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为聘 第378节
狼女冷冷道:
“苏合,我以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若是来监视我的,现在就滚!”
影卫看了她一瞬,才垂首。
“苏合,永远是小主的人。云霄皇宫中之事,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他以为小主对他,已没了防备。哪知,遇上这个白枭,他从前的所有努力,便似不值一提了。
狼女听他如此说,这才又缓了神色。
“苏合,你帮我看看,他身上可有伤?”
狼女说完,背过身去。影卫看了白枭一眼,终还是弯下腰来,查看白枭的身上。
检查完上身,只有旧伤,倒是将狼女的骨笛给翻了出来。
“小主,你的骨笛。”
狼女接过自己的骨笛,有些失神,可还是问道:
“可检查完了?”
影卫无奈,只好又去掀白枭的裤子看。
正此时,白枭突然凌厉地睁开眸子,用自己的头,狠狠撞到影卫的头上。
影卫没防备他会醒得这么不是时候,当真被白枭撞得后退了几步。
“呸!士可杀,不可辱!”
狼女听到白枭的声音,惊喜地转回身来。
“你醒了?”
“哼!”
白枭一张脸憋得通红,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我既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莫要让他碰我,恶心!”
他胸膛快速起伏着,狼女反应了一瞬,突然就扑哧笑出声儿来。
“误会,真的是误会,你,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让他帮忙看看你身上,可有受伤?”
哪知听她那好听的声音,说出这番解释,白枭却懊恼地脸更加红了。
“猫哭耗子!”
狼女忙摆手。
“不不不,我们绝对是同类。我若是猫,那你也是猫。你若是耗子,那我也是耗子。”
狼女十分认真地与他拉近距离,直将白枭气得翻了白眼儿。他难道是在说物种的问题吗?
白枭使劲儿挣了挣,影卫绑人的技术倒是好,越挣扎,越结实。
“你可别再动了,不然,一会儿连呼吸都困难了。”
狼女虽句句都在为他着想,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白枭只好停了挣扎,问道:
“你抓了我,又不杀我,目的何在?”
狼女凑近他,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竟写满了温柔。
“我要带你回家。”
白枭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儿沉溺其中,赶紧冷脸避开她的眼。
“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若不是想要害我,现在就放我走。”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有种直觉,狼女对他,似乎没有谋害之心。
影卫见小主语气讨好,白枭却对小主态度如此之差,上前便揪住了白枭的衣襟。
“放恭敬点儿!你别不识好歹,否则……”
“苏合!你先出去。”
影卫松开了白枭,却没有出去。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狼女。
从前,小主防着他,他不惜惹怒原主,以命相搏,才换来小主的信任。
有多少年,小主做事,再也没有避开过他了?
如今,为了这个敌国的白枭,三番两次呵斥于他不说,现在还要赶他出去?
“小主,保护你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
狼女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现在不需要你保护!”
影卫指着白枭。
“他可是,云霄皇帝身边的第一高手,小主切莫大意。”
白枭则是满腹狐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狼女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意他?
为了他,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影卫闹翻?
还有狼女那影卫,竟然敢不听令行事,直视主子,与主子对峙?
气氛僵持间,谁也没料到,狼女竟抽出一把匕首,直抵自己的颈部。
“苏合,你要杀了我,还是听令于我?”
她的黑瞳中,满是坚定狠厉之色,影卫瞬间便慌了神。
“小主!”
那一年,小主也是这样,做了同样的事,说了同样的话。
他还记得,那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时,自己恍若失去所有的痛苦。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将小主的任何举动,报告给原主。
为此,还惹怒了原主,受了鞭刑,差点儿殒命,反倒是小主保下了他。
自那以后,他便成为她真正的影卫,一起行动,形影不离。
就在狼女手上要用力之前,影卫终于认输垂下头去。
“小主,你可曾真正信任过苏合?”
他说这话时,身子竟微微有些抖。
狼女的声音十分好听,说出的话,却似是匕首扎在苏合的心头。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信你。可你不要试图,与他比较在我心中的地位。不说你比不得,任何人都比不得!包括我自己。”
影卫和白枭,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狼女,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话吗?
“出去!”
狼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影卫苏合,这次没有违抗她,转身便出了屋子,差点儿撞上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
见那女人手中的托盘上,正放着一壶酒,他伸手便拿了过来。
全数灌入自己的喉咙之中,却还是无法浇灭他心中焚烧之火。
“爷,喝了奴家的酒,要不要奴家的人啊?”
那女子娇软地贴了上来。影卫将酒钱扔到她身上。
“滚远点儿。”
拿了银子,那女子也不再纠缠,只暗自鄙视地看了影卫一眼,便走开了。
切,来青楼,只喝酒不要女人,还是不是个男人?
影卫的心思,却全不在此,他回头,看向自己刚刚走出的屋子,眸中各种情绪翻涌。
不知小主和那个男人,正在里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屋中,狼女又来到白枭近前,看向他的眼神,悲喜交加,声音温柔似水。
“牧仁哥哥,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吗?忘得一干二净?”
第479章 君凌云亲自出宫,营救白枭
牧仁哥哥?牧仁,白枭想起那骨笛上刻着的名字。
原来,不是这狼女的名字,而是,她要寻找之人的名字?
这狼女以为,他就是那个牧仁?
“谁是牧仁?”
白枭开口问道。
“你啊,你就是牧仁哥哥,虽然你长大了,长开了。可我越看你的眉眼越像,我是不会认错的。你为何不肯承认?”
狼女伸出手,在白枭额前停顿了一瞬,似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这才紧张地拨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
果然看到了一小块儿疤痕,一时间有些激动。她眨了眨眼,不让自己哭出来。
只是拿细嫩的手指,在他的那块儿疤痕上摸了摸。
“你还说你不是牧仁哥哥?这是我小时候顽皮,惹怒了一头公牛,你为了救我,才会被牛角戳到,留下的疤痕。
为此,阿父可是足足罚我抄了十日的书,你还来为我研墨,你都忘了吗?连阿父也忘了吗?”
白枭听狼女讲着小时候的事儿,只觉得头越来越疼。耳边似是响起遥远又模糊的声音。
“哥哥,牧仁哥哥你怎么样了?呜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去找阿父。”
“别找阿父了,不然他又要罚你。”
“那怎么行,你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