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英姐是最爽的 第21节
第30章 修仙界在逃未婚夫
这场修仙界备受瞩目的创世纪婚礼迫在眉睫,作为傢取双方的光明派与磐岩派,全都急得焦头烂额。
磐岩派因为要招待各路来宾,所以一切排面都要整活齐了,像是米粮酒肉,彩灯花锦,礼包炮仗这种充面子的东西绝不能少。
前有天门夺魁,后有大派联姻,磐岩派这次靠着英媂,在修仙界算是彻彻底底地打了个翻身仗,一跃成为排行榜里的新晋名派,前来拜师入教的徒子络绎不绝,与之合作的商队也日益剧增,磐岩派算是挣了盆满钵满。
对于大功臣英媂,磐岩派准备奖赏她一套新院子来迎娶明冷进门。主要是她那破屋太寒碜,入住四年多都没有修缮维补,既然要娶夫成家,便是为门派增添人口,自然要给予土地房屋奖励。
有了房子,里面的家具炊器也要备全了,这些基本的设施英媂都没有,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么过活的。磐岩派为了不让其它门派耻笑,不得不从金库里忍痛割财,给她置备全了。
虽然是自己取夫,但英媂却一毛钱都没出,白得一窜院子,加整套家具,加一众人力,加全程酒席。
“你们看,这就是男人所享受的性别红利,他用干什么吗?什么都不用,只要诓骗一个女人回家,族里就会把全套设备都给准备齐全,未来等媳妇进了门,连吃喝拉撒也有专职主妇来伺候。更何况我的彩礼还是自己挣来的,而那些男人两手空空,彩礼媳妇都要靠家族来讨,他只有是个男的,便能享受到顶级的供奉。”英媂和伙伴们感叹。
花稻点头复议:“怪不得那些骂彩礼的男人会如此破防,如此福利任谁都眼红,偏偏有些剩男没女人要,没女人要就享不了这些福,占不到便宜自然会发疯,发疯也不敢找其它的原因,尽逮着女人骂。”
阿鸾:“彩礼,彩礼,彩礼,拜金,拜金,拜金~”
英媂冷笑道:“想想那些出嫁的女儿,被本家族从头到尾地剥削一遍,再光着屁股卖到陌生的家族里面,做牛做马当男人脚下的奴隶,一个娶进一个嫁出,这里面的区别再明显不过。”
“所以女人就该取男人而不是出嫁对吧!?”阿鸾总结说。
花稻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正想反驳一下,被英媂插嘴问:“龚喜那家伙呢?赶摆席那天回得来吗?”
龚喜跟着商队去外地市场做调研,花稻前两天跟她传了信书,昨天收到回复,说正往回赶,第二天晚上估计就能回来。
“能回来就行,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新屋。”英媂领着两人进了自己的小院。
这个院子不算大,也就七八十坪的样子,靠墙的花坛里刚移植了灵株仙草,屋前有一颗年数不大的梧桐,是英媂给凤凰准备的栖树,正前是一幢五间屋的大瓦房,内里隔了俩开间,阳光好不透风也不漏雨,英媂满意得不行。
屋里屋外人来人往,大家忙着张灯结彩装饰婚房,英媂却跟着姐们儿四处闲逛,她一会指着墙角的水缸说,这是草包浣洗衣服的地方,一会指着西边的厨房说,这是草包下厨的地方,人还没进门,活都给安排好了。
炫耀了一通,到饭点时,英媂被主母叫去与仙师们聚餐商讨昏事,留下花稻和阿鸾俩人慢慢往食堂走去。
“英媂要成家了。”花稻闷闷不乐地说,虽然好姐妹换得了大房子,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和她同样想法的还有阿鸾,阿鸾叹口气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屋子,虽然又破又小,但那是属于我们四个人共同的家!”
