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337节

  “我,我太饿了,先尝一尝。”万族中一个大汉,身高足有两米五左右,头上还有一对竖角,他说话之间,就拿着一个刀具从这人类女子身上割了一刀,从她大腿上撕了一块巴掌大的肉下来,也不管熟没熟,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就扔到了嘴巴里咀嚼了起来。
  其余人看到这一幕,各自彼此对望,他们不敢得罪这个身形最高大的万族,当下众人就道:“没熟也没关系,半熟最嫩了。”
  接下来这些万族就开始在这人类身上切割了下来……
  静闷哼着,她痛苦到了极点,双目都在出神,莫名的,她嘴巴里念叨了一句。
  “妈妈……”
  白静浑身一颤,从办公室的书桌上惊醒了过来,她左右看着,这里是她每日工作的地方,是sh一家还算不错的大型企业,也是她的第三份工作。
  白静并不是sh本地人,她在hz一带长大,从小学习成绩就好,毕业的大学就是958大学,当时就有好多公司想要签她,不过她也是从小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该在一个平凡的岗位上老去,她想要自己创业,想要出人头地。
  所以她成了飘的一族,去了sh,在那里开始了自己的打拼。
  但是世事比她预想的还要艰难得多,虽然她靠着自己的文凭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岗位,但是心高气傲的她很快就辞职了,之后就是长达半年的失业期,工作难找,处处都有人,她所想当然的出人头地没有,反倒是落魄不堪,之后靠着朋友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低职务的工作,就这样熬了几个月,最终才到了目前这个工作的岗位上。
  她目前的这份工作,工资确实比第一份工作要高少许,但是公司内的章程也要严苛了许多许多,所谓的699是家常便饭,而且一旦有工作没做好,被骂被说教也是常有的事,竞争大,压力大,今天就是,一个文案做到了凌晨,她甚至都睡着了都还没做完。
  莫名的,她想到了家,想到了故乡,想到了母亲,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将微信打开,其中一个人就是她母亲。
  忽然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变得了一片血红色,在这血红色中浮现了一些不停扭曲,如同蚯蚓一样的字来。
  “想要复仇吗?想要复仇吗?想要复仇吗?想要……”
  这几个字其实只有一段,并没有重复,但是这段话在白静看来却仿佛无穷无尽那样,不停的在她脑海中盘旋回放,而且不单单是文字,还仿佛带着声音,带着图像,带着恐怖无比的异象那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静才回过神来,在她眼前的图像就只有一句话,想要复仇吗?然后就是yes和no,这让她困惑的看着手机屏幕许久,确认自己是中了手机病毒,然后她就打算重启手机,然后进行杀毒看看,可是这时候,她的手指却鬼使神差的点到了那个yes上,紧接着,她周围的一切都如同玻璃镜面一样破碎开来,破碎后的画面再不是什么办公室,也不再是什么文明都市,而是一片荒芜的野外。
  白静浑身都疼,她正被捆在一堆柴火上烤着,而一些怪物正用刀子或者石片切割着她的血肉,这让白静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但是她的气管都已经被烤得了半熟,这尖叫只有最基础的嘶吼声,如同破了的管风琴一样,无力,沙哑,嘶吼……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白静最后的声音,弥留之际,她仿佛看到了一团血光……
  一团光球凭空浮现,从白静的精神中,从虚无中,从怪诞的幻想中浮现到了现实,这是一团血色的光团,充满着污秽与扭曲,仿佛一颗巨大的肉球凌空悬浮在天空之上,无边无际的巨大,仿佛将整个多元宇宙都囊括在了其中一样。
  下方的万族,下方的人类,直视向了这颗巨大的光球,或者说巨大的肉球,然后他们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荒野之上,而是在一片破碎的都市之中,但是这个都市里生存的并不是文明的万族绅士们,而是穿着衣服的人类,所有的万族都惊呆了,他们嘴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眼前这一幕让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正在好好的吃着烤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紧接着,他们发现周围的一切物体,不管是人类,还是房屋,还是这个都市,全都变成了各种恐怖无比的,扭曲无比的血肉内脏骨骼,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生命体一样,而他们就在这个生命体的体内,血肉冲刷,血液横流,周围所有的人类都变成了怪物,这些怪物流着血泪看向了他们,然后他们的身体身躯也开始了变异,触手,眼珠子,牙齿,内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从远处走来了十多名的万族,他们身后押着一群约莫五十多名的人类,为首的万族边走边说道:“这片区域是一个人类聚集地,以前我是捕奴队一员时,在这里捕过几十次人类,次次都有收获,你看,这些人类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了。”
  周围人都是恭维着,这名万族得意洋洋了半响,之后就呸了一声骂道:“要不是那个……那个尊者出世,捕奴队都不敢再捕捉人类,我也不至于失了这份工作,现在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给你们说啊,人类的肉其实很嫩,虽然有些人肉有酸味,但是经过一些加工,味道和羊肉差别不大,特别是小孩和女人的肉最好吃……”
  说话间,这群人走到了篝火旁,然后他们左右看着,就奇怪他们另一只队伍的人怎么不见了,还有之前捕捉的人类也不见了踪影。
  为首的这人疑惑的道:“莫不是去了河道那边取水了?不可能全部人都去了吧?”
