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 第9节

  当五星红旗徐徐升起时,那迎风飘扬的旗帜,眼里,别有一番骄傲。
  夏聿以前总说,升旗是一件庄严、肃穆的事情。顾清漪你个傻妞,把你那小虎牙给我收回去。
  如今的很多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可以面对很多的事情。就连看升旗,也可以做到严肃而安静,可眼里的泪,总有要流下来的感觉。
  十月,是红叶正红时,拉着张天阳去爬山,没办法,几个人里面,就属他清闲。
  爬到一半他就气喘吁吁的说什么也不向前了,随意的往那石阶上一坐,抬抬手说:“你上去吧,我歇会儿。”
  我双手叉腰,嘲笑他:“哥哥,你行不行啊。”朝他一伸手:“起来吧,你要是爬到了山顶,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眉眼舒展,握上我的手笑着说:“那我就再受点累。”
  我瞥他一眼,嗔笑:“德行。”
  晚上他带我去吃涮肉,是那种铜锅的,沾着那芝麻麻酱吃味道特别的地道。
  结账时他却将我的钱给甩了回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岂有让女人结账的道理,说出去多丢份。”
  我笑着“切”了一声。
  回去时坐在车里,他突然言词委婉地跟我说:“妹妹,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四年了,放过自己吧,夏聿终究是回不来了,忘了他吧。”
  “知道。”转头望向车窗外,霓虹灯那般的亮眼:“我已经在努力的忘记了。”
  可有些东西就是深深地烙在了心里,揭不开,抹不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淡定地说:“天阳,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要嫁给萧仲了。”我那名义上的叔叔。
  他着实吓了一跳,方向盘打歪了又急忙正了回来,几乎是朝我吼的:“你疯了,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嫁他,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
  “干嘛这么吃惊。”我寡淡地一笑:“当初我爸死后,把我托付给他,就是这么个意思,而且这件事,从我去年回来的时候,就被他提到了日程上。”
  这辈子,总归是要嫁人的,那么嫁谁都是一样的。
  如若我当初乖乖地嫁给他,不那么任性的搬出萧宅住,也许夏聿就不会死。
  总之一切皆因我而起,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好了。
  他咬了根烟,点着了深吸一口。
  吐出的烟,有些呛人。
  我缓缓地落下了车窗,听他无奈地语气说:“如果你是为了忘记夏聿而这么做,我劝你真没必要这样。”
  “不是。”我幽幽一叹:“天阳,我是真的累了,像你说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在夏聿的牢中,所以我想解脱出来。”
  他气恼的一推我的头:“你心里没他,又不爱他,干嘛委屈自己。”
  我轻扯唇角,淡淡一笑:“有时候婚姻,不一定是要嫁给爱情的。”
  “什么歪理,听不懂。”他将烟头弹出了窗外,升上车窗,一拍方向盘:“是,哥哥承认,他有钱,长得也还过得去,但你跟他真的不合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车子驶进了小区,到了楼下,他就没好气的轰我:“滚滚滚吧,看到你我就烦。”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才会这么生气,轻叹一声,手指轻轻伸过去一戳他的脸,笑嘻嘻的说:“你没事吧,我这不是还没同意吗,我就跟你说说,瞧把你激动的。”
  他却一脸严肃的瞅着我:“这事,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但是如果你要真的嫁给他,那抱歉妹妹,婚礼那天我肯定不去。份子钱,也别指望我给你。”
  说完就推开车门出去,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门朝我喊:“下来吧,还想赖在哥哥车上啊。”
  我气哼的瞪他一眼:“真小气。”下来,站在一旁瞧着他恼怒的样子。
  他狠力的将车门合上,懒得搭理我,回到驾驶门坐进去,车子一给油就扬长而去了。
  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因为他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的,几个玩伴中,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是他,而他也是夏聿最铁的哥们儿。
  就如萧仲说的,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
  可当我不在任性的时候,大家还是说我做错了,活着,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第14章 老男人逼婚
  清晨的闹钟响了又响,起床、洗漱。
  去上班,生活变化无常。
  车子,是最近贷款新买的,性能还不错,才出分流,一辆霸道的黑色越野车就将我堵住进退不得。
  车门一开,萧仲黑衫配着西裤,冷然地走到我车前,不耐烦地敲敲车窗:“顾清漪,出来。”
  车窗缓缓地落下,我淡漠地探出脸:“什么事?”
  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命令道:“回头把你的东西收拾下,尽快搬回萧宅住。”
  我望着眼前这个三十六岁的老男人,不可否认,他依旧十分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身材挺拨好看。
  可是,我不爱他,他更不爱我,却偏偏要娶我为妻。
  “知道了。”我没有多言,升上车窗就要走。
  他力气大得很,按住车窗,冷眸不悦地瞅着我:“差不多就收起你的任性,结婚后我不会在任由你这么胡闹,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还有你租的房子这月底就到期了,房东不会租给你。”
  我的火气赫然而上,怒色:“萧仲你凭什么?”
