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娇美人海岛养萌娃 第43节
林蔓:“???”
当妈的忍不住扭头过头看向吃饱喝足,懒洋洋躺小床上吐泡泡的俩崽儿, 看看陆小辰同志稀疏到几乎看不见的小眉毛?再瞅瞅甜甜小姑娘肥嘟嘟的小胖脸蛋子, 眼都看抽抽了,也没瞧出俩崽儿哪跟当舅舅的像了。
算了, 她还是继续看信吧, 看看她哥给俩崽儿找的未来舅妈是何方姑娘?
——谁家水灵灵的小白菜, 让她哥给叼回家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林坤这家伙儿相中的姑娘,居然是跟他们一个大院长大的孔院长家的孔雅。
孔雅跟林蔓一样, 从小就是大院里远近闻名的漂亮小女娃, 俩人不同的是,如果说林蔓是一朵明媚潋滟的牡丹花, 那孔雅就是朵娇怯可人的清纯小白花,跟惺惺作态的温悦不一样, 人家才是真正大家族里养出来的不谙世事、被保护的很好的乖乖小姑娘。
以前在大院的时候, 她哥就有事没事去撩拨人家孔雅,不是扯扯人家的小辫子, 就是放学路上, 漫不经心出现在人小姑娘面前........
行吧, 原来这家伙儿早盯上人家小姑娘了。
算起来孔雅比林蔓还小一岁呢,听说孔家父母也给下放到牛棚劳改去了, 孔雅好像去了北大荒农场?那岂不是跟林坤在同一个地方?
——好嘛,原来她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小姑娘才二十岁,这厮都二十七岁了,啧,脸皮也是够厚的。
林蔓在心里吐槽完亲哥,恍然间想起她家陆营长当初也是老牛吃嫩草来着。
”........”
昨夜的一场小雨持续到中午,午饭过后,原本密密匝匝如珠帘掉落的小雨慢慢停了下来 。
雨后太阳初升,松沙岛的红砖黛瓦清凌凌一片,在金黄的秋日中,路边尚存的桂花树叶被雨水清晰度青翠欲滴。
下午三点,林蔓久违的睡了个舒服的午觉,自从家里多了辰辰甜甜两个小东西,一天天的不是忙着换尿布,喂奶,就是洗尿布清洗小衣裳,哎,她都忘了以往悠然自得的生活是什么样了。
林蔓吸了口雨后的清新空气,把松松散散的长发编成个麻花辫儿,趿拉着拖鞋去了堂屋。
铁蛋跟妞妞已经放学回家了,龙凤胎照旧睡的呼呼的,兄妹俩没弟弟妹妹可逗,就跑到院子里喂兔妈妈。
前头陆洲抓回家的兔妈妈肚子越来越大,前头赵春花拎着瞧了瞧,说是快要生了。
兄妹俩听了,特意给兔妈妈的小窝里铺了层厚厚的麦草跟芦苇,每天给兔妈妈喂白菜叶跟红萝卜,换干净的水,就盼着兔妈妈生一窝健康小兔子呢。
这几天兔妈妈跟俩小熟悉了,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啃着白菜叶,妞妞伸手摸它毛茸茸的长耳朵,也不为所动,一心一意低头干饭。
铁蛋在边上看的手痒痒,忍不住也伸爪子过去,兔妈妈突然蹦了下,让他抓了个空。
铁蛋傻眼了,扭头问妞妞,“为啥它不让我摸?”
妞妞歪了歪脑袋瓜,嗅了嗅铁蛋身上的臭味儿,嫌弃皱起圆脸,“哥哥,你太臭了,该洗澡了。”
铁蛋狡辩道,“哪有,我前天刚洗的澡。”
才怪!
妞妞生气的抱着手,刚想给他算算帐。
在厨房里的赵春花就隔着窗户道,“你个臭小子都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打算在家沤猪蹄子呢,赶紧洗澡去!”
