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简单来说，就这么件事——
  上周五测试，云昙抄答案被一个比较轴的老师看见了，两人起了冲突。云昙当众顶撞辱骂老师，摔门走了，然后正好被年级主任冯高岑逮着，罚写检讨，否则叫家长。
  这些个检讨内容和那脑中潦草的大纲情节想对照，再结合今晚的所见所闻，他还真推测出了不少的信息，把已出场的人脸简单对应上了。
  信息如下：
  乌阎：原主的霸凌对象，曾经和原主是同桌，因不愿同流合污，抄答案作弊，被排挤；倔强又坚持，胆怯又隐忍
  木荷：原主跟班，阴沟小人，算计一切，明面讨好背后捅刀，见不得一点光
  吉飞鹏：原主跟班，没心眼，也没啥能力，憨憨一个
  体委狄鸿宝：原主跟班，没城府，匹夫之勇
  班主任：袖手旁观，高高挂起，放任自流
  讲台上班主任在叙述些日常的事，底下没几个人听也就算了，很多人在交头接耳，可以说，这个班主任在班上基本是没什么权威的。
  不然，也不会不管乌阎这档子事。
  云昙瞥了眼乌阎角落，见他发色枯黄，身材偏瘦，鼻梁上架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正伏案埋头努力地修改试卷。
  好像没有提及乌阎的后续？
  似乎，这个人的出现，只是作者为了用来凸显下原主校霸的人设？
  他努力回忆那粗糙的大纲，试图找出乌阎后续相关的剧情，奈何这纲实在是过于简略，一时间还真无法把那简短干练的几个字和具体的人相匹配上。
  突然地，有人敲了下他的桌面，打断了云昙的思路。
  桌上出现了个深蓝色同款文件夹，前桌木荷转过头来，压低声说：“云哥，这个给你备好了，明早的好戏，就看你的了。”
  云昙回过神来，无声息地笑了，他口气嚣张，似乎也很期待：“等着，明天让你们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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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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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一，按照惯例，国歌后总会用来宣布和插播各类消息，或颁奖，或是日常演讲。
  这些演讲都挺官方的，没什么新意。
  次日清晨，升旗台下。
  冯主任快憋疯的时候，另一个主人公总算出场了。
  云昙穿着个黑色涂鸦t恤，带了个口罩，顶着头银发姗姗来迟，越过一片蓝白色校服，一脸淡定地和伏泽并列站在了最前方。
  既然系统说伏泽可以一字不落脱稿，那云昙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找准时机，趁没人注意，很顺利把稿子给掉包了。
  升国旗，唱国歌，唱校歌，宣布消息，颁布领奖，伏泽上去领了张奖状，又走了下来。
  期间果然如木荷所预料，上台前的伏泽从不翻开扫一眼，这还真是对自己的实力极其自信。不过也是，都能背出来了，还有什么好不自信的。
  一套流程走下来，重头戏终于快来了。
  广播：“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高三一班伏泽同学，给我们带来今日份演讲——‘奋斗，是青春的底色’。”
  在热闹的掌声中，伏泽拎着张刚到手的奖状，抓着那学校演讲统一标配的文件夹，一脸淡定地走上去了。
  都知道剧情了，没什么好看的。底下云昙闲着无聊，翻开手头这份稿子扫了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居然是纯手写的，字迹工整，没有丝毫涂改，当真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云昙是看稿子入神了，可他边上冯主任已经快绷不住了。
  冯主任眼睁睁见着伏泽上台摊开文件夹，然后很突兀地愣住了，长达五六秒没有出声。
  没听见台上有声音传出，云昙疑惑抬头看去，瞬间睁大了眼。
  从他这个视角看的很清楚，台上伏泽紧皱着眉，闭着眼，单手摁着太阳穴，似乎在承受着某种痛苦，片刻后，对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像是一下子从黑暗中暴晒在了强光下，伏泽眯了眯眼，云昙甚至从那双眼眸中看出了那种突兀见光的湿润感。
  紧接着伏泽低头看向那份演讲稿，似乎是愣住了，鲜红的奖状顺着风从他指尖飘落。
  云昙心头一跳，内心诧异，不会吧？不会真玩脱了吧？
  底下原先低头看资料的那批人纷纷纳闷抬头，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
  “奖状怎么掉了？”
  “发生什么了？”
  云昙眉头一皱，他垂眸看向地面，戴着口罩，没人看到他的嘴唇在动：“系统，你给我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先别急，等等看。”
  系统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昙顾不上和系统掰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有一瞬间，感觉台上有人在看自己。
  “傻站那有病啊！浪费爷的时间！”
  “就是就是！”
  底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听声音的方向，似乎是从木荷他们那边传出的。
  隔壁的冯主任他们显然也快沉不住气了，眼看着就打算把伏泽叫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台上终于有声音传了出来，嗓音低沉，夹杂着种很难以言喻的情绪：
  “hello，大家好啊，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是的，我是云昙，我又来了——”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蒙圈了，底下没有人再开小差，不等脑子转过弯来，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朝演讲台处看去，这一刻抬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