对啊,那是她们的家,想当初英媂刚得到那间房子时,破落帮高兴得在里面彻夜狂欢,挨挨挤挤地摞在那个小土炕上谈天说地,还在屋里焰火做饭,摆桶泡澡,那是她们最喜欢的地方,松散的屋门随时欢迎每一个人。
俩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旧屋前,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没人居住的房子显得格外颓废,从前发疯写在墙上的诗文已经褪了色,烤火熏黑的墙面也变得斑驳不清,属于破落帮的痕迹正在渐渐消散,过往的青春也跟着一去不复返。
有人欢喜有人愁,要傢男的光明派最近可是一整个愁云惨淡。
且不说悲痛欲绝的朝婉歌,就连明佑镗也心疼不已,倒不是心疼要上门的男儿,而是自己的弟弟出事了。
拿到炽阳木的明佑镗,第一件事就是飞奔进山里,寻找明佐仁道喜,结果到了老地方以后却没有看到弟弟的踪迹,他打开意识力,顺着残余下来的信息找到了一片灌木丛前。
此地一片残籍,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现场甚至有可疑的血迹。
这一片山峦完全属于光明派的地盘,周围有结界把守,对外设有禁令,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闯入,唯一可能就是出了内鬼。
明佑镗愤恨不已,但当下先找到弟弟要紧。关于明佐仁被反噬,属于内部秘事,他无法发动全族出面寻找,只能跟着打斗痕迹,一步步地向密林深处寻去。
路上一直有稀稀拉拉的血迹,明佐仁已经蜕化成了黑皮骷髅,血迹应该不是他留下的,这就说明入侵者没伤到他,明佑镗忐忑不安地顺着血迹来到了的端头,再往前就看不到踪迹了,他在周围搜寻两圈,发现双方都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没了具体的去向。
迫不得已,明佑镗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粉尘撒向半空,腾起的黑雾并没有落地,而是在空气中飘荡笼聚,最后朝着一个方向扬去,明佑镗步步紧跟。
直到翻过一个山头,黑雾才慢慢下沉,最终落入一道阴暗的沟壑里。
这是个低洼的沟涧,位处山的背阳面,四季不见光,所以格外的阴冷。老鸦从头顶嘎嘎嘎地飞过,落在将近枯死的树杈上,歪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潮朽的暗风刮过,在空旷的山谷响起阵阵哀嚎。
明佑镗集齐意识力,顺着湿滑的坡道向黑洞洞的沟底探去,青苔,爬虫,水滴,暗流,在一片山石的间隙处,他终于摸索到了明佐仁的踪影。
顾不得其它,明佑镗直接跳下去,踩着冰凉的溪水,打捞出了弟弟。
“呜呜呜~是谁!是那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佐仁啊~呜呜呜——-”
明佑镗捧着丢掉四肢的黑皮人蛹痛哭,明佐仁虽然还有意识,但伤势过于严重,元气和意识顺着破损处源源不断地外泄,明佑镗现在必须赶紧为弟弟疗伤。
“不过我已经拿到炽阳木了,佐仁你放心,马上你就会好起来了!”
人蛹半睁双眼,赤红的眼珠缓慢地滚动,努力追随着视线里晃动的仙器,它迫不及待地从喉咙里发出不成音的声响,咳——-咳————
夜幕降临。
从山里回来的明佑镗满脸阴云,他找来随从吩咐道:“立马派人排查方圆二十里内的可疑人踪迹,找一个瘦高,额头有疮疤,肩部受伤的女人。”
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除了已经安顿好的弟弟,男儿那边的行动也要开始实施了。
英媂啊英媂,哈哈,愚蠢的女人,果然会被□□冲昏了头脑,就算你在婚姻关系里占尽了优势又怎样,男人对你的压制可不仅仅是制度的问题。所谓世间阴阳有序,男女互为上下关系,这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只等一年后,让你和其她女人一样,乖乖顺伏于明冷脚下。
明佑镗站起身,朝明冷的别院走去,在出傢之前,他要将父辈传世的技法授于自己的男儿。
刚靠近院落,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他命小厮推开院门,进去一看,仆人丫鬟们正围着忧虑的主母拼命解释着什么。
“何事在此喧哗?”
见主教到来,下人们赶紧行礼,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开口接话。
朝婉歌叹口气回道:“明冷跑了。”
明佑镗皱眉怒喝:“什么!这个混账东西!”
原来一直没有话语权的明冷,得知母父未经自己同意,竟直接将他卖给英媂,聘礼都收了,过几日就要把他傢出去后,气得昏了脑袋。
作为当事人,那种被控制被轻视之感压迫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与其屈辱地傢给蛮人□□,不如就此斩断世俗,离开这个操控自己人生的家族为好。
想到这里,明冷直接骑着凤凰一溜烟儿地飞走了,留下满院的仆人急得到处喊。
明佑镗听到这里,直接冷笑一声道:“无知的孽障,真以为自己能飞出光明派的掌控吗?你们不必惊慌,该干啥干啥,等他体会了外面世界的残酷,自然会乖乖地跑回来服软。”
英媂与明冷的婚礼按着进程,越来越接近,而那些埋藏在表层之下的暗涌,也开始渐渐浮现出来。
带伤逃亡的通缉犯,等待着解救的尤人,埋伏在姐妹身边的耳目,准备一展宏图的天真大小姐,妄想在商界站住脚的平民女,不知何去何从的风流话本写手,离不成昏的大主母,藏于她人意识中的神秘人........
