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开始天道筑基!(第二更!求订阅!)

  “咳咳咳”逃出一段路后,裴凌顿时一阵剧咳,吐出一大口鲜血。
  刚才虽有玉雪照的幻术遮掩,但对手实力太强,漫天掌影覆盖之下,即便是血鬼遁法,也避无可避!
  “狗,狗主人,你不要紧吧?”玉雪照不安的问道,它一边用幻术隐藏踪迹,一边努力压下心头的莫名烦躁。
  裴凌吞下一枚疗伤丹药,勉强将伤势压下,四下一看,此地正是碧梧院,周围空无一人,敌人尚未追来,立刻说道:“给我护法!”
  说着,裴凌直接取出七味凶煞之气、镇命魂线、承载咒念的纸鹤以及曾经记载天道筑基之法的那枚玉简。
  眼下孤立无援,裴府又被大阵封锁,敌人来势汹汹,正面交锋,他跟玉雪照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分头击破,裴府虽然广大,却还没大到令十名筑基期修士怎么都无法汇聚在一起的地步。
  如今他破局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托管修炼一门身上没有资源的功法,利用系统逃出大阵。
  这方法他之前已经用过多次,基本现在没有遇到过能够挡住系统的大阵。但考虑到系统的智障,不确定性因素太多,风险太大,要么直接逃出大阵,要么反过来给对手自动送货上门。
  以他现在的状态,可不敢冒这个险!
  而第二个破局之法,便是立刻进行天道筑基!
  镜中天之争,他使用道基符,暂时拥有了地道筑基之力,只用区区数刀,便将同样地道筑基的卢悬斩于刀下,而眼下这十人的实力,除了那三位筑基中期之外,其他七人并不比卢悬强出太多。
  相比之下,当初韩思古半步天道筑基的实力,还要凌驾于使用了道基符的他之上!
  是的,他不需要筑就出完整的咒鬼道基,他只需要渡过三劫中的前面两劫,实力达到跟韩思古一样的程度,眼下这裴府中的十名筑基,便奈何不了他。
  而咒鬼道基的前面两劫,是心魔劫和本命劫。
  心魔劫,裴凌一点不担心,托管状态下,系统直接无视;
  至于本命劫,得看九魄刀。
  当初韩思古的血河剑便能渡过本命劫,而他的九魄刀,材料来自圣宗外门大比魁首的奖励,融灵之物出自厉猎月之手,工艺乃系统托管所铸,无论是用材用料,还是铸造的过程,都足以碾压血河剑。
  血河剑都能过,九魄刀断没有过不去的道理!
  至于咒鬼劫和外劫,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活命最重要。
  想着,裴凌立刻在心中喊道:“系统,我要修炼!一键托管天道筑基之法咒鬼道基!”
  系统:“叮咚!智能修真系统竭诚为您服务!一键托管,智能升级!现在开始托管修炼,贴心提示:修炼期间,宿主会失去身体控制权,请不要惊慌”
  “叮咚!检测到修炼天道筑基之法咒鬼道基需要七煞之气、本命法器、万千毒咒、咒鬼真灵”
  “叮咚!检测到七煞之气检测到本命法器检测到万千毒咒检测到咒鬼真灵”
  “叮咚!系统将继续为您修炼”
  紧接着,系统一把扯开镇命魂线的封印。
  原本就在不住蠕动的镇命魂线,顿时暴走起来。
  只是,没等它们做出什么,系统已经操纵着裴凌的手,抓起它们,缠在九魄刀刀身上,旋即,一刀捅入自己的心脏!
  旁边玉雪照狭长妩媚的狐眼瞬间瞪成了圆形!
