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贺沉的腰窝也真的是很敏感。
他一碰,贺沉就浑身打颤,呼吸都乱得一塌糊涂。
闻砚深垂眸,洗澡的动作一顿,低咒了一声,把水温切换成了冷水。
冰冷的凉水冲遍闻砚深全身,可他眼睛炽热得像有焰火在燃着。
分手?那是贺沉单方面以为的。
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贺沉的整个世界。
贺沉,是逃不掉的。
第16章 闻砚深失控
闻砚深快洗完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他没多想,以为是秘书送过来需要他签字的紧急文件。
闻砚深穿好睡衣擦干头发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不是他秘书。
床上多了个人。
卧室没开灯,微弱的月光从窗口渗透进来,闻砚深只能隐约看到眼前这人的身形轮廓。
发型和侧脸,还有放在床头的外套,都像极了贺沉。
那人本来躺在床上,见闻砚深出来,慌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翻过身背对着闻砚深。
闻砚深的脸一下子黑了。
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足以让闻砚深判断出来。
床上的人不是贺沉。
闻砚深没说话,打开灯,慢条斯理地从书桌上拿起一副眼镜,拆下镜片。
卧室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咔嚓——
镜片突然被生生折断。
床上的人抖了抖,就在这时,几块碎玻璃碴扔在了床上。
闻砚深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冷得像浸了冰,“自己滚出来,要不然……这枚镜片就是你接下来的下场。”
那人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没穿上衣,下半身只穿了条黑色短裤。
是季之。
“闻总。”季之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目光里带了几分为难与哀求,咬着牙憋了半天,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再楚楚可怜,闻砚深对贺沉以外的人也生不出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分钟,你把衣服穿上自己出去,或者我叫保安过来。”闻砚深别开眼,转身往外走。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刚走出几步,季之从后面扑过来,想要抱闻砚深的腰。
闻砚深像背后长了眼睛,避开对方的触碰,抬手挡了下。
“闻先生,您选我吧,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做。”季之却抓住闻砚深的左手,终于挤出来一句,“贺沉能做的事,我也能,我哪里比不上贺沉了?”
闻砚深不置可否地拆下了眼镜的另一块镜片。
季之却误会闻砚深是默许了,要看看他想怎么表现,如何勾引,于是他红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去解闻砚深的睡衣扣子。
还没碰到纽扣,闻砚深一抬手,镜片狠狠划过季之的手心,动作快准狠。
季之手心里还有烟头烫溃的伤口,镜片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狭长血线,直接贯穿了旧伤,瞬间鲜血四溅。
季之疼得惨叫惊呼。
“啊——”
闻砚深满脸漠然,随手将染血的镜片丢到一边,抽了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渍。
“你哪里也比不上贺沉。”闻砚深扫了季之一眼,“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你不配跟他相比较。”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真的私生活混乱,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饥不择食。
他的专属总统套房,季之这么个三流小明星都能随随便便地偷摸进来,这能说明什么?
他的身边,有人包藏祸心。
闻砚深断断不能容忍,他打电话叫了秘书过来。
秘书来得很快,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额头上全是冷汗,“闻总,这、这是……”
“去查。”闻砚深不急不缓,声音四平八稳,更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出一把泛着银寒光芒的水果刀,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六次了。”
“什么六次?”对上闻砚深黑雾弥漫的眼眸,季之大惊失色,眼神渐渐变得惊恐,“闻总……你要对我做什么?杀人犯法,杀人是要偿命的!!”
闻砚深莞尔,“你觉得贺沉脾气好,没人给他撑腰,能随便你欺负,是不是?”
刀刃在闻砚深指尖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然后,他手起刀落。
“啊——”
季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脸色一片苍白。
“第一次。”闻砚深表情淡漠地拔出刀,“是在剧组,你往贺沉的盒饭里放青椒汁,害他过敏进医院,差点窒息而死,是不是?”
季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闻砚深!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你这个恶魔!!”
是,贺沉盒饭里的青椒汁是他放的,那天的菜是爆辣的水煮肉片,他偷偷倒进去一整瓶青椒汁,贺沉也根本尝不出来。
他知道贺沉青椒过敏,多食是有可能窒息而亡的。
可那又如何?他特意挑了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在表面上还装得跟贺沉感情很好,即使贺沉死了,也没有人能怀疑到他头上。
闻砚深嫌弃地甩了甩刀背上的血,又是一刀刺下去。
季之撕心裂肺地惨叫出了声。
“第二次。”闻砚深眼底没有半点起伏,目光沉沉,“我是因为贺沉才请你们剧组吃日料,你到处宣扬闻氏总裁把你包养了,并暗示贺沉你跟我之间是潜规则与被潜规则的关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