这些女人的走向,也将在大昏之日,开启人生的新转折,命运的齿轮咬合在一起,一轮转全盘皆转,天地间的大戏,缓缓拉开了帷幕,这场被英媂搅乱的局,最终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呢?
第31章 迎亲
喜婆兰婶仔细检查着喜帖上的昭文, 她指着其中一份说不合格必须重写,办事的小厮很是不服, 他写这东西写了十多年了, 怎么可能不合格,嚷嚷着让兰婶给个说法。
“首先这开头就不合规,你怎么能把男人的名字放在英媂仙君前面呢?还有这称呼,什么男女老少, 要女男老少, 母父, 姐妹兄弟, 师姐师弟.....这样才符合规矩, 懂了吗?”
见小厮翻着白眼作不屑状,兰婶嘲笑道:“你若不服, 尽管这样写,让英媂仙君看到不高兴了, 可是会扇耳光的, 她现在是天下第一老大, 打死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也没人敢阻拦。”
这话确实不假, 英媂的巴掌能把人的后槽牙给打烂,在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何必自讨苦吃,乖乖按着喜婆的意思来就是,毕竟也是为大家好。
小厮摇着头,重新拿了份红纸誊写,边写边哀叹:“可怜那冷仙君, 好好一个豪门公子哥, 被这土匪抢到家中, 以后还不知要挨多少巴掌。”
路过的丫鬟插嘴道:“管好你自己吧!那光明派可是收了英媂一个上古仙器呢,什么样的男人能值一个仙器呢?英媂可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俩人各持己见现场斗起了嘴,男人们觉得明冷委屈有失男子汉尊严,女人们觉得英媂吃亏用仙器换夫婿不值当,这种矛盾似乎随处可见,如今人人都在谈论女男双方谁赚了谁亏了,更有些不满者直接否定了这桩婚事,说是违背阴阳伦理。
兰婶继续巡审着昏礼的各种配备,像是安床时绝不能放‘枣生桂子’这种腌臢旧俗,按着英媂的喜好压上‘锦枣生鲜’最妙,滚床的童男子也换成小闺女,凡是关于生子的寓意全都抹去或者换成发财升仙的意思。
传统的婚俗里,总是会有暗戳戳地让男人压女人一头的习惯,兰婶这人细心,把每一处细节都做到英媂独大,不仅如此,在安排酒席排场时,还故意将女人放到上位明面处,男人归置与女人原先的位子,她的这番讨好,完全拿捏了英媂的意图,使得英媂放心大胆地把任务交给她来办。
大昏前日,光明派就将傢装提前送至女家,浩浩荡荡的送装队伍排了好几里地,围观者看得是眼花缭乱,这才是高门傢男的气派。此时也没人讨论谁吃亏了,十里红装一进门,东西都溢出了院子,把整条街都给塞满了,潘主母不得不临时腾清几间大房,才将那些盛礼归置好,倒贴如此多的傢装,光明派可真是舍得,英媂简直赚翻了好嘛!
待到夜里,仆人们煮了大桶的绿柚叶水为英媂沐浴,将浑身的污秽清洗干净,再换上全新的亵衣亵裤,等到吉时由好命妇为其上头。
上头也就是梳头,意味着新人从头开始,门派需找一位长寿好命的女长辈来持梳,让英媂坐在一个能望见月亮的窗前,一边梳一边说几句吉祥话,按着传统英媂该挽发成髻,作妇人头饰,但她是取入方,所以就象征性的梳两下,没整太复杂的。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友又多寿。
折腾了一宿,英媂昏昏沉沉地穿戴好新衣,朝天地拜了拜,正好龚喜赶回来,几个姐妹吃了准备好的糖水点心,在天亮时分,带着接亲队伍,骑着借来的俩神兽狻猊,朝光明派吹吹打打地进发了。
这边都已经收拾妥,光明派那边还在押着新郎洗漱打扮。
“我不傢!放开我,不要碰我!”