  众人也是莫名,不过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个个都是饿极了,就从人类群中挑选了一个年轻女子,然后直接就着这篝火烤了起来。
  “……多出一些汗,这样就可以少放点盐,味道还好一些……”
  熟悉的话语,而在篝火上的这名女子,眼睛看着天空,已经逐渐陷入到了弥留之中……
  第十七章 :人类异常
  军队步入荒野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所有人正向着昊在地图上所标识的位置前进。
  这可不是随便找的一个地方就让军队前往,昊早就在地图上选择了可能会有幸存者的地点所在。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地图虽大,但其中能够躲避过战略决战武器波及,并且能够容纳幸存者的地点就那么一些,只要在这些地方寻找就行,可能别的地方也有一些游荡的幸存者,但是基本上都不会成规模,成集团出现,很简单的原因,食物和水,这是生命生存最基础的条件,同时具备这两者的地方很多,但是既要具备这两者,还要同时具备能够遮挡战略决战武器的后遗,这样的地方就不多了,而昊在地图上划定的区域就是这样的地方。
  一路行来,昊也看到了周边的一切,他所选定的是龙炎沙漠周边名为溪水联盟的一处地域。
  这处地域的环境算是龙炎沙漠周边最优美,最优渥的了,这个联盟的主体民族是妖精一族,和精灵族算是近亲,所以这里那怕环境优渥无比,产出也多,却是精灵族势力范围内最安全的联盟之一,没有任何别的外族势力敢于打这个联盟的主意,不过在这战略决战武器狂轰滥炸中,这个联盟受到的照顾也是极多。
  即便如此,昊的第一目标依然是这个联盟,因为这个联盟的地理环境决定了它既可以尽可能多的留下幸存者,又有足够的土地给养来养活幸存者,昊相信在这里可以找到大量的幸存者,万族,还有人类。
  妖精一族是精灵族的近亲,所以当初精灵族与大领主签订下了种族契约后,妖精族也自然而然的开始了善待人类,虽然现在精灵之祖已经应了誓言,落入到了冥河之中,精灵族内部估计对人类也开始了酷烈起来,再加上之前精灵族被引导了舆论,恐怕比普通万族对人类还要残酷,但是精灵族周边的种族,按照惯性而言,估计对人类还是不会太过残忍。
  所以昊觉得他在这里也可以找到人类族人,现在禁地的人类族人太少了,他不可能光顾着为了壮大实力就只去救助万族,人类才是他的本心本族,他一开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人族,现在有了大本营,有了根据地,他也可以庇护自己的族人了,就如同大领主那般。
  而且昊隐约感觉到人族有些特异,至于到底是什么特异他就不清楚了,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不清楚。
  昊有一次心血来潮,计算了一下目前洪荒大陆可能的总人口量,具体的数据来源是各个联盟的书籍记录之类,这肯定不准确,误差肯定很大,所以昊统计了这些书籍记录中多个年代的数据,然后他愕然的发现,人类的数量总量基本上都保持在六百兆到一千八百兆之间,这个数量级已经非常可怕了。
  拿精灵帝国的总人口数来看,在万族大战结束时,精灵族总人口只有区区一亿人左右,直到万族大战结束,精灵族立下帝国,这人口才开始了大规模上升,到得现在,精灵族的总人口量是八千亿上下,相对于精灵帝国的大小,精灵的统治地域可谓是地广人稀。
  论的总人口数,精灵族在整个万族中估计只能够排到一百名左右,一般来说,越是弱小的种族,其族群数量就越多,而精灵族这样的大族强族,种族数量可以排到一百名上下,这已经说明了精灵族的战争潜力了。
  人口数量最多的是地精,狗头人,蜥蜴人,豺狼人,低等兽人这样的弱小种族,比如低等兽人中的肉猪族,数量居然有上百兆之多,光布整个洪荒大陆各处,没有自己的种族文明,聚集处都是以部落形式而存在,是真正的蒙昧种族,而别的狗头人啊,蜥蜴人啊基本也都是如此,不过那怕是数量最多的狗头人一类的最弱小种族,其数量也最多一两百兆,不可能更多了。
  而人类在昊的计算中,却足有六百兆到一千八百兆这么多,这数字简直是不可思议,因为若人类数量真有这么夸张,那这种异常早就该被万族所知晓了,但是昊所看到的书籍中,所有的万族对此都只有最平实的记录,就仿佛这个数字是正常的一样。
  最最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人类的存在数量长期保持不变,昊仔细查询了一下这个数字的时间跨度,最长的一份记录的时间跨度是三万多年,虽然这份记录并不详实,但是三万多年的时间跨度中,人类数量保持着不变,这根本就不可能!!!
