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反派小媳妇 第309节
话没说完,陆让迈进办公室,“你想跳窗,是心虚了。”
付医生挥舞着手,半个身子在外面,“你别过来!”
陆让:“谁让你这么干的?”
付医生怒吼,“站住!我真的会跳。”
陆让:“跳,要不要我帮你一把。”ͿŠǴ
公安大喊,“别!陆让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要再刺激付医生了。”
陆让继续逼近,充耳不闻,“男人?女人?青年?还是说,你医术不精判错了?”
付医生:“没有,不是!”
陆让:“还跳不跳?”
付医生:“你你你……”
陆让伸出手,推了一把。
公安愤怒大喊:“付医生!”
通呼声响起,公安立马扑上来,门外头穿着保洁服装的大姐抱着拖把,隔着窗户看进来。
“你们吵吵啥呢?一上来就听见在滋哇乱叫。”
“付医生你咋又躺地上了?又纠结怎么藏红包呢。”
“起开起开,我得打扫天台卫生了。”
公安趴着窗,“看着外面延伸有两米宽的腻子,歪头看过去,隔壁是一片平坦的天台,晒着床单病服,向下,是三米高的一楼围起的花园。
他有种被戏耍的愤怒。
就算没天台直接跳,不是脑袋冲地都死不掉!
公安直起身,一把捞住付医生,没忘记保洁大姐刚刚说的话。
公安问:“大姐你之前看见过他收红包,那五天前有吗?”
付医生张嘴,被人直接堵住,大姐看着他奇奇怪怪,再瞅公安,“你问这个干嘛?你哪个单位的?是不是想来窃取我们医院病人资料啊。”
公安:“……”
他说他是公安,公职人员。
大姐撇嘴,“怪道说跟我们保卫科的衣服那么像,不过还是我们保卫科的看着更好……”
惊动来的保卫科脸色铁青,立马挤到窗口,“问你啥你答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大姐瞧见熟悉的保卫科,显然对他们比对公安更尊敬,一问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
“五天前,付医生那天收了红包就来这偷懒哩,护士找了好几遍没见到人,他就藏这,抱着个厚厚的信封发呆。”
挣扎条缝隙的付医生大喊,“不可能!我抱怀里头呢!”
“吁——”
听到起哄声,付医生脸唰一下地白了。ĴŜĞ
说漏嘴了。
大姐被质疑也怒了 ,“你姐我属马王爷长三只眼呢,就你那小体格往这一缩,顾头不顾腚的样,咯吱窝里信封都露一半在外头,就从胳肢窝破的口子钻出来的,付医生不是我说你了,你媳妇手艺是真差劲,衣裳补的啥呀,露个大窟窿留着窜气啊,看的我都想找针给你缝上。”
保卫科:“跑题了!”
大姐哦哦回神,“对对对,说钱呢,我为啥知道,那我是打眼那么一瞅,足足一指头长的厚度啊,不是拇指,是中指,最长的那根,所以你说着缝衣服的手艺也忒差了点,谁家娶这个么媳妇……”ͿsĜ
保卫科:“够了够了,可别说了,公安同志,你看还有啥要问的?”
公安直起身,“人我们要带走。”
付医生还想抗争,“我收钱不对,可那只是病人偷偷给我的感谢礼,就是家里太穷了,我才鬼迷心窍,最多收受贿赂,和他爷爷的死半点没关系。”
办公室外,接到电话的护士隔着人喊,“公安同志,你的同事来电话了,说是死者遗体从火葬场抢回来了。”
付医生两腿一蹬,整个人像面条似的软在地上。
“完了,完了。”
陆让垂眸,“你现在坦白,只是帮凶,找不到其他人,你就是主犯。”
付医生:“我说!我说!人真是气死的,我没撒谎。”
大姐都好奇,“那你怕个啥?”
付医生:“别人说气死的,我没确认,只要不检查,对方给一千块钱。”
“嚯!”
“一千块!”
“一千块就能害命了,以后谁敢来这啊。”
保卫科的人看到事态不对,赶忙组织人上来维护安全。
公安正打算拉着付医生离开,也怕医院闹起来时,就听窗户外的大姐啧啧出声。
外头,大姐双手撑着拖把杆,“瞧我们保卫科的人多靠谱,这些年都靠他们,我二婚就想找个当保安的,贼安全,到时候他抓贼不管是扯了裆还是磨了洞,我都能给补得好好的,多配啊。”
公安:“……配。”
绝配。
……
陆让跟着一起去到公安局,遗体已经被送去给法医检查。
听抢遗体的人说,是排在前面的一家子人起了争执,老爷子死之前是靠嫁进城的女儿抚养,死后儿子想摔盆土葬,落叶归根,女儿想火化带走骨灰,免得死后还被不孝儿子气,两大家子为到底土葬还是火化争个不休,直接现场打了好几架。
折腾的当时工作人员都要挨了揍,各种闹腾,排在后面的陆景贤就被卡在那了。
接遗体,也是接受报案的同志看到陆让,忍不住走过来安慰他。
“你爷爷保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是死不瞑目吧。
陆让看着门外被公安同志带进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公安大惊,根据付医生临时口供,确实在家里找到藏着的现金,同时查介绍信抓来两个首都来的,和死者有关系的两个犯罪嫌疑人。
当着陆让的面,他生怕陆让控制不住情绪直接上去把人撕了。
听说小伙子知道爷爷死后,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就因为接受不了现实。
公安同志默默防备起来,打算陆让一动手就抱住他。
趁机,打量了一下陆让。
“人在这。”
“麻烦。”Ϳsԍ
公安看着双方客客气气,惊讶地掉了下巴。
女人也看到两人的对话,立马神色癫狂地咒骂出声。
“狗杂种!”
第155章 断了个干净
陆让站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抓狂的女人。
每次见面,这张脸不是神色狰狞,就是在横眉立目瞪着你, 眼底永远都是怒火, 怨恨。
听,还在骂骂咧咧。
再看人, 上了年纪身体有些畏畏缩缩,面黄肌瘦的模样再没记忆中的圆润高大。
陆让嗤一声, 伸手卸了下巴。
“啊唔!”
下巴无法闭合, 分泌的口水不由分说地从嘴角漏出。
公安傻眼, 震惊地抓住陆让, “不能动手啊!她现在还是嫌疑人……”
陆让:“她骂我。”
公安:“……”
气氛紧张起来,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 生怕再动上手,赶紧让人把人带进去。
陆让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等结果出来。
夜深了, 没风吹散空气中的余热, 显得闷闷的,让人呼吸都不痛快。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都匆匆忙忙,直到一道影子停在身旁, 递过来一根烟。
陆让抬头,是陆长明。ɈŚg
他没接, “我不抽烟。”
陆长明又往前两分, “试试, 解压。”
他刚知道情况那会, 靠得就是整包整包的烟扛过来。
陆让拒绝, “不用, 笔录做完了?”
陆长明轻嗯,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自己点了烟,“人死撑着不承认,不过抓人的时候招待所有翻到没用的针管和药,就等和遗体的死亡原因对上。”
提到去世的人,陆长明没什么感觉,就算现在知道那是自己亲爷爷,没相处过也没感情。
倒是同情陆让,安慰一句,“节哀。”
陆让沉默,逆光中有点看不清神色。
陆长明:“首都来消息,我养父母会请假专门来一趟,你有什么想法?”
陆让答非所问,“听说陆耀光进市医院做了收费员,能接触到药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