看向问竹的背影,若有所思。
  “虞师妹,还望什么呢。”沈仲屿往她身旁一站,笑道,“是被吓着了?放心,那惩戒堂不是什么坏地方,师兄每年有大半时间都待在那儿,跟回家差不多。”
  “仲屿,你暂且不领罚。”与方才不同,婵玥脸上全无笑意,“随我来。”
  沈仲屿:“不罚?为何?师父莫不是还要区别对待,沈家哪来的这等面子。”
  婵玥看他,眼含厉色:“藏着伤不说,是要沈家人明天去惩戒堂替你收尸?”
  沈仲屿笑容渐敛,语气却还轻快。
  “师父,哪有这么严重。”他将视线移向面含担忧的姜、闻两人,“没事,小伤,你们就去惩戒堂玩儿两天。待出去了,咱们再一块儿去捉妖。”
  虞沛在旁不语。
  若是婵玥仙君来治,他的伤的确不算什么。
  可这就更奇怪了。
  既然有婵玥在,原书里他又如何会死?
  *
  惩戒堂被分为了数十内室,每室有两桌两椅,供受惩弟子罚写自省书。
  每室两人,可虞沛他们来了三个,意味着必须有一人独处。
  闻云鹤抬着惨白的脸,说:“虞师妹,姜师姐,你们可以待在一间。我随意挑一间便好。”
  “还是你俩一间吧。”姜鸢道,“我写的自省书不算好。闻师弟,你和虞师妹在一间,正好可以指导她写自省书。”
  他们是在客栈挑房吗?
  虞沛看着他俩面生薄红地推来推去,就是不肯说出第三种选项。
  万恶的小情侣!
  系统:【已检测到关键剧情——惩戒室的交心。】
  原剧情里,女二是在男女主之后被关进了惩戒室,且恰好在他俩旁边。中途,闻守庭带着许睦之来打岔,结果找到了女二这里,与她吵了起来。
  而旁边的男女主则相安无事地共处一晚,又在写自省书时彼此交心,进一步增进了感情。
  虞沛反应很快:“我在这儿等着闻守庭和许睦之,再把他俩打一顿就行了吧。没事,我能打一晚。”
  【不是哦。】系统无情否定,【npc任务二:守门人。宿主需守住惩戒室的大门,确保男女主能够在惩戒室交心,防止外人吵扰。】
  行。
  这回不做虞园长,改当门卫了。
  虞沛大步上前,一手抓一个,就近挑了处惩戒室,把他俩往里一推。
  “我自己一间房,你俩一块儿写检讨,写完了打门缝底下塞过来给我看一眼就行。”
  话落,又飞速合上了门。
  拿张桌子抵住门后,她郑重其事地将一沓纸放在了桌上,又研好墨、选好笔。
  然后往纸上一趴,开始睡大觉。
  恍恍惚惚间,虞沛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响。
  很轻。
  但足以吵醒她了。
  她半眯着眼抬头,右手一把抓住毛笔。
  今天她必须往闻守庭的脸上画满大王八!
  映入眼帘的,却是更为高大的身影。
  “烛玉?”虞沛顿时清醒了,“怎么是你?”
  烛玉顺手拎过椅子,往她对面一放,坐了下来。
  “路上碰着了沈仲屿,他说你在这儿。”他瞟了眼那空荡荡的纸,“你来御灵宗做弟子,便是为了学写自省书?”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虞沛一手撑脸,“我来这儿自是有我的事要做了。”
  “若沛沛不想提,那便不提——只是还有另一事。”
  烛玉取过一支笔,拿笔尖儿慢条斯理地蘸着墨,没有抬头。
  “沛沛缘何要与我分开?”
  虞沛没想到他会提起此事,一愣。
  “什么?”
  烛玉在纸上缓写下两字。
  ——分手
  虞沛心一紧。
  那天她跟烛玉提起此事后,他只让她先想一晚。翌日她去找他时,却没见着人,便只留下了这两个字。
  而他写下的那两字,从大小到横撇竖捺的用墨,再到字迹,竟与她当时写下的一模一样。
  分毫不差。
  烛玉搁笔,看向她。
  “不知这二字为何意。
  “我有哪处让沛沛不满,才得到了这等答复。”
  他问。
  第13章
  ◎“鳞片出现的时候你会有感觉吗?”◎
  虞沛不愿提起龙君找她那事,便说:“挡亲的事都已过去了,我也给了你鲛珠,自然该结束——还是说,你觉得一枚鲛珠不够?”
  “并非。”烛玉下意识否定,随即拧眉。
  他也说不清为何,可就是不愿这么轻易断开。
  弄不清缘由的茫然使他心烦意乱,像是身处高墙四起的迷宫,呼吸都作艰难,遑论寻着出口。
  烦闷间,他忽想起她潜进石阁那事。
  想了想,他还是隐晦提醒道:“听闻如今有传言,说是吃了云涟山上那颗心脏便能修为大增。”
  虞沛来了兴趣:“你也想偷那颗心脏?”
  “也?”见她兴致颇高,从眼梢显出几分雀跃的样子,烛玉只觉烦闷渐散。
  他一手支颌,随性排贬着自己的东西:“你跑来这儿,原是为了偷那邪物。”
  “谁说的!据说碰一下那颗心脏就能修为大增,但修炼到底要循序渐进。”虞沛碰了下自己的耳珰,“你也瞧见了,修炼太快并不总是好事。”
  烛玉:“鲛族嗜杀,你随他们修炼,身体难免承受不住。待去了学宫,经由仙师教导,自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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