  他气定神闲地面不改色:“凭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就得管着你。”
  该死的未婚夫,我才不稀罕。
  老男人有钱有势,我打不过他,斗不过他,但我也不是木偶任他摆布的。
  推下他按住车窗的手,缓声说:“知道了,我最近工作挺忙的,等忙完这几天就收拾。”
  他继续冷言冷语地说:“婚期我已经订好了,过了年的五月,你别再做他想,踏踏实实嫁过来就好。”
  说完,戴上墨镜,一副酷气十足的走了。
  这就是萧仲,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过问我的意见,一切听他安排就好。
  死老男人,我在心里咒骂他,情人各个比我漂亮千倍百倍,比我柔美万分,可他说他的妻子只能是我顾清漪,老男人,绝对的脑子进水了。
  婚礼,他说就定在了明年五月,到时候就是绑,他也会把我绑过去的,他知道我不爱他,连喜欢也算不上,可他却偏偏这般固执,不知缘由。
  到了酒店,按照规定,头发需要一丝不紊地梳拢成鬓,将脸庞显露出来,逢人也得笑意盈盈的。
  对待工作,我尽职尽责,和同事之间,也相处融洽。
  我想,不靠任何人,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帮客户安排会议室,在打印一些文件,工作依旧是忙忙碌碌的。
  古晓彬给我打电话,笑呵呵地说:“来吧清漪,三缺一。”
  我朝电梯里的镜子一笑:“等会儿,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爱好也是如此的相似。
  是我们几个常去的茶馆,只不过我今天手气不是很好,一连输了三把。
  张天阳那天的气儿似乎消弭了些,一推我沮丧的头:妹妹,想什么呢?”
  周磊一丢牌:“天阳,你那贸易公司开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张天阳叼着烟去摸牌:“最近倒是做了几单生意,刚起步,慢慢来吧。”
  我抽出一张五条就要扔出去,张天阳一斜眼就瞟到了,急忙给按住,一敲我的头:“你傻啊,别出这个啊,周磊那孙子就胡条子,咱不能给丫点炮。”
  我“嗤”地一笑,抽出了一张八万扔到周磊面前:“给,甭客气。”
  周磊怒目一瞪,破口就骂:“天阳你丫个孙子!”
  张天阳仰着脸,吸了口烟又倾吐了出去,那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笑而不语,这几个人,都是迄小儿的朋友,凑一块儿没一个正经的。
  周磊浓眉微锁,问我:“清漪,你不会真要嫁给你那叔叔吧。”
  我估摸着这事儿张天阳得告诉他们。无谓地一笑:“是啊,就嫁他,怎么,你要来抢婚吗?”
  他耸耸肩头:“我可不去,让天阳去吧!”
  还没等我开口张天阳那精锐的小眼神就跟打了个哆嗦似的,摆摆手:“算了吧妹妹,你饶了我吧。”
  我就鄙视他:“真怂。”
  “清漪,你是要给自己找个爸爸吗?那个萧仲,三十六岁,足足大了你十二岁啊,你做事,为什么不经过大脑思虑清楚呢。”一直闷声不响的古晓彬,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是啊!”我不正经地哈哈一笑:“我缺少父爱,所以就嫁给他。”
  “糊了。”张天阳气燥的一推牌,没好气地叼着烟斜睨了我一眼:“晓彬你理她干嘛?丫就是轴,脑子缺根筋。”
  哎,我又被无形的挤兑了,他们说的对,我脑子就是轴,油盐不进。
  洗牌摸牌,晓斌似乎看出了我郁闷的心思,故意给我放水,让我胡个不停。
  心情,自然明媚了起来。
  张天阳就叫了:“晓斌,你丫能不这么明显吗?你是想让哥几个输的裤子都不剩吧。”
  晓斌腼腆的一笑:“怎么会。”
  我一脸得意的将牌推倒:“没办法,姐现在手气好,赶紧的,给钱给钱。”
  “哎..”一个个怨声载道的声音。
  他们三个,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跟我哭穷,谁信呢。
  玩到很晚才回去,晓彬绅士地提着我的包跟到车旁,他扶扶眼镜:“清漪,结婚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换做其他人,哥几个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萧仲,他花名远扬。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晓斌还是这么的平易近人,虽然他比我小一岁,可在判断事情上,却比我理智的多。
  我接过包,点点头:“晓斌,我懂得。”
  他微微一笑:“那就好。”亲自给我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回去吧,路上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虽然在读研,但是空余时间还是蛮多的,下次爬山,记得叫我。”
  车门关上后,我落下车窗朝他一摆手:“我走了,你也开车慢点。”
  他摇摇手机朝我示意:“到家别忘记发信息。”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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