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 第124节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贺止休一本正色道:“亲身实践的经验没有,不过指导人的经验还是有的。”
  “?”
  听过扮猪吃老虎,没听过还有菜鸡指导人的。
  路炀难得微微愣了愣:“指导人?”
  “接过一些情侣摄影,非要让我拍他们接吻。为了构图成效,别无他法,只能从头开始学,然后再一个个地教他们怎么亲,亲哪里,从哪里开始亲。”
  路炀没接触过这些,无法理解怎么拍个照片还得教别人做这种事。
  然而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贺止休低沉缓和的嗓音带着点难言的魔力,他不由自主地接了句:“……从哪里开始亲?”
  话音刚落,alpha忽然抬起头,在眉宇处落下一个吻。
  “先从额头,”
  贺止休薄唇下滑,落至眼窝,轻轻一吻:“然后是眼睛。”
  路炀呼吸一滞,酥麻痒意涌上,陌生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想逃离。
  但贺止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炽热的鼻息与柔软的唇如薄纱垂落,态度强硬又动作温和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直到视线再次触碰,路炀被迫从贺止休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睫毛半垂,耳梢通红,整个人不受控地微微仰起头。
  “……”
  路炀抿着唇缓了好半晌,在满耳鼓噪的心跳中勉强闷出一句:“好了没有?”
  “还差最后一个,”贺止休轻轻揉碰着beta通红滚烫的耳垂,薄唇再次下滑,在距离路炀唇前毫米的位置停下:“不过需要双方配合。”
  路炀似乎预料到什么,没吭声,只是呼吸略略急促了几分。
  果不其然。
  贺止休倾身,轻轻在路炀唇上碰了碰。
  然后贴着他,诱哄道:“路炀炀,把嘴张张。”
  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愈发鼓噪的心跳,与难以言喻的燥热在厨房扩散,拉出旖旎又暧昧的细微水声。
  路炀感觉自己陷入一场旖旎混乱的梦中,明明周遭都是空气,但他却无法呼吸,肺部空气接二连三地被攫取,挤压,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仰头张开嘴,然而下一秒更凶猛急促地侵略将他整个人覆盖。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直到熟悉的铃声打破旖旎。
  “……你他妈手机响了,”
  “不管他,”
  贺止休活像八百年没闻着肉味儿的金毛,不由分说地再次含住了路炀的唇瓣,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大半夜的哪个正经人给高中生打电话呢,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不法分子。”
  然而不法分子活像给贺止休买了呼死你,愣是响了一分多钟也没停。
  好不容易挂断,贺止休还没来得及再继续会儿,微信通话的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路炀终于彻底忍无可忍,当即屈膝给了眼前没完没了的alpha一脚。
  趁着对方吃痛没反应过来,他一扯凌乱的衣服,喘着气冻着脸道:
  “滚蛋,接你电话去。”
  “……”
  贺止休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开始响第三轮,他才倚着冰箱掏出手机,粗声道:“有屁快放,没屁拉黑了。”
  “什么有屁没屁,发你微信半天不回,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半路被黑车拉去拐卖了,”
  话筒对面传来医生熟悉的嗓音,他不仅狐疑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在跟人进行一些叛逆的早恋行为。
  但这话显而易见是不能说。
  贺止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那股因为被打断而熊熊燃起的烦躁,隔了会儿才哑声道:“抱歉,我睡着了没看手机。”
  “你回学校了?”医生又问:“还是开的宾馆?”
  贺止休难得卡了下壳:“没有,在路炀家。”
  “路炀?”医生顿了顿,反应过来:“晚上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贺止休低低嗯了声,忽然话锋一转:“你没事关注人家长得好看干什么?”
  “?”医生莫名其妙:“我实话实说而已。”
  “你这样很没有a德,”贺止休谴责道:“不跟没有a德的人絮絮叨叨了,我要继续睡了,明天还得期中考,晚安。”
  嘟一声忙音,通话挂断。
  医生杵在值班室里看看手机,又看看时间,顶着满头问号愣了好半天都没明白过来对面的高中生在发什么疯。
  手机上的时间将近两点,贺止休从厨房出来时,客厅空无一人,只有右侧一间卧室亮着灯敞着房门,显而易见是留给他的。
  贺止休只看了一眼,便走到另一间缝隙漏光的紧闭门前,轻轻敲了下:“路炀?”
  里头没动静。
  “以防万一我准备提前约个车,七点走到得了么?”贺止休又问。
  屋里头停顿两秒,这回终于有声了:“我约过了。”
  少年嗓音沉闷喑哑,听上去似乎困极了。
  贺止休因为一通电话被迫压下去的心跳又有点要燥乱的冲动,只觉心痒难耐,恨不得进去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但毕竟时间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回校。
  他不在乎考试状态,路炀却不一样。
  于是踌躇片刻,贺止休还是收回手,隔着门板低声说:“那你早点睡,晚安。”
  喀嚓。
  房门合拢发出低低脆响,路炀倚在门上,紧绷的后背终于以极其缓慢地速度松懈下来。
  然而因为亲吻而产生的难以言描的酥麻感尚还残留在唇上,甚至连舌头都还在阵阵发麻。
  每一个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都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事。
  直至鼓噪的心跳终于在冰冷空气的侵蚀下一点一点平复,路炀才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扬手去碰后颈那块位置。
  温热,柔软。
  唯独中央处悄然鼓起一个很细微的弧度。
  “如果是你,”
  一个小时前,江浔在病房中茫然无助的询问再次不受控地在耳边缓缓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源自对未知恐惧的鸣泣,如一曲挽歌般沉浮回荡在虚空中。
  “路炀,你会怎么办?”
  嗡!
  刚冲上的电的手机陡然一震,路炀回过神,只见屏幕上经过两次高处摔落、钢化膜彻底摔成蛛网的屏幕上,忽地跳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贺止休。
  -睡了吗?
  -还有一个问题,后面没说完
  路炀没回应,只是无声凝视着窗口。
  正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蛛网钢化膜在外力拉扯下,彻底碎了个稀烂,直到屏幕重新回到清晰的模样时,下面才终于缓缓跳出一条消息。
  -我可以给你改个备注吗
  -改成男朋友
  隔壁。
  贺止休心跳如鼓地发完消息,不由自主转头朝路炀房间方向看了眼。
  一墙之隔的对面寂静无声,仿佛彻底沉入深夜中。
  应该是睡着了。
  贺止休暗暗心想,他低下头,看着屏幕里最后两条消息,莫名感到一丝很微妙的忐忑,有那么瞬间几乎生出撤回地想法。
  但还没来得及,对话框头顶的名称忽地变成输入中。
  -男朋友:随你。
  第74章 期中
  翌日清早。
  教学楼喧哗嘈杂, 课桌椅擦过地面的刺啦声不绝于耳。
  路炀挎着包从人群中穿梭而过,临近拐角时,没忍住重重打了个哈欠。
  “很困么?”一旁的贺止就见状不由问道。
  路炀眯着眼睛眨去了眼前浮起的生理泪水,双手揣在兜中,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地说:“你试试两点半睡六点起第二天困不困。”
  “还好吧, ”贺止休贴着他肩膀低声道:“我四点睡六点起,感觉现在还挺精神的。”
  路炀:“……”
  昨晚从医院打车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后面莫名其妙又在厨房一通瞎胡闹, 生生闹到了逼近两点。
  能两点半睡着还得多亏了路炀自我逼迫。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晚了,没想到贺止休居然比他夸张。
  “这不是应该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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