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第494节

  司扶倾每说一个,陈文新都能精准地找到并且递过去。
  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渐渐平息下来。
  手术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
  主治医师松了一口气。
  他最开始还担忧,但见司扶倾的动作十分利落,也很精准地找到肿瘤所在的位置,并进行切除,这才彻底放心。
  这场手术危机算是彻底渡过去了。
  司扶倾缝合完伤口,抬起头:“有长进,这几天没白学。”
  陈文新的手脚依然冰凉。
  只有他知道,他内心是怎样的天人交战。
  司扶倾独立完成了一台手术。
  还是在肝胆胰外科数位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
  她今年才19岁。
  他在之前还在嘲讽她连手术工具都辨认不全。
  可她的本职是明星。
  陈文新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行了,你回去接着实习。”林卿尘又拍了拍陈文新的肩膀,“你表现不错,我会和你的带队老师说一说。”
  陈文新有些不敢看司扶倾,他鞠了一躬,迅速回到了实习室内。
  脸色还很惨白,冷汗也不停地流。
  “陈同学,你怎么了?”白今昔柔柔开口,“是你主管的病人出了什么事么?”
  陈文新看了她一眼,罕见地没有应答,并且移开了一个座位。
  白今昔拧眉,试探性再次开口:“陈同学?”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文新这是经历了什么?
  伍万莹神情嘲讽:“你是不知道,你出去后没多久,大明星也出去了。”
  也不知道司扶倾跑出去干什么。
  伍万莹轻嗤了一声。
  十分钟后。
  门打开,司扶倾进来。
  陈文新蹭的一下站起来,他快步走到司扶倾面前,低头:“对、对不起,我、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你……”
  “嗯?”司扶倾抬起头,“你说我什么了?”
  陈文新愣了愣,脸上有喜色浮上,他连声道谢:“谢谢你。”
  这一幕让其他几位实习生都有些惊诧。
  他们也都知道在节目开始录制的前一套,陈文新和伍万莹主动提出要调组。
  节目开拍后,两人也和司扶倾十分不对付。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陈文新就对司扶倾的感官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伍万莹皱眉:“你搞什么?”
  “没想到她那么大度,根本不计较我之前对她的嘲讽。”陈文新舒了一口气,“万莹,其实她很厉害,她刚才——”
  伍万莹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想听和她有管的任何事情,你想做什么别拉上我。”
  司扶倾在娱乐圈的片酬,已经足以刺激到其他行业里的优秀精英了。
  他们来参加综艺要辛辛苦苦地拿offer,司扶倾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有千万级的片酬。
  伍万莹对司扶倾的厌恶已经达到了定点。
  白今昔目光晦暗。
  司扶倾真是厉害啊,不动声色地收复了一个夏大的高材生,手段真高明。
  陆星衡环抱着双臂:“你还挺不计前嫌。。”
  “那你倒是说说我和他有什么仇?”司扶倾挑眉,“他口头上讨我几句便宜?我有掉一根头发?何况他在学医上确实很认真。”
  陆星衡看着她茂密的头发:“……”
  学医的,竟然不掉发,神奇。
  司扶倾淡淡:“我有仇报仇,但因为几句话就怀恨在心,心胸狭窄,活得也够累。”
  陆星衡若有所思:“受教了。”
  “但我建议你有时候不要长嘴。”司扶倾微笑,“因为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陆星衡:“……”
  说好的不会因为几句话怀恨在心呢?
  成,他闭嘴。
  **
  《职员诞生记》录制了近两周,节目组也在微博上放出了一些花絮。
  【学医也太苦了,实习生竟然也加班加到凌晨两点。】
  【虽然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司扶倾参加这个节目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意义就是让网友们看看医学生和大明星之间的贫富差距,真的够讽刺的。】
  【就算是秦羽诵这种级别的医生,一年的薪酬也没有司扶倾一天多吧,什么时候让明星和医生们换换工资。】
  早在去年,明星的收入已经开始引起广大群众的不满了。
  尤其是那些没什么能力,却偏偏能拿上亿片酬的明星。
  《职员诞生记》微博下面这样的评论不少,但其中也有黑粉和对家粉披着马甲在浑水摸鱼。
  桑砚清让人去处理这些ip地址。
  她看了眼朴实无华的某位女明星:“我也想问,你片酬呢?”
  “一部分喂狗了,一部分上交老板了,还有一部分捐了。”司扶倾叹气,“今天买了件羽绒服,身上只剩十八块钱了,我怎么这么穷。”
  桑砚清被这个数字惊到了:“都不给自己留点?”
  “节目组不是包吃吗?”司扶倾懒洋洋,“桑姐你别说,医院伙食真不错,而且便宜,十块钱就能吃两荤两素了,蔡老专门给了我一张饭卡,说我以后也可以过去吃。”
  桑砚清很服气:“这周末你要营业了,《寻孤》在夏大有场点映,你也要出席。”
  2月4日是新年,《寻孤》点映完之后,就会全国上映。
  桑砚清感叹了一句:“希望这部电影的传播度可以帮厉家把孩子找回来。”
  司扶倾眯了眯眼:“电影没用,需要找专业人士。”
  她在等姬行知和姬老爷子来四九城。
  十分钟后,保姆车在别墅前停下。
  因为过于贫穷,司扶倾退了酒店,成功申请到了郁夕珩别墅的一个房间。
  “桑姐,我老板就是好,还收留我。”司扶倾邀请,“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桑砚清拒绝,顿了两秒,她委婉,“倾倾啊,长点心。”
  否则怎么被吃抹干净的都不知道。
  厨房已经备上了饭菜,溪降守着厨房口,严禁司扶倾进去。
  她只好很遗憾地提了她买的两箱茶去书房。
  郁夕珩正在写字。
  司扶倾探头一看。
  上面还是熟悉的八个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司扶倾将茶放下,并且泡了一杯:“老板,你还生气吗?”
  “我是生气了。”郁夕珩抬起头,“你做这些事情,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如果你助理晚来几分钟,你可能——”
  他话音顿住,没再接着说。
  但拢起的眉眼昭示着他心情确实很差。
  “考虑过。”司扶倾神情渐渐敛起,“正是因为考虑过,我才会选择去做。”
  “哦?”郁夕珩放下毛笔,“说来听听?”
  “老板,你这个粉丝当的不敬业啊。”司扶倾不慌不忙,“我这是以史为鉴,最近在看《镇国元帅传》,江家军主动请缨镇守边荒,他们难道真的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边荒是什么地方?
  边境处,战火纷飞,蛮夷地汇聚之地。
  每天都在死人。
  可江海平依然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至死未能回永安。
  “当然,这只是其一。”司扶倾抬头,“其二当然是我信老板你,有你在,我还挺放心的,老板你英明神武力大无穷!”
  郁夕珩眸光骤深,语气淡凉:“倒是挺会哄人。”
  司扶倾沉思。
  她好像也没有哄人,只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
  不过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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