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 第18节
“你且记得我那只小白吗?”
小白——
宋博容闻声色变。
司桁十三岁生辰,皇帝为给他庆生,便大开宝库大门,让他自己选,要知道,这玲珑库里的珍宝皆是世间极品,多少人见都不曾见过,而司桁偏偏挑中一只生性乖戾的猫。
那猫通体全黑,孤傲站在那里,仰着下巴,似俯瞰众人。
皇帝当场就笑:“这只猫可不是好驯服地,进宫两年,朕给它换了多少御兽师,都未曾将它收服,你若真心想要,你能收了它,朕就给你了。”
宋博容还记得那时候司桁眼神跟现在一样,乌黑发亮,对一件事物有了专注。
司桁自信应诺,走进玲珑库。
整整三日,司桁都待在玲珑库里不曾出来走动,直到日暮西斜,玲珑库大门打开。
众人看见一神采奕奕的少年从门内走出来,光照在他的身前,将他脸映得看不清楚,唯有那只黑猫乖巧立在他右肩之上,温柔舔舐自己毛发。
“黑猫服了!”
“当真服了?!”
少年一步步走出光晕,将夕阳拽之身后,脸上自信得似乎能将天下江山踏碎。
“陛下,说话算话呀。”
三日!整整三日!所有人都在猜司桁用了什么手段让黑猫臣服,然,无一人得知。
而宋博容作为他挚友,有幸得知。
三日,他与猫同吃同住,藏于衣袖下的手臂全是黑猫的杰作,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般疼痛,可司桁不是,他一旦对什么感了兴趣,偏执到一定要得到,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得到。
“你……”
“什么?”
回忆结束,宋博容看着这样露出自己真性情的司桁,眼眸暗了暗。
他向来是个能隐忍的人,为了让祝温卿可以靠近他,不惜以身冒险,赌祝温卿的心慈。
司桁看向他,宋博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晚上回去喝姜汤,小心风寒。”
司桁不甚在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大步流星朝屋舍走去。
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无人离开,梁月手指搅着衣角,目光狠狠盯着祝温卿离去的方向。
真是该死,世子怎么会下水捡她的玉佩!
一定是祝温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远处的祝温玉虽没有上前,但她所站的地方恰到好处将所发生之事看地一清二楚。
心里骂恨,脸色略微有些收敛不住狰狞起来。
“你怎么了?小玉。”
祝温玉猛然回神,脸色露出疑惑,语气不解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那个祝温卿跟世子是什么关系?”
小姐妹不甚在意地笑:“什么关系,现在整个学子监怕都觉得世子真的喜欢那个丑八怪。”
语气嘲讽至极。
上京乃是全国最繁华之地,可等级制度也是深刻人心。
丑的上不了台面,穷人注定穷酸。
“不过话说回来,她跟你一个姓氏诶,你这个姓氏本来就少见,你们——”小姐妹打量的眼神扫过来,话没说完却又像是说完。
祝温玉矢口否认:“我跟她怎么能有关系!”
“是啊,你可是翰林院的女儿,她不过一个穷酸丑八怪罢了。”
祝温玉笑又没笑地应着:“是啊。”
所以,祝温卿不能留在这里。
祝温卿匆匆而去,众人看她眼神千种神思,这下她再怎么努力降低存在感都降下去,无论她出现在哪里,女子们都会窃窃私语讨论祝温卿。
不过更让贵女们在意的是,司世子竟然这般对她上心。
“ 卿卿,别怕,她们就是对你嫉妒!”
秦韵说这话时,祝温卿总感觉到秦韵有些洋洋得意。
仿佛在像那些人炫耀,看,司世子就是喜欢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能怎么办!
祝温卿:“……”
反应一会,双手托腮,重重叹了一口气。
“哎!”
秦韵扭头看她:“怎么了?”
