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本宫笑一个! 第194节

  王逸之身旁站着的人都朝着周宜微微欠身,不复方才恭恭敬敬的侍从模样。
  薛皓端坐在席上,看着那几人,指了指其中一个道:“这一位,似乎是谢驸马的弟弟。余下的,我便也不认得了。”
  王逸之一看薛皓他们竟然也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傲然道:“殿下既然也知道他们并非寻常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放我们走吧,今日,在下当做没有发生。”
  周宜欠身道:“王公子,你的几位朋友的确不是寻常人,只是,在本郡主眼里,再不寻常的人,也算是寻常了吧。”
  她话音一落,薛皓突然伸手弹了一子向王逸之的眼睛里。
  王逸之惨叫了一声。
  血流了他一脸。
  薛皓冷冷道:“你藏了王和,当孤王就找不到了吗?”说着看了一眼王逸之那几个受了惊的朋友,又摸了摸一个棋子:“你们回去吧,今日之事,我也不为难你们,回去之后,若是人问起来,也不需要给我隐瞒。”
  说着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下午,薛子青就从宫里回来了,他昨夜进宫,同皇帝谈了一夜,终于劝住了皇帝,疲惫至极,一回来就睡了。
  薛皓听说他劝说成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晚上多吃了好多。
  “打伤了人眼睛,只怕王逸之要告到陛下哪里了。”崔蛟有点发愁。
  薛皓笑了笑:“怕什么,父皇只怕不会怪我,还要赏我呢。”
  “啊?”周宜大惊,她已经想了不少的对策了,来应付万一陛下雷霆大怒要罚薛皓怎么办呢。
  薛皓摸了摸小薛寿的头,嘱咐他端了饭食去薛子青房里侍奉,才道:“你们猜皇叔是怎么劝说父皇的?”
  周宜愣了愣。
  薛皓轻轻笑了笑:“皇叔的性子,你我都明白,他那个人,最是忠直,他如今闲置养病,父皇问了他这么大的事情,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应对了。”
  “怎么?”崔蛟皱眉。
  薛皓道:“最后一次,为了父皇以后不再烦他,他一定会说的惨烈点。”
  “啊?”
  薛皓又道:“他一定是说,万一父皇一定要封这个人,他会派人弄残了王逸之,让他不能拜将。”他气定神闲的一摊手:“就是这样,有皇叔的劝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不能让他拜将。”
  周宜看他得意的小模样,挑眉道:“你的鬼点子,真是多的不行。”
  薛皓笑了笑:“这还是一点点。就算没有皇叔,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来让父皇不罚我。”说着他一筷子挑了周宜面前食盒里的一块甜点吃了。又挑了一个放到了崔蛟的面前:“多吃点,你不爱吃甜的。”
  崔蛟皱眉:“甜的不好吃,我爱吃辣的。”
  周宜嗤笑一声:“你啊,除了辣的,咸的不吃,酸的不吃,甜的不吃,你这是……挑食不好。”
  薛皓也趁机道:“你试一试,这世上,也不是只有辣的好吃的啊,我就喜欢吃酸的甜的,最好是又酸又甜的。”
  崔蛟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是信了小薛丞相的话了。”
  “子佩说了什么?”
  崔蛟道:“小薛丞相说,殿下极其话痨,而且喜欢指点人。”
  薛皓道:“我是喜欢指点指点人,只盼你不要嫌弃我,说我指指点点就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
  王逸之没拜成骠骑将军,丢了一只眼睛,就算没薛子青劝说也不能做将军。而又有薛子青劝说,他就算没丢眼睛,也当不了将军。
  这两件事情夹击下来,王逸之这辈子不想做疏狂名士,也不得不做了。
  薛子青来京城,见了周宜一面,说了几天话,带着薛寿回了临淄城养兵。
  他来这里,似乎就是为了成全他政治生涯的最后一个劝谏,劝说薛靖不要做这最大的一个错误。
  因为,他走了之后没几天,北面的胡人造反了!
  胡人勾结了好几个小国,还有当初往北边逃的胡人,一齐杀了燕云州的刺史。朝廷不得不拜一个真正有才的人来做骠骑将军立威,总领北面好几个州郡的大军同胡人抗衡。
  “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薛皓以手覆面,“殷如墨没了不到三年,胡人就又造反了。当年一战,白打了。”
  周宜劝慰道:“胡人如今已经不成气候,只要朝廷调度得宜,不难镇压,要不是殷如墨当年给了他们重击,如今,谁能同胡人抗衡?”
  大炎朝周遭的边边角角纷纷独立,怕推恩令之下家业难保。朝廷上下人心思变,哪里能有本事控制得了胡人。
  薛皓愁死了:“朝廷如今没有能统兵的人啊。”
  周宜苦笑“矮子里挑将军,总能找到那么一两个吧。”
  殷如墨帐下是有不少的将军,但是太年轻,她打仗又是自为先锋。将军们尚不能独当一面。
  而周嘉的部下,大多已经老了。
  “原以为那场仗下来天下安定,哪知道这么点时间,又起刀兵,朝廷哪里能找一个可以诏令西北六大州郡的将军!”薛皓叹了口气,“就算不会败损失也不会少。”
  胡人是实力不足,但是大炎王朝也差不多了。
  推恩令收效甚微,北面又起了刀兵,薛靖只好暂时收起推恩令的事情,把重心转入到了战事上。这档口,更没时间找薛皓算账他废了人家的眼睛。
  周宜劝了薛皓一会儿,叫他不要忧心。
  过了好久薛皓心情才稳定下来,结果,薛皓就发现崔蛟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崔蛟呢,我怎么好几天没见着他!”薛皓急了。他现在是看到崔蛟就愁,没看到他也愁。既怕他待在自己身边不可收拾,又恨不得把他栓在自己身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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