  要知道,人类是没有超凡的,万族杀人类,不比杀猪羊困难,甚至因为长期的杀戮,人类还有懵懂的智力,反倒导致人类连逃跑都不能不敢,只要一个随便的万族出现,就可以俘虏几百倍数量的人类,让其乖乖听令,这可比野生动物要听话多了。
  昊就知道,万族大战时期,人类作为一种战略资源,不管是血祭也好,材料也好,军粮也好,或者是实验材料,或者是献祭材料,一次战争下来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的人类被消耗殆尽,而万族大战打了这么多年,连万族本身都打得人口凋零,那人类怎么可能还一直保持在一个数量级上不变呢?
  万族又不可能为了保证人类的数量平稳,每次杀都只杀老弱病残吧?
  这是其中一个异常,这个异常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可以让任何察觉到异常的人视而不见,就是知道这是异常,但是却又不停的将其忽略,就如同走路时随意踢了一颗石头,然后就毫不在意的走过一般。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一些异常,都是只有人类才具备的,别的万族都没有,比如低纬度侵蚀时,在低纬度侵蚀范围内的人类族群,他们仿佛根本不会受到影响一样,待到低纬度的侵蚀过去,这片地区的人类族群依然还存在,依然还存活,连数量都不变……
  总之,昊也知道人类存在着异常,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异常为何物,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些异常,而且连他都是一直忽略着人类的异常,直到这次出军来到了这块原溪水联盟的领地后,他想着这一次要带回更多的人类族人时,才猛的回想起了这些异常来。
  “人类……血色气运吗?”
  昊知道人类血色气运的存在,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基本上一定实力以上的万族高层都知道,昊从艾伊口中,从爱德华·诺尔德口中都听到了这个东西,据说当初的大领主就是秉承了人类血色气运而起,所以才无可匹敌,只是到得最后依然功败垂成。
  “不管怎么样,是我的族人,就必须要庇护,现在人类中出现有智慧者的概率越来越大了,似乎是环境越好,觉醒的概率就越大,若是我将族人们带入到禁地中,那他们会不会大半都觉醒智慧?即便没觉醒的族人,他们的下一代也都会有智慧……”
  昊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族人的事情,然后就有斥候回归,立马就赶来见他了。
  “……你说前方峡谷位置,地图上标注的聚集地里确实有几千人聚集,除此以外呢?”昊看着斥候吞吞吐吐的样子,他皱着眉头问道。
  这次查探应该是成功的,找到了几千难民,这就是功劳,但是这斥候吞吞吐吐,这就有着问题,昊隐约有了一个想法,这让他脸色变得了铁青起来。
  这斥候脑袋低垂着,一时间诺诺不敢言,直到昊再次问着时,他才小心的道:“那里面的难民,难民……他们圈养了几万人类……正在杀人取肉。”
  昊只觉得脑海中轰隆一声,杀人取肉四个字,就如同惊雷一样炸响在了他脑海之中,将他炸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十八章 :问心与气运
  昊早就知道的,人类对于万族来说,就是肉食,就是蝼蚁,就是连蟑螂都不如的东西。
  这是在书上,在话语中,在行为里都表达得清清楚楚的事情,人类在万族眼中连东西都算不上,就是一种移动的,可以吃的,几乎无穷无尽的肉罢了。
  昊是早知道这一点的,当初他还没被精灵族人收养前,在人族部落中就看多了这样的事情,人在这个世界上连最基础的存活权都没有,人要存活下去,就必须要奉上所谓的人头税,这可不是那些各个联盟所交的钱财等税收,而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人头税,人的头颅的税。
  当初昊所在的日部落,就是因为奉上的人头税,这才能够在那片区域生存下来,但是随着那片区域的万族发动了战争,人类部落的人头税就不够看了,那些万族要的是战争税,就是要把整个部族全部杀死变成肉食,这怎么可能?