祝温卿哀怨的瞅她一眼,随后看向平静湖面:“明日就是最后期限,西厢房还有大面积未打扫完呢。”
那的确很愁欸。
祝温卿目光紧锁一小片湖面,此刻,无风,湖面平静地无一丝波纹,她凝望着那一小片湖面,看着看着竟然陷进去了,等反应过来,一颗石子丢进湖面荡起层层涟漪,而那颗石子仿佛丢在她心上,激起波澜。
祝温卿干净漂亮眼睛眨了下,慢慢抬头看向扔石头的方向,入目是跟她同色的国子监学服,只是那衣服主人容貌过于出众。
司桁目光此刻黝黑发亮注视着她,祝温卿心里一紧,这眼神太像看牢中物,她顿时顾不了其他,拉着秦韵就走。
秦韵还在想解决办法,没怎么反应过来,湖对面胆大看热闹的少年吹着口哨,疯狂叫着司世子的名字。
秦韵听见,回头看,看见司桁目光带笑注视着她的好姐妹。
再看看此刻好姐妹略微慌张而显得羞涩的脸庞。
哇!这就是书中所言的情窦初开、欲言还羞吗!
祝温卿余光察觉到秦韵揶揄目光,伸出软乎乎拳头揍了下秦韵,秦韵反而笑的更大声,祝温卿又气又恼还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加快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祝温卿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宋博容拍了拍司桁肩膀,很不解地问:“就这么喜欢看?”
司桁目光漆黑转而盯着湖面,半晌后回答:“把这湖水弄干了吧。”
宋博容:“啥!!!”
司桁:“今晚派人把这湖水抽干!”
她为什么要眼神纯粹望着湖!
她看着别处他就不许!
作者有话说:
湖:我找谁惹谁了!
不知道以后吃起醋的世子能偏执到什么样!
第13章 第十三章
◎司桁没想自己会出声,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当天夜里,祝温卿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只听一阵又一阵的骚乱,然而,这些骚乱都没有引起她内心的波澜,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明日就到了夫子规定时日,可是,她还没有扫完……
想到这里,她不由怨恨司桁。
这人真是的,总有办法将他二人扯上关系。
夜深月明,祝温卿望着窗外皎洁月光,心想就算熬个大夜,她也把西厢房打扫完。
母亲遗愿是头等大事。
梁月厢房内,聚集着三个贵族姑娘,她们窃窃私语说着最近的祝温卿与司桁的绯闻,其中一个姑娘提到今日司桁将湖水抽干之事,姑娘们闻之扬起手帕捂住口鼻,窃窃笑起来。
“哎呦,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司世子一人能干出来这种荒唐之事!”
“你说,司世子是真的为了祝温卿才抽干湖水得吗?”
姑娘们眼神滴溜溜转着,期间一位姑娘掠过梁月不悦之色上,话锋一转:“说什么呢!司世子怎么能看上祝温卿这种货色的人!”
她话语顿了顿,继续道:“喜欢肯定是我们梁大姑娘呀!”
梁月神色立刻好转,后觉得这样过于露骨,故作娇羞:“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嘛。”
“是呀是呀,大家私下都觉得你们二人最为般配。”
梁月被她们一言一语哄得开心极了,可在送走小姐妹后,眼神霎时变得狠辣。
祝温卿是吧,那就除掉吧。
深夜,两队暗影从西厢房悄无声息离开,而祝温卿醒过来已经是梁上有阳,晨起钟声敲响三遍。
不好!
当下祝温卿穿好衣服直接冲向西厢房,途中被梁月、祝温玉一一看见。
梁月脸上挂着自信笑容,仿佛祝温卿一定会被开除,而祝温玉看着匆匆而过的祝温卿,很不明白这样的祝温卿凭什么,脸上神色也晦暗不明。
祝温卿一边懊恼一边回想自己昨夜是怎么睡过去的,她坐在床边,打算收拾一下,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
对!
就是香味!
房间的香是…………
祝温卿正打算往下想的时候,学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祝温卿同学,今日你不用去西厢房了,跟老夫去惩戒肆走一趟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