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大妈撇了撇嘴,很瞧不上顾惜惜的作态。
“谢谢婶子。”
顾糖糖一听就知道是顾惜惜,在大妈的指点下,她和陆长川找到了钟家,正是上次她凭感觉找到的房子,果然就是顾惜惜。
钟家住在二楼,有两间房,钟家夫妇住一间,瘫痪的老母亲和顾惜惜住一间,现在是白天,钟家夫妇应该上班去了。
顾糖糖找到了钟家,房门紧闭着,屋子里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喘气声。
第400章 你只有九天能活了
顾糖糖皱紧了眉,大白天居然干这事。难怪顾惜惜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体格,还能在钟家干这么久,敢情是在床上用功呢。
屋子里男人重重地喘了口气,舒服地哼了声,低声道:“小骚货,你离了我家还能干啥,听我的,乖乖留下,等我和母老虎离了就娶你。”
“那你给我钱买衣服。”
顾惜惜提了要求,她熟练地擦了卫生纸,再扯上衣服,还伸出手要钱,不能白让这男人睡。
第一次她很害怕,可又无处可逃,只能担惊受怕地留下来,第二次她还是害怕。但没那么怕了,第三次她有些习惯了,第四第五次就习以为常了。反正已经不清白了,睡一次和睡几次没什么区别。
“不是刚给你钱?”男人不高兴了。
“花了。”
顾惜惜手一直伸着,冷冷看着男人,威胁道:“不给钱我就去街道告你强歼!”
男人变了脸色,扬起手就要打,顾惜惜一点都不怕,她早看穿这男人是洋枪蜡烛头了,她冷笑道:“你打啊,身上的伤是证据,你等着坐牢吧。”
“你……你特么别忘了,是谁收留了你。”
男人不敢打了,气恼地放下手,他现在后悔收留这条毒蛇了。虽然顾惜惜长相一般,可比家里的母老虎好看,而且年轻,他忍不住就动了色心。
而且顾惜惜说不要工钱,只要包吃包住就行,正好瘫痪的老娘要人照顾,他就说服老婆留下了这贱人,哪知道是招了头狼进门。
“我可没要工钱,还陪你睡,赶紧给钱。”
顾惜惜不耐烦了,手往前又伸了些,米半夏答应她的,只要办好了那件事,就给她安排工作,她得置办几身像样的衣服,有了正式工作后,她肯定能找到好对象,不会比陈野差。
男人低骂了几声,不甘心地拿出了钱,“你早点滚吧!”
这贱人胃口一天比一天大,再让她待下去,他家都要吃穷了。
“放心,过几天我就走!”
顾惜惜不屑地嗤了声,整理好衣服下床,还对男人说:“去给你老娘收拾一下,你老婆马上要下班了。”
男人又骂了几句,但还是乖乖去干活了,他真怕顾惜惜去街道告他强歼,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也不知道这贱人是中了什么邪,前段时间还没这么横,唯唯诺诺的,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一样,居然敢威胁他了,要钱也频繁,才十几天就要了他小金库的一大半。
顾惜惜冷冷看着这肥短的男人,丑陋恶心,像猪一样,唯一的优点就是有几个钱。要不然她才不待,她也是突然想通的,人只要豁出去,就没什么可怕的。
这男人怕坐牢,她就拿这事威胁,果然有效,等米半夏的工作到位,她就离开这鬼地方,过新生活了。
门开了,像武大郎一样的男人出来了,看到门口的顾糖糖和陆长川,不由愣住了,“你们找谁?”
“找她!”