  所以日部落逃跑了,一路上就各种死伤,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因为万族而死,后来到了精灵族边境,精灵族性情高傲,对于人类根本就不屑去吃,虽然当时精灵族边境军队也打死了许多人类,但是凌虐之类的事情却是不多,所以当初很多人类难民在精灵族边境停留了下来,而昊也是那时被精灵领养的。
  不过那时候昊还很小,虽然记事,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当初的心境有许多都模糊了,所以虽然还清楚记得,虽然也知道人类的艰难与处境,但是在精灵族中学习,被善待,之后又离开精灵族,带着一群精灵族人在外行走,说实话,他没遇到那种酷烈对待人类的惨事,所以知道是一回事,心境却又是另一回事。
  及至之后,他更是有了灵位级魔法塔,又带着了一大帮的万族精英,还收留了万族的难民,可以说,他手下的实力九成九都是万族了,再有就是前有大领主的故事,大领主手下也是大量万族,连第一谋主,为其掌管军事的丞相子牙也都是血族,手下的万族传奇,半神,灵位,圣位不知凡几,基本上都是忠心耿耿,那怕大领主坠入低纬度,也没听说无名的系谱有谁反叛了,而这就是大领主的魅力了。
  昊自认为自己有大领主的馈赠,又得了大领主的遗泽,未来他未必不能够继承下大领主的故事,续往开来,找到人类城,继续那未完成的人类革命。
  所以昊对待万族也是极为公正,并不因为他们是万族就如何如何,他从这些万族口中知道了许多过往大领主的往事,从这些传闻中,昊知道大领主行事就是光明正大,英豪盖世,断事公正,对人类和万族也是一碗水端平了的,你没杀人,你忠心,那自然就有奖赏,否则就是惩罚,杀伐都是果断,而且最关键的是重情重义,这一点在万族中几乎都已是公认了,在其微末之时,就敢为了自己的伙伴而硬怼传奇,之后一路而上,怼灵位,怼圣位,以及银色大地战争时期,高举人类旗帜杀入场中,硬生生成就了大领主之号。
  昊心中,大领主就是这么英雄无敌,所以他的行事也被影响到了,他觉得,只要能够与他一条心,便是万族也无妨,人类太弱了,失了大领主之后,在这洪荒大陆上连一个能够发声的人都没有,他不可能单靠人类就崛起,想要再演大领主故事,想要继续那人类革命,不靠万族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在昊心目中,万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恶不赦的恶魔,也不是什么不能够沟通的死敌,只要能够让人类慢慢强大,万族是会接纳人类的,让人类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但是此刻……
  “是我错了吗?”
  昊失神的看着前方,他的脑海中混乱成了一团浆糊,各种思绪在他脑海里不停回旋回荡,既有不顾一切杀光这数万万族,也有对自己的懊恼自责,还有对自己手下这么多的万族的疑惑与疑问,更有对人类的怜悯与痛苦,种种思绪,种种想法乱成了一锅粥一样。
  昊的不对劲,他身后的众人早就看在了眼中,艾伊是满脸的担忧,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余几个高阶魔法师脸色也是不对,英则是铁青着一张脸,牙齿咬得紧紧的,嘴角边甚至还有血迹渗出,这时,英就直接来到了昊的身前,抱拳,半膝跪下,大声的吼道:“领主,英愿领军往之,将这山谷中的异族全部杀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说出,昊身后的众人脸色就更是怪异了,艾伊的脸色未变,依然死死的看着昊,而其余几个魔法师高层,还有战士高层们的脸色就难免变得了微妙起来。
  “是我错了吗……”
  “若是大领主在这里……他会如何做?”
