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70节

  姬霍挤眉弄眼:“不若趁着伤势未愈,你去皇上面前,直说那处也一并伤了,无法行夫妻敦伦,不能耽搁五公主。你买通宫里的太医,何愁大事不成?”
  爀帝再不济,总不能耽搁了亲生女儿。
  谢珣:“……”
  姬纥乐:“回头没人敢将女娘许给他了。”
  “怎么不行,等谢珣有想娶的女娘,再说治好了便是。这是好事,难不成皇上还会降罪?”
  这一句话让姬纥茅塞顿开。
  也便跟着起哄:“我看成!”
  “那卫大公子不就是被治好了。他能治好,你自然也是能的。”
  姬霍把手搭在谢珣肩上:“兄弟,这个节骨眼了,你何必再顾及颜面!”
  谢珣一把甩开。
  他嘴里的笑意变淡。
  “别以为我不知你存的是何等心思。”
  “怎么,仗着崔侯有心仪女娘了,又想着让我自毁声誉,好让盛京的女娘只能瞧见你么。”
  被拆穿了心思的姬霍轻咳几声。
  几人说着话,崔韫皆一言不发。靠在椅子上。
  谢珣问:“怎么不喝酒。”
  崔韫:“酒量不好。”
  姬霍明白了。他抱起一坛酒,往崔韫面前重重一搁。
  “你的。”
  喝不死你!
  他还期待崔韫喝醉发酒疯!!
  他要让整个盛京的人都来瞧瞧崔韫的酒后失态!
  姬纥:蠢货。
  他见识过崔韫喝酒不要命的架势,崔韫若要喝酒,肯定把姬霍干趴下!
  崔韫轻笑,疏离却又端肃。
  “不了。”
  他越是这样,姬霍就越亢奋。豪爽的一挥手:“我喝两壶,你喝一壶,怎么样?已是让你了,来不来!你别那么孬,是爷们就应下!”
  谢珣:……
  他可不信,崔韫会在姬霍手上吃亏。也愣是生生没阻拦。
  见状,姬纥侧头看他:“谢世子,要不要打个赌。”
  “赌谁会输如何?”
  谢珣温和道:“我压姬霍。”
  “巧了,我也压姬霍。”
  姬霍:……
  怎么回事!!!
  看不起谁呢!
  他被激怒了。
  “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他起身抱起酒坛,就仰头去喝。
  崔韫靠在椅子上,默默注视。
  姬霍喝了一坛酒,转身去抱第二坛。他本就是花花公子哥,平素烟花柳巷的奔走,自然练就好酒量。
  喝了第二瓶后,他挑衅的看向崔韫。
  崔韫:“世子何必为难我。”
  姬霍:“是男人你就喝!”
  崔韫丝毫不被激怒。
  “我晚些有事,不能饮酒。”
  “行!我懂了。”
  “我三坛你一坛!来不来?”
  崔韫蹙眉,似有意动,很快又婉拒。
  姬霍又明白了。
  “得得得!我四你一!你别太过分!”
  崔韫勉为其难的颔了颔首。
  见此,姬霍二话不说的抱起两坛酒,咕咚咕咚往下灌。
  然后,他打了个嗝儿。
  “不行,撑的慌,容我先去趟茅厕,你等我回来再喝,不然我怕那两人包庇你。”
  留下这句话,他出了雅间。
  崔韫总算有了动作。
  他打开酒塞,单手捧起来倾斜,浓郁的酒水倒了满满一碗。又给谢珣倒了一碗茶。
  “谢世子伤势未愈,还是少饮酒的好。八年前我父兄虽守住了赤城,但前方的善城破。崔某敬你夺回城池。”
  酒水顺着舌尖往下淌,崔韫饮下,姿势优雅却又落落大方。
  然后,他起身。
  “我还有事,告辞。”
  姬纥咋舌。你就这样把姬霍摆了一道?
  四坛酒啊!!!
  谢珣:“崔侯慢走。”
  崔韫径直回了府,刚下马车,就见奴才来来回回的搬物件。
  他有了猜测。
  崔宣氏要回永昌伯爵府了。她同乔姒正忙上忙下清点要送去的物件。这其实并不简单,这些物件要让相应的收礼人满意,对上永昌伯爵府的每个人的喜好,永昌伯爵府人多,旁支更多,这都是掌家的门道。
  崔韫视线一转,落在一旁低着头,踢着石子等待出发的沈婳身上。
  他几步走近。
  沈婳被一团阴影压住,她抬眸。就听男子低声问:“会掌家吗?”
  沈婳有些没睡醒,木讷的说话都瓮声瓮气。
  她坦诚的如实相告。
  “我……会掌脸。”
  第176章 我的确是做了不少牺牲
  她说的再真诚不过了
  沈婳清楚,大宅院里掌家之道必不可缺。便是等崔绒再大些,乔姒想必也会言传身教。
  就连当初,阿娘还再时,闲暇时,也总会教她一二。
  沈婳却不爱学这些。
  可手上银子多了,沈淳氏又将名下的几间铺子拨到沈婳名下,促使她不得不在意每日营收。
  女娘只能打起精神,倘若她不曾去巡查,各铺子的管事月底总会抱着账册前来,显然是沈淳氏刻意安排的,目的便是让沈婳耳濡目染。
  那时她识得字并不多,又将纨绔惰性懒散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手巧的很。
  啪嗒啪嗒。
  是算盘发出的轻响声。
  管事将账册从头到尾念上一遍,她听着数目,指尖灵活的拨动着圆珠。嘴里还叭叭叭的喋喋不休。
  “账册阿娘明明早就核对过了,偏又要让我再算一遍。”
  “好烦,真的好烦。”
  “沈家漾漾好累哦。”
  “我有钱,我凭什么不能请个账房先生。”
  说着说着,动作一顿。
  “账册不对。”
  管事便是故意将不对的账本拿来的。
  不等管事回话,沈婳又重新复查一遍,无需对方再念,那一长串数目她俨然能记下。
  “的确错了。”
  管事:“娘子好本事。”
  沈婳:……
  可沈淳氏又何尝没有纵着她。
  见她身子日渐愈下,尤其那次得了风寒,险些没熬过来后,沈淳氏便不再逼着她做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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