几个仆人压着明冷把他按进浴池里,被强行封住内力的明冷完全不是这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任由他们将自己扒光,丢进水里搓洗揉拨,散开的湿发粘印在苍白的脸蛋上,他张口呼喊着,却无一人替他发声。
原本逃出去的明冷,骑着凤凰连夜飞往荒山之中,结果他出发前毫无准备,在外面又冻又饿地受了一天罪后,被明佑镗强行召唤了回来,他身上有父亲留有回身印,一旦启动天涯海角都能把他给捞回来。
看着在水雾中挣扎的男儿,坐与浴池边的明佑镗冷喝道:“简直不识好歹,你以为这光明派的大公子是好当的吗?既然享受了门派给你的俸禄,那便要担起相应的责任,任何人任何事都离不开规矩,这就是凡人该有的因果,只有神仙才能够随心所欲。”
明冷推开在脸上搓洗的糙手,喘着气质问:“那为什么你不用出傢,同样是光明派的大公子,凭什么你就能留守家中娶妻生子,而我就要傢给一个陌生人,远离光明派!”
“你不用觉得自己委屈,我受的苦只是和你的不一样而已,要想成为门派主教,必然会放弃很多自己在意的东西。”明佑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他站起身对着男儿保证:“光明派的未来主教一定是你,我现在所拥有的权力地位名誉,都会传与你手,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之前,你必须要经受一些挫折与考验。”
听到父亲并没有放弃自己,明冷的情绪稍微得到些安慰。
“我还能回来?”明冷迟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母亲出嫁后,就永远离开本家,再也回不去了!”
“她是女人,自然要给夫家繁衍后代,操持家务。男人不一样,你不管是出傢还是取妻,都是那个操控方,这是从生理上就注定的结果。”见男儿安静下来,明佑镗命人给他穿好衣服,然后斌退众仆,留下父子俩单独说话。
明佑镗带明冷来到诡静的祠堂中,高耸的灵牌层层相压,占满了整个大殿,他对着列祖列宗喃喃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执意要让那罗刹收了你?”
“为了炽阳木。”
哼~明佑镗冷笑,他转身走近男儿,背着手说道:“无知的蠢货,为炽阳木只是其一,为了你才是根本目的。”
在祖宗面前,明冷不敢顶嘴,只能阴阳怪气说:“把唯一的男儿傢出去,您可真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我且问你,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为何物?”
不懂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一句,明冷只能板着脸回道:“生养子嗣者,又是□□的化身,是男人修仙路上的堕因。”
“哈哈哈哈~”明佑镗仰头大笑,他摸摸胡须,神色狡诈地解释说:“到底是青涩小儿,竟然真听信了那些老家伙的鬼话,既然女人是堕因,那这么多修仙者为何还要不顾一切的娶妻生子呢?蠢货,男人如此聪明的物种,怎么可能做损害自己利益的举动呢?”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世间男人共同的秘密,所谓女人,可不仅仅是发泄欲望和生养男儿的工具,她还是你修仙路上的储蓄粮,是助你飞升的灵丹妙药,是上天为男人特意准备的大礼包!”
明冷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他感到祠堂里吹过一阵阴风,那些死去的男人们正附和着父亲嘻嘻嘻地偷笑。
明佑镗继续说道:“修仙界为什么会鼓励女人修仙呢?因为她们功力越深厚就越造福自己的丈夫,男人通过交合之礼,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吸干她们体内的修为,然后再把种子播散下去,这样既能又传承子嗣又能获取灵力,如此好的东西,你居然还犯傻拒绝!”
消息来得过于劲爆,明冷大张着嘴,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这种吸取她人灵力的手段,难道不是魔修吗?”
“什么魔修?这是天性,你生来就长着那仙根,就好像野兽天生要吃牛羊一般。”明佑镗捉住明冷的下巴,左右赏看,得意地点头道:“你这阴柔的长相,确实为你谋了个大奖,英媂能看上你,是她的劫数,任她再怎么叱咤人间,只要和你发生了关系,那她所有修为都将会属于你。怎么样,我为你铺得大道够宽够广吧!”
明冷拍掉他的手,皱着眉头不再言语。
明佑镗伸出双手看着男儿说:“来吧,接下来我要教于你,关于明家世代相传的秘术,把它用在你们的新婚之夜上,你就能通过仙根,控制住那罗刹的思维,然后尽情的享用她身体里存储的修为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