  别说它,裴凌都被系统的举动吓了一跳。
  然而,刀锋入体,鲜血瞬间浸透了镇命魂线,他却没有感到什么痛楚,只觉得心口微冷。
  原本疯狂扭动,似乎想要逃走的魂线,在沾染了裴凌的鲜血后,却忽然安静下来。
  它们很快放弃了四散而去的想法,争先恐后的钻入裴凌心口。
  裴凌能够感觉到,这些宛如细蛇的镇命魂线,在自己体内游走。
  没有任何疼痛不适,只有一股凛冽的寒意,逐渐蔓延全身!
  没多久,他陡然一惊!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跟他联系极为紧密的东西,被镇命魂线揪住。
  没有谁解释,下一刻,裴凌忽然自己明悟过来,命格。
  这是他的命格!
  此刻,为镇命魂线所捕捉捆缚。
  系统下一步,打开的是那个装满了纸鹤的紫髹漆盘。
  漆盘封存阵法被开启的刹那,裴凌面前,顿时飞起了密密麻麻的纸鹤,一瞬间几乎遮蔽天日!
  原本,这些纸鹤放在漆盘之中,为阵法所压制时,望去只是寻常孩童手工一般,就算沾了不少血迹,也只是看起来诡异,仿若无害。
  但此刻,没有了阵法的隔离与弹压,纸鹤承载的咒念轰然爆发!
  无形无质,但在裴凌与玉雪照的感应之中,满怀恶念的诅咒,仿佛山洪般呼啸着扑向裴凌!
  死死死死死死死
  裴凌眼前,瞬间浮现无数惨绝人寰的景象。
  有少年情侣被家人棒打鸳鸯,双双投缳而去,尚且蓬勃的生命戛然而止,满腔怨愤不甘,与家人追悔莫及的撕心裂肺,糅杂成茫茫然不知道针对谁却纯粹的诅咒怨念;
  有富家女遇人不淑,为负心人敲骨吸髓之后郁郁而终,仅得一卷草席,丢弃乱葬岗,为虫兽所噬,恨入骨髓;
  有人原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却因一夜之间,合家为盗匪所害,仅自身幸免,自此孑然独立,四顾凄凉,由此仇满胸襟,余生再无他想;
  有行善半生,一时糊涂,偶为小错,却由此身败名裂,为千夫所指,羞矣,愧矣,辗转反侧之后,扪心自问,怒从心起,怨天地不公,世人无眼;
  有为人父母者膝下仅得一子,如珠如宝,却稍有不慎,为人掳去,不知所踪。餐风露宿不顾一切多少年追寻,最终所见,昔日娇儿早已面目全非,残肢断臂,苟延残喘,状若人彘。追根问底,不过是当年给了门口乞水路人一碗豆浆,叫其窥见庭中稚子玉雪可爱、衣着光鲜,由此心生邪念。
  父母捶胸顿足,虽百悔亦无济于事,倾三江四海之水,难熄怨愤;
  有年岁尚壮却双鬓斑白之将相,一腔碧血为家国,却因君上昏聩,亲奸佞,远贤臣,以至于合族尽为谗言所害,半生精忠报国,一夕倾覆族没。纵然心如铁石,面对白发高堂、垂髫稚子,皆赴刑场;花容妻妾、韶华之女,收入教坊,也不禁心境崩塌,恶念汹汹;
  有万千黎庶,终日汲汲营营,辛勤劳苦,以求果腹,然而转眼家破人亡,灾厄连绵,曾经满怀勤勉的心灵之中,本能的戾气横生!
  无数闻着伤心听者落泪的场景电光火石般浮现,裴凌周身皮肤下仿佛有细蛇游走蠕动,少顷,噗噗噗镇命魂线破体而出的动静络绎不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半空所有纸鹤!
  纸鹤身上的咒念,立刻化作一簇簇微弱却幽冷的火焰,点燃魂线,迅速燃烧,没入裴凌体内。
  裴凌一瞬间如坠冰窖!
  他感到这些咒念入体之后,沿着镇命魂线,迅速向被捆缚住的命格蔓延。
  源源不断的幽冷袭来,他的生机,他的命格,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随地,都将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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