说着老太太还扬了扬手里的大菜刀。
铁蛋嘿嘿了两声,忙不迭跑去拿着脸盆、毛巾、香胰子跟换洗衣裳去洗澡堂洗澡了。
恰好林蔓从屋里慢悠悠出来,妞妞见到婶婶大眼睛一亮,乐淘淘地跑过来抱着婶婶撒娇。
娘俩还没说几句话呢,老太太说今个儿晚上吃荠菜小馄饨,那肉香味儿直接把胖丫头勾走了。
林蔓好笑不已,不过也能理解,这是今年的最后一茬儿新鲜芥菜了,等过阵子霜降之后,岛上的萝卜大白菜都要给摘下来,要么腌萝卜,要么做辣白菜,留着够冬天吃的。
而且松沙岛上长的荠菜比别处的更肥美,吃起来起来比外面的要香得多,不管是用来包饺子还是包馄饨都最合适不过。
而且岛上还有种野韭菜,这种野韭菜一般长在田间地头,其根部是紫色的,因着雨水充足嫩生生的鲜绿,自然生长的野韭菜纯天然没有农药,一到秋天开了韭菜花,岛上的嫂子们便去摘回家做成韭花酱,早上拌面条,当肉汤底儿都很好。
老陆家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野韭菜特有的辛辣香味儿,赵春花炒了盘野韭菜炒鸡蛋,老太太一扭头的功夫,妞妞迫不及待吃了口,猛的吐出小舌头,“奶奶,辣。”
赵春花“哎呀”了声,拍下大腿,“这孩子不能这么吃,野韭菜就粥吃才香呢!”
说着,给妞妞倒了水,胖丫头咕咚咚喝了才不觉得辣。
妞妞尝了口韭菜就对这个没兴趣了,听婶婶说今天大白小白还没下蛋,干脆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院里,听着鸭窝跟鸡笼的动静,等两大白小白嘎嘎扑棱着翅膀,芦花鸡也咯哒咯哒地叫了,就学着婶婶的样子,小胖手往鸭窝里一掏,就拿出来两个热乎乎的大鸭蛋。
傍晚,铁蛋洗澡回来,湿漉漉踩着拖鞋,手里拎了块豆腐。
赵春花把小孙女放进木头车里,推着在院子里溜达,见了就问哪来的豆腐。
铁蛋咧嘴笑,“路上遇见小严叔叔呢,说是叔叔在部队食堂买的,让我拿回家来。”
赵春花喜上眉梢,“那正好,家里许久没吃嫩豆腐了,先把豆腐泡水里,明个儿早上做豆腐脑吃。”
铁蛋老早就馋豆腐脑了,“嗳”了声,颠颠儿提着豆腐进了厨房。
晚上老陆家吃荠菜小馄饨,馅大皮薄,一个个圆滚滚的,汤底是用猪大骨熬出来的,上面撒了一把碧绿的嫩葱花,还加了虾米,吃起来味道不错。
就是老太太盐放多了,给铁蛋咸的直喝水。
林蔓还要喂奶,不能吃太咸重口的东西,就吃了一个白煮蛋,一块红薯,略喝了碗麦乳精就饱了。
赵春花上年纪了,铁蛋妞妞也就吃了一碗小馄饨,黑小子还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婶婶做的饭。
老太太一眼扫过来,臭小子就不逼逼了。
大锅里还剩下大半的小馄饨,赵春花拍了下大腿,决定等晚上陆洲回来,让他全吃光了。
反正这臭小子胃口大,家里东西可不愁吃不完。
林蔓:“.......”
*
跟老太太料想的不差,陆营长晚上回来,大口大口捧着碗吃着馄饨。
林蔓抱着哭闹的甜甜溜达过来,看人家面不改色那模样,不由得诧异,“你不觉得咸吗,怎么还吃得这么香?”
陆洲挑了下眉,“没事,我习惯了。”
行吧,不说别的,她今晚是挺同情陆营长的。
陆洲吃把剩下的馄饨吃光,撸着袖子去洗了碗筷,回来瞧见辰辰小脸蛋子通红,还“嗯嗯”的蹬胖胖腿儿,小家伙这是要拉臭臭了。
林蔓赶紧喊陆洲拿尿布来,果然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弥漫着臭臭味儿。
平时龙凤胎拉臭臭,只要陆洲在家,都是他来收拾。
要是平常小妻子早皱着鼻子,娇声娇气埋怨陆洲笨手笨脚了,今个儿不仅没说他,还帮自己递尿布。
陆营长很是受宠若惊,光知道勾唇看媳妇儿了,就连给辰辰洗屁屁的动作都慢了不少,惹的小胖墩不大高兴。
赵春花不放心,想过来看看呢,瞅见自家儿子这蠢样,嫌弃的“啧”了声,摇摇头回屋去了。
辰辰咿呀了两声,陆洲回神动作也利落起来,用温水给辰辰洗干净屁股,裹上细软的白棉布,熟练的把胖儿子又裹了起来,看着他仰面躺在床上,兴奋的舞着手脚。
俩小东西一到晚上就精力旺盛,两只白白胖胖的肉团子一个在那里吃手手,一个聚精会神吐泡泡。
尤其甜甜睡前见不到最喜欢的奶奶,一准儿扁着小嘴巴哼唧。
赵春花最受不了这个,每晚上都会过来看看甜甜。
小丫头有了对她千依百顺的奶奶,立马抛弃了第二喜欢的妈妈。
林蔓乐的自在,晚上十点,夫妻俩你一个我一个抱着龙凤胎,好不容易把俩小祖宗哄睡了。
陆洲小心翼翼把两个孩子放在小床上,盖上小棉被,林蔓从衣柜取出睡衣换上,老陆家的睡衣就是自己做的细棉布碎衣裤,样式不算好看,但是穿起来很舒服。
陆洲洗漱完,擦着头发回屋,林蔓打了个哈欠,懒懒躺在那里瞥过来,“我困了,吹灯吧。”
陆洲“嗯”了声,吹灭了煤油灯。
林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袅娜的小腰,刚想钻进被窝美滋滋睡一觉,结果狗男人一把把她捞在了怀里,翻身亲了过来。
“..........”
