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我明天再来
“是,我就这么喜欢他。”谈墨一脸坚决。
谈文辞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孩子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们当父母的,反对又有什么用?
又有哪个当父母的,真能拗得过自己的孩子?
心里虽然已经倾向于同意了,但谈文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没好气的对魏至谦说:“你先回去。”
“爸……”
“墨墨!”谈尽棋警告的看了谈墨一眼。
没瞧见父亲已经松动了吗?
谈墨若是不依不饶,父亲恐怕能气的直接否了。
谈墨治好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那我明天再来。”魏至谦说道。
“你小子……”魏至谦都要成自己女婿了,谈文辞对他便更不客气了,“赶紧走!”
到底也没说让他明天别来这种话。
魏至谦走后,谈文辞又严厉的跟谈墨说:“你就给我在家,明天也不准出去。”
谈墨心想,反正明天小叔要来,让她出去,她都不出去呢。
谈文辞气的回屋了,许茗臻也跟着回去。
谈家三兄弟围住谈墨,谈尽声和谈尽意正对谈墨表达着自己的心痛。
郭阿姨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谈墨竟然跟魏至谦交往?
不过,再仔细想想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竟是说不出的般配。
郭阿姨便忍不住笑了。
卧室内,谈文辞正气呼呼的换衣服。
许茗臻笑道:“其实,你心里已经答应了吧。”
“那能怎么办?”谈文辞叹了口气,“墨墨已经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她那么喜欢魏至谦。咱们说他一句不好,墨墨就伤心成那样。”
“而且,他们俩都已经在一起了,这时候咱们再说什么不乐意,有用吗?”谈文辞摇摇头,将衣服扔进房间浴室的洗衣篮里。
明天郭阿姨过来收拾房间的时候,便会放进洗衣机洗了。
“哪有父母能拗得过子女的?”谈文辞叹气道,“我就是觉得不痛快。”
“魏至谦那狼崽子,当初口口声声的让墨墨管他叫小叔。结果叫着叫着,就把墨墨叫成了自己女朋友。是我眼拙,狼崽子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看出来。”
真可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许茗臻忍笑,说:“其实,至谦除了年龄大点儿,其余的真是样样都好。”
“不过,也如他所说,年龄大点儿,更成熟。况且他现在接掌魏风,也不是那些单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跟墨墨年龄相仿是在年龄上般配了。可太过单纯,对于男人来说,便不太能够了,这样怎么能给墨墨撑起一片天呢?”
“墨墨被咱们宠着长大,难道让她恋爱了,嫁人了,却要让她去宠别人?”
“凭什么!”谈文辞立马就不让了,“咱们宠大的孩子,哪能去宠别人?必须是从咱们手里接过去,继续宠着,跟咱们一起宠着。”
“这不就是?”许茗臻笑道,“说实话,咱们今天发现了不少问题。比如咱们忽略了默默的压力,忽略了给她庆祝这件事情。可是这些,魏家,至谦,一样都没忘。我也想过了,还不是因为这么些年,有魏家和至谦在宠着墨墨,比咱们宠的都好,所以我这个当亲妈.的,都懈怠了吗?”
“一直以来,墨墨受的委屈,都是至谦给她报仇回去的。小时候在想容家,魏刻礼糊涂,帮着袁可情欺负墨墨。是至谦遇到了,给墨墨撑腰。小学的时候,秦慕晓联合班里的人排挤墨墨,也是至谦给墨墨撑腰,让那些人不敢再排挤墨墨,不敢得罪她。”
“是至谦给墨墨上课,补习,让墨墨跳级。高考的时候,袁可情算计墨墨,至谦硬是憋到袁可情参加高考的时候,好好地报复回去。墨墨在京大参加比赛,被人欺负了,是至谦赶到现场为他撑腰。”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至谦为墨墨做的,反观我们,做的却没多少。”许茗臻推一推谈文辞的胳膊,“不然,你自己倒是想想,墨墨受委屈之后,咱们为她做过什么?”
谈文辞哑然。
好像……还真没有。
不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魏至谦就已经先出手解决好了。
“不管怎么说,是不是都是至谦做的?如他所说,过去十二年,他能这样细致入微的宠着墨墨,只要是在他手里,就没让墨墨受过丁点儿的委屈。十二年都坚持下来了,更何况往后?”
“别说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这种话。现在结婚的小夫妻,能把婚姻坚持这么久的都是难得,更不用说做丈夫的能十二年如一日的对妻子这样细心周到。生活中的磕绊不少有,夫妻过日子起摩擦,吵架都是家常便饭。可这十二年来,不论墨墨做什么,至谦从来都只有支持的,什么时候对墨墨红过脸?连冷脸都不曾有。跟她说话都不舍得大声。”
“墨墨想跳级,咱们都没信心,只有至谦看好,二话不说就支持她。”许茗臻说道,“其实仔细想想,大九岁,倒是知道疼人。”
“你在魏家还问墨墨是不是误会了自己的感情,没想到你倒是先支持他们了。”谈文辞苦笑。
“那能怎么办呢?你没听墨墨说的吗?谁能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想法?咱们凭什么把自己的猜测强加于她呢?她怎么想的,她自己最清楚,却无法证明出来,孩子多着急啊。”
“我是不忍心她这么难受,更不忍心是因为我们的为难,让她这么难受。”
“且不说这些,就说这些年来,魏家对我们的照顾,不说别人,只说二老和魏铭温夫妇,对墨墨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咱家谈越能走到今天,成为华国数一数二的家居品牌,魏家也是帮咱们牵了不少线,那些人,不都是看着魏家跟咱们合作的吗?”
“今天在饭桌上,咱们因为墨墨的事情,对至谦生气,不愿意他们在一起的态度表现的那么明显。虽然话没说的太直白,可态度却清楚地表示出了对至谦年龄上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