  昊的思绪更是混乱,让他有一种眼前发黑,仿佛想要晕死过去的感觉,就在这时,他头顶上一点青色闪烁,仿佛一道冰凉的泉水从头顶直淋向了脚底,让他浑身一激灵,脑海里立刻就从这无数杂乱的信息中挣脱了出来,就如同有一个超级智能将这无数的信息筛选了个干净,最后化为了四个字,两个词,力量,敌我。
  昊的眼中顿时有了灵光,他脑子本就灵活,这两个词就如同产生两道光源,一下子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迷雾。
  “是了,这是一个现实无比的世界,力量才是根本,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缘由,人类无超凡,自身又无特殊,体质更是弱小,甚至连野生动物都不如,这种情况下,人类为刍狗,为万物所食所压,这才是现实,与道德无关,不然若是人类个个都有龙族的实力,人人如龙,那什么万族敢欺负人类?怕是为了不成为人类的饵食,他们甚至还要进贡人类了吧?”
  “至于敌我就更是重要了,我为领主,统领一处禁地,更有灵位魔法塔,还有大领主的馈赠与遗泽,这是无数亿万人类中都难得有一个的大机缘啊,所以我才能够统领下这些万族,他们现在是我的人,所以那怕他们是万族,他们也是‘我’,而对外时,若有人类异人与我为敌,那怕那是人类,也是‘敌’,所以亲我,攻敌,才是正道,才是上策,若是大领主在此,也不可能因为外面万族的罪过而迁怒给他的万族手下,大领主英明神武,恐怕根本不会如我这般纠结吧?行事之间就是随心所欲,这才是大英豪啊!!!”
  昊当下就回过神来,他直视向了英道:“我是人族,更继承了那位尊者之志,要行那位尊者的故事,现在弱小且不说,未来我定会行那人类革命之举,现在没有了东皇与天皇在世,若是我继承完那位尊者的全部遗泽,此世将无人可阻我,所以我不会容忍有人欺压人族,若是没看到的我也不说,现在实力弱小没法顾及,但是在我眼前的,我必施以报应!!!”
  “英,听我之令,领军前往,你为主将,菲力,莫斯艾尔,你们两名高阶魔法师随行,再有二分之一的战士跟随,于我俘虏那里面的所有人,行二抽一杀法,垒京观,活下来的二分之一贬为奴隶,带回禁地,给予公民竞拍权!!!”
  昊对英说完,回头就看向了艾伊,爱德华·诺尔德,菲力等人,以及各个三阶战士们。
  他眼神灼灼,毫无躲闪,一时间让艾伊心中大定,而其余人也都是心神震荡,爱德华·诺尔德先就叹道:“领主大人所下之令确实妥当,没错,人族在洪荒大陆为刍狗,当初那位尊者坠入低纬度,人类革命未成,人类的处境并没有改变,但是领主大人为人族,若是不以人族为念,说实话,我心里反倒会鄙夷领主大人,也会觉得领主大人不堪辅佐,根本不可能成为那位尊者那样的英豪,现在我却是放心了。”
  昊就说道:“我分得清敌我,我方,我自有福利共享,我未来能够得道,你们也必有一份福报,敌人,我绝不留情,该是如何就是如何,这一点我也言明。”
  这番对话言论也让菲力这些万族超凡们都是松了口气,当下他们看着昊的目光都是灼热了起来,个个都是服气拜下,当即,英就带领军队,有两名高阶魔法师以及一般战士超凡跟随,那些难民便是有数万也只是蝼蚁。
  看着军队远去,昊心中一片清明,他抬头看天,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把握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为他所获得,但是仔细感觉,却又什么都没有。
  若是这时晨阳在此,那必可以看到,一团血色气运从天而临,有一丝一缕化为洁净气运投注到了昊的身上,而昊周边的万族身上也有气运散逸出来,也有一丝一缕凝聚到了昊的身上,而两者气运本来势同水火,却在昊的身上有了一丝融合之相。
  第十九章 :血色
  昊救下来的人类共有三万四千多,没有老人,年龄最大的看起来三十多,女性也不多,小孩更少,不多在万族难民的火堆旁倒是有许多骸骨,其中小孩体型的骸骨有些多就是了。
  至于万族难民本有四千多人,当昊带着剩下的超凡者到场时,已经只活着了两千多人,还有两千多的万族难民已经变成了尸体,英正指挥军人将这些尸体的脑袋砍下来,同时命令活下来的万族难民开始堆土成垒。
  英虽然还没有亲自筑过京观,但是耳需目染下,她却也知道这项汉人的对外炫耀技能,这时候指挥起来也是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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