第62章
十二月寒风泠冽, 在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来临前,赵春花帮着儿媳妇把给亲家一家的包裹准备好,有自家风干的腊肉、小鱼干、晒的竹笋跟野菌子, 还有几罐麦乳精跟布票粮票, 眼瞅着要过年了, 这些东西得早点寄出去。
这两年老陆家一直往肃省跟北大荒寄包裹,林坤也经常挤寄些农场的特产过来, 像是东北的红肠、黑木耳、松茸, 甚至还有颗粗粗的野山参,据说是这哥从山里挖来的, 不光老陆家有, 远在肃省的林爸林妈、贾教授贾奶奶也有。
野山参在后世或许不算什么, 可在这年头那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现下家里用不着这些,赵春花就把野山参用红绸布包好珍藏起来。
话说回来,那块红绸子还是老太太年轻时候的陪嫁, 用来包她娘给的素白银镯子, 那年头的银镯子银质非常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在困难年代,老陆家一家子就靠着当银镯子换的救命钱, 活了下来。
现在银镯子没了, 用来包也野山参也挺好的。
老太太有事没事儿就往厨房瞅,那模样喜滋滋的。
林蔓打发陆洲把那一大包包裹给寄出去, 过来挽着赵春花的胳膊笑, “娘, 就这么高兴啊。”
赵春花拍拍儿媳妇的手,扬起的皱纹里都是笑意, “看见那块红绸布,我就想起年轻那会儿的事了,那时候我娘家在镇上开了家粮油店,不说大富大贵吧,也是吃穿不愁,你爹就在隔壁布店当伙计,时不时上我家来帮忙,那时候我还纳闷儿呢,说这年轻小伙子咋天天往我家跑呢。
后来,我才知道,你爹看着白面书生一人,挺老实模样,其实肚子里一肚子鬼心眼儿,他是瞧上我了,想在我爹娘跟前卖好呢,老陆家的男人都一个臭德行。”
刚寄好包裹回家的陆洲:“........”
*
暮冬天寒,草木为霜。
这天一大早,昨晚上落了一夜的雪,掀开窗帘一看,外面照的屋里亮堂堂。
外面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老陆家屋里烧了暖炕,火光红旺旺的瞧着就暖和。龙凤胎在小床上摊着小手,睡的正甜。
俩小东西一天天闹腾到凌晨才睡,一大早上才起不来呢。
隔壁屋的铁蛋听说下雪了,穿上厚棉袄就往外跑,急着喊隔壁的大虎兄弟俩打雪仗,没一会儿陆家小院里就响起几个臭小子“嗷嗷嗷“的喊声,惹的唐嫂子隔着窗户吼,让三个臭小子小声点,别把人家孩子给吵醒了。
妞妞睡的圆脸蛋红扑扑,一点儿没给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林蔓给家里几个小的掖了掖被角,从炭盆里捡了几块耐烧的粗木头,塞进炕下的灶膛里,赵春花穿着新做的灰色粗布棉袄,坐在八仙椅上烤火,顺手把前头没纳完的鞋底子拿起来继续纳。
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寸多厚的雪,家里秋天刚种上的几颗桃树幼苗给压得蔫头搭脑,陆洲抄了一根细杆子将树上的雪摇下来,还拿铲子把院子里的雪扫起来。
外头没有太阳,屋子里放下窗帘就一片昏暗,家里早早点起了煤油灯,厨房里还算亮堂。
早上一家人吃昨天包的白菜饺子,一大锅胖嘟嘟的二合面饺子出锅,热腾腾的蘸上醋和野蒜,吃起来甭提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