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倾东宫 第159节
两人目光对视,殷姝自然不敢多看其中的隐晦幽深,眼一闭,再一次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
这次吻的是姜宴卿那轮廓极是好看的薄唇。
胆大包天却又诡异的愉悦。
殷姝心跳快了几分,却在这时感受到自己兀得被浪头激到了天上似的。
她受了苦楚,下意识的收紧贝齿, 却咬在了姜宴卿的唇上。
于撑凿膣蜜间, 姜宴卿反客为主, 早已将她的嘴儿侵·占, 急切的搅,追着她的舌尖吸吮, 如此蛮横,当真要将她捣嚼到骨子里去。
“看来姝儿这次得在寝殿休息三日了。”
休息三日。
这就意味着,姜宴卿是要狠狠惩罚她了。
殷姝默默流着泪,后悔已是无用,挽开的玉绸藕缎不觉被搭在了姜宴卿宽阔的肩上……
……
香烟氤氲,暖香袅袅似如掺了豆蔻般的甜腻。
殷姝这一觉是睡得天昏地暗,待再次颤着蝶翼醒来,已经连手指的微微蜷缩都能感受到弥天的酸楚了。
做了太多次。
最后的记忆仍是姜宴卿抱着她不知倦的亲,不知倦的榫卯合缝。
她心有余悸,弱弱吐了口气,视线环了一周,得以看见阖得严实的垂幔珠帘。
自己是回到东宫寝殿来了。
撑着手想起身,可没力气,更何况酸得似要断掉的腰使不上什么力。如是,身形支起一两寸,又骇然跌躺了回去。
底下垫着的褥子绵软至极,倒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硬·硌,可这样的折腾,将合不拢的关键之处刺得辣疼。
偌大僻静的宫殿无人,鎏台上的烛火滋啦散出沉闷的声响。
殷姝很难受,又很无助。
直至听见外头隐隐的齐声拜崇之音,她听不清,但直觉那是对新帝的恭贺跪拜。
从此不再是太子,而是九五之尊的帝。
殷姝睡不着了,思绪囫囵想了许多。
直到听见门外侍女恭恭敬敬的唤着:“叩见陛下。”
随之,厚重的门扉被推开,殷姝听得见姜宴卿进来了。
一阵玉组佩环叮当脆响,那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帷帐之外。
殷姝急促扑朔眼睫,索性敛了下去装睡。
沉吟许久,殷姝听见窸窣的褪衣身,很快,纱幔被撩开。殷姝纵使闭着眼睛,也仿能看到落在身上那黏腻的眼神。
出落在被褥之外的一只莲足骤然被滚燙的大掌捧住。
殷姝不经意颤了下蝶翼,悄无声息。
纵使装睡装得极好,可也耐不住那微微的湿痒。
起初是那只带着薄茧的如玉大掌在柔柔摩挲,可到了后来,一个个吻竟又落在了上面。
他似又跪了下去了,虔诚的在珠圆玉润的脚背上烙在浅吻。
吻一路弥进了心底,殷姝心砰砰的跳,面儿也变得有些红。
直至被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熟悉的冷香包围,殷姝才恍若“惊醒”般弱弱睁开眼睛。
嗓音糯糯的有些绵,“宴卿哥哥,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自身后收得更紧的拥抱,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如此一来,灼热的吐息燙红了那一片印着红痕的肌肤。
可他似还觉得那些红痕不够,又轻轻噬咬着,又留下大大小小的新鲜的。
玉糕团酥控在了手里,是要捏出最完美的形状。
“宴卿哥哥……”
殷姝轻轻唤了一声,声线止不住有些发抖。
“乖姝儿。”
似掩抑在喉间的一声低呢落下,殷姝听着,脊背有些无可抑制的发软。
“姝儿好乖,小兔子也好乖。”
莫名的一句又让殷姝烧红了耳垂,她咬着唇瓣不说话。
又听见姜宴卿朝她牵唇道:“做的时候一蹦一蹦的,现在还能掌控在手里,等变成大兔子,姝儿说会不会蹦走?”