顾糖糖朝屋子里的顾惜惜指了指,语音冰冷。
顾惜惜背对着门口,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僵住了,过了许久才转身,依然是往常的我见犹怜模样。但又多了些狠戾,而且气色竟比以前好了不少。
顾糖糖二话不说,冲进屋揪住顾惜惜的头发。
【不明生物试图改变世界,恢复正常轨迹,使用积分5,目前积分66485】
【不明生物试图改变世界,恢复正常轨迹,使用积分5,目前积分66480】
【不明生物试图改变世界,恢复正常轨迹,使用积分5,目前积分66475】
系统发出了三次警告,便没了动静,顾糖糖强忍着刺耳声,左右开弓抽向顾惜惜,一巴掌,两巴掌……她也不知道打了几巴掌,手都打麻了。
顾惜惜挣扎着想逃,当了一阵子保姆,她力气大了不少,好几次都差点挣脱,不过陆长川堵在门口,她无处可逃,只能被顾糖糖单方面抽巴掌。
“哎,你们干什么?”男人喝道。
“和你无关!”
陆长川瞪了眼,男人吓得赶紧闭嘴,他这小身板干不过,反正不是打他,还是闭嘴吧。
“顾惜惜,你惹到我了,我告诉你,以后你别想好好活着!”
顾糖糖打累了,放开人,顾惜惜瘫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嘴角还有血迹,狼狈不堪。
“杀人偿命,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顾惜惜肆无忌惮地冷笑,还故意说:“沈宵云是不是活不了了?你很伤心难受吧?哈哈,谁让你们沈家先做初一呢,你们对我不仁,别怪我不义!”
“我哥不会有事,我会治好他,顾惜惜你却肯定有事,知道医生想杀人有多容易吗?杀人于无形,最好的法医都查不出来,顾惜惜你可真蠢!”
顾糖糖蹲了下来,凑在顾惜惜耳边,像情人间的呢喃。但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顾惜惜脸瞬间煞白,失声道:“你不敢……我会和公安说的,是你害了我。”
“证据呢?你拿出证据啊,我早说过,不要惹我,你非要犯贱!”
顾糖糖们轻声冷笑,拿出银针用力扎在顾惜惜身上,只是抽巴掌不足以消她的火,她还要扎几百针才够。
“啊……”
顾惜惜只是叫了一声,就再叫不出来了,顾糖糖封了她的哑穴,哪怕痛死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早被陆长川提溜出去了,他留在门口放风,屋子里只有顾糖糖和顾惜惜两人。
顾惜惜疼得在地上打滚,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衣服,她哀求地看着顾糖糖,无声说道:“不是我……是米半夏……她让我干的……”
顾糖糖面无表情,她早猜到了,米半夏她也饶不了,一个一个收拾。
等顾惜惜疼得没了力气,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顾糖糖这才收了针,解了她的哑穴,冷声道:“知道你会怎么死吗?第一天,你会精神恍惚,第二天,你会大喊大叫。第三天,你会像疯子一样冲上街,之后几天,你会越来越疯,连人都不认识了,看到男人就会脱衣服求欢。第九天,你全身会长满毒疮而死,就像花柳一样,死了都会被人唾弃,还要骂你是贱货!”
第401章 死都别想干干净净
顾惜惜脸色越来越白,没有一点血色,她在脑海里想像了下长满毒疮的模样,不寒而栗,她不想那样死,她根本不想死。
米半夏答应给她安排工作,她很快就能过上新生活了,她不能死。
“是米半夏逼我的,我要不从就活不了,你去找米半夏算帐啊!”顾惜惜哑声道。
“沈家养育了你十八年,但凡你还有一点人性,就算被逼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顾惜惜,你和你亲妈一样狠毒自私,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九天吧!”
