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30.
  陈芸芸的身体很快恢复,离开时她买了一袋礼物送给徐若羽。
  “贞贞我要走了,我们可以网络聊天的。”
  “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吗?”
  徐若羽给她讲过她住院时经常有个陌生男人来看望她,陈芸芸的表情没有变,轻松地继续整理衣服。
  “无关紧要的人。”
  “贞贞,你知道《氓》,里面有句话我很喜欢,‘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我现在的状态还是没有办法脱离泥潭,我得去走走了,我的状态不好,我担心下一次再次因为这种原因自杀。”
  陈芸芸也是突然想到去西藏旅行,她想去看那里蔚蓝的天空,想忘记某个人。
  镇子里的海湾东边有一处废弃的游泳馆,游泳池的水很干净,徐若羽有时候心情不好了会到游泳馆游泳,游泳馆的位置有点偏僻,没有人,很安静。
  一颗石头扔进水池,清澈的水倒影着徐若羽的身影,光从树林里照进来穿进水里。
  “贞贞,你饿不饿?”
  宋识盘着腿坐在躺椅上,耳边是徐若羽游泳划水的声音,也在他的心里划起了水,波纹荡漾着。
  “饿。”
  她游到岸边,上半身离开水面,手臂放在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张开嘴,宋识默契地拿了一块苹果喂她。
  “谢谢我的宋宋。”
  她继续游着。
  宋识迷迷糊糊之间,一滴水珠滴落在他的喉结处,顺着锁骨流入他的衣服里,一片水渍晕染开,肤色在沾了水的白色布料上清晰可见。
  “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宋识迅速回神,乖乖地跟着她的手把上衣和裤子脱了,和她一起进入水中。
  徐若羽刚转身,宋识便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我有点怕水。”
  徐若羽抱紧他,脚踩在游泳池的地面。
  “放心,你不会被淹死的。”
  徐若羽教完宋识不禁感叹这个人是个好苗子,一点就会,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可以离开她了。
  “你自己游吧,我累了。”
  她转身准备游回岸边休息,听见了身后宋识的闷哼。
  “脚抽筋了。”
  徐若羽游回去,宋识已经沉入池底,她准备把他拉上来,宋识的手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攀上来,搂着她的腰,脸凑近和她对视。
  “如果塞壬是真的,一定是你这样的。”
  她无法否认宋识像海妖一样,夺人心魄,让她陷入他设计的陷阱中。
  “骗子。”
  宋识低声一笑,手指摸着她的后背,研究着系带。
  “宋宋,你学坏了。”徐若羽用手捧起水洗着脸,试图用这种方式降温。
  “松了,我帮你系上。”
  他的手指翻转,把松散的系带系紧。
  因为在水里被宋识抱着,徐若羽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他的腰,她的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腿心之间是他的欲望。
  徐若羽每次游泳都习惯性把池子洗一遍,消毒,眼下消毒水的味道缠绕在她的鼻尖。
  “我先走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游回岸上,忽视背后他幽怨的眼神。
  宋识郁闷地在水里泡着,闭着眼睛。
  徐若羽把窗帘拉上,游泳馆一片漆黑,只露出了几处光线照进来,宋识听见她跳进水里的声音,接着手脚缠了上来,背后的系带已经松散,她牵引他的手来到自己的背后,示意他帮自己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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