姜宴卿哑着低笑,知道小姑娘脸皮薄羞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偏偏他不肯轻易放过,唇瓣含住了已然殷红的耳垂,重重一阭。
果然听见人儿娇滴滴的一声呜咽,娇软无骨的少女顿时变成了一摊春水,最是凶悍的蛟蟒能埋于底,伏翻绛雪。
殷姝竭力咬着唇瓣,才不让自己不争气的又哭出声。
许久之后,她终是没忍住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这些时日几乎没停过几次,虽上过药,可还是刺辣的。
“呜呜我真的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榻脚更迅的蹬地声,珠帘纱幔似被揉碎憾摇。
“姝儿又不乖了,”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眼尾不经蔓出了绯色,粗粗喘了一口气。
“明明是姝儿要我死……”
这么久,仍稚若初次。
“呜。”
殷姝可怜无助的哼唧着,直至漫长的时辰过后,姜宴卿又喂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她想避开,神志不清喃喃,“不要,太烫了。”
然姜宴卿狠狠箍着她,那铁臂都爆出了可怕的经络弧度。
“乖,这个必须喝。”
直至最后,喝不下去的徐徐溢了出来。因饱胀凸起的肚子被男人的大掌抚住。
“别怕,会慢慢消化的。”
殷姝困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却又恍惚听见他还在一直轻轻的唤她,唤她“小姝儿”。
又和她说了许多事,说辛帝被长公主毒成了一个废人、又说东厂李钦大人那日护驾有功,还说云清和哥哥相安无事,关押在地牢里的长公主大势已去,变得疯疯癫癫……
翌日醒来时,似已天光大亮,殷姝还有些未从这气血不足中缓过神来,轻轻蜷了小被握紧的指节,便得更不可挣动一丝一毫的桎梏拥抱。
“宝贝,再睡会儿。”
沙哑的声线柔柔溢出,姜宴卿翻了个身,侧躺着与少女距离更近,如是,怀中的娇娃娃也埋在胸膛处更深,呼吸渐渐匀长下去。
帐子中馥郁的麝香暧昧气息渐散,只留下迷醉的暖香。
这一觉,两人相拥着睡得极长,时至殷姝真的醒来,却是又无姜宴卿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探了下身侧,余留体温。
身上一片清爽,看不下去的的床褥早已经换过,那处也已经上过了药。
殷姝想起这几日,也不经觉得太过荒唐,羞赧之余,也不经暗赞姜宴卿怎那般的……厉害。
明明筹备平乱的那几日早出晚归,也没怎么休息,到了宫变那日,先是做了两次故意将自己弄沉睡过去,接着马不停蹄进入战场。
之后竟扛着自己去那最高处做,回来了,又……
算起来,昨夜是他如此之久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那么现在,他又去哪里了呢?
这个时辰,早就过了早朝了。
殷姝咬了咬唇瓣,嗅着留有他味道的被褥,无可抑制的有些……想他。
小脸一红,她摇了下金玲。很快,春桃进入内室,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姑娘醒了。”
由“小督主”唤为自己“姑娘”……
殷姝想起来,大姜已无东厂西厂,再无宦臣只手遮天。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这小提督的女儿身身份,昭然若揭。
可竟无一人敢置喙。
她抿了抿唇,问:“太……陛下呢?”
“陛下刚走,似是去见……“春桃有些犹豫,沉吟稍许,说道:“见姑娘您的哥哥。”
殷姝一听,连想支起身来,可她忽略了自己的情况,难受的蹙紧了眉。
“姑娘,由奴婢侍奉您吧。”
说罢,便躬身上前。
待整理好装束,殷姝径直朝主殿而去,眸光清亮,就是走路有些别扭。
待至门口,四处阖得严实,听不清里头在说什么,殷姝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骤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打起来了?
殷姝一急,顾不得太多,连推开门。
乍然映入眼帘的是姜宴卿正中一拳的画面,被凶猛的力道打偏了脸。
“哥哥!你住手!”
殷姝连叫停正是失控的殷不雪,男人回过身看见少女的身形,愣了一瞬。
再回首看姜宴卿,被打偏的俊颜已回了过来,嘴角下颌处肉眼可见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