顾糖糖压根不信这种鬼话,米半夏肯定允诺了好处,而且就算威胁了,也不是顾惜惜害人的理由,这贱人必须死。
她刚刚给这贱人下了伤神咒,还下了毒。九天后,顾惜惜会得失心疯,还是见男人就脱衣求欢的失心疯,身上则会长满花柳病一样的毒疮,她就是要让这贱人死都不能干干净净地走,还要背负一身骂名。
“我知道错了,顾糖糖,你饶了我吧,我去找米半夏要解药,求你了……”
顾惜惜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她仿佛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又痒又疼,她不要长毒疮,也不要得失心疯,她想过新生活。
顾糖糖看都没看她,和陆长川走了。要不是怕惹人怀疑,她恨不得这贱人当场就死。
离开了顾惜惜处,她又马不停蹄地去找米半夏。但米半夏不在东城,据说去京城了,想必是去陪巫常鸣了。
顾糖糖咬紧牙,无妨,等开学后她再下手。
积分虽然每天都在增长,可速度太慢,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攒到十万积分,顾糖糖心急如焚,她担心沈宵云的身体受不住。
水老爷子还在路上,要过三四天后才到,顾糖糖决定另想办法,不能全指望水老爷子。
她打算去农村义诊,虽然一个病人没多少积分,可积少成多,总比坐在家里强。
陆长川还得去研究所上班,没法陪她,顾糖糖和沈青云一块,背起药包骑车去了东城周边的农村,早上七点出发,天黑了才回来,一天能赚个两三千积分,义诊三天后,积分快八万了,还差两万多。
水老爷子也赶到了, 还带来了黑苗族长。
顾糖糖将沈宵云带了出来,只说是带他见朋友,去的是招待所,水老爷子住在这儿,水玉心也在。
黑苗族长见到沈宵云,脸色就变了,他感应到了熟悉的味道,就是他们寨丢失的那只蛊母。
他从沈宵云身上取了一点血,闻了闻,用力点了点头,就是蛊母没错。
“请问老先生,能解吗?”顾糖糖问。
黑苗族长沉声问道:“你哥哥中的是噬心蛊,这种蛊在我们寨已经失传了五十年了,只能下蛊的人解,我也没办法,小姑娘,你知道是谁下的蛊吗?”
说到后一句话时,族长咬牙切齿,眼神仇恨,肯定是那男人的后代,他要灭了这一家人。
“一个叫巫常鸣的男人,来历很神秘,我怀疑他年纪很大了,至少有百岁。”顾糖糖说道。
她托贺老爷子调查了巫常鸣,这家伙的户籍变动了好几次,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巫常鸣也从不说他的祖籍和家人,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而且他相貌也没变过,仿佛不会老一样,她怀疑这老东西用了秘术驻颜,至少得有一百岁了。
水老爷子皱了眉,问族长:“那男人叫什么?”
“叫王成良。”族长回答。
他很失望,不是一个人,姓都不一样,难道他怀疑错了?
水老爷子说了黑苗寨五十年前的往事,族长肯定道:“不是他!”
顾糖糖哭笑不得,提醒道:“族长,姓名可以改,他五十年前叫王成良,五十年后可以叫巫常鸣,我托人打听过,这人改了好几次名字,巫常鸣也可能不是真名。”
黑苗寨生活在大山里,与世隔绝,性子太单纯了。难怪会被外面的男人骗得神魂颠倒,性命没了,还丢了宝贝。
黑苗族长脸色大变,咬紧了牙,恨声道:“老王八居然还活着,我要宰了他!”
这老王八害得他们寨子五十年来不得安宁,爷爷早死,姑姑惨死,他和父亲每年都要出山寻人,劳力伤财,最重要的是蛊母没了,寨子很多蛊术渐渐失传,再拖下去他们黑苗最骄傲的蛊术就要灭绝了,都是那老王八害的。
顾糖糖答应帮忙找到巫常鸣,族长很感激,愿意帮沈宵云抵制他体内的蛊虫。
族长在手指上咬了口,挤出暗红的血,滴在茶杯里,和水混在一起,让沈宵云喝下去。
沈宵云面露迟疑,这血好恶心,他不想喝。
“快喝!”
顾糖糖一巴掌拍了下去,沈宵云吓得抖了抖,乖乖捧起碗,闭着眼一口气喝了,嘴里一股血腥味,好想吐,他又强咽下去了,怕被妹妹骂。
“我的血能压制蛊虫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必须找到蛊母,只要有蛊母就能解了你哥哥体内的蛊。否则噬心蛊发作,你哥哥哥会万箭穿心而死。”黑苗族长说。
沈宵云脸都吓白了,不禁按了下心口,心脏强劲有力地跳着,并没有不妥。
但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心口处传来刺痛,他不禁咝了声,很快刺痛消失,又恢复了强劲有力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