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之三
隔了几天,傅雪儿的新闻如杜凯菲所言,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
傅森被羈押后,曹月和傅雪儿时不时要接受检方传唤,现在傅雪儿曾经堕胎的事实被爆出来,延伸出了更多的利益结构让傅曹两家人人自危。
检察官向法院申请搜索票至曹月的住处搜索。
「傅太太,这是法院开的搜索票,请配合我们调查。」检察官带着一批人到曹月与傅雪儿的住处搜索相关证据,「请你与令嬡跟我们到地检署一趟。」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管家才匆匆忙忙地告诉她检察官来了,她没想到来的人数竟然这么多。
「您的丈夫涉嫌洗钱、内部交易与恶意收购等行为,依法我们需要将您列为关係人调查。」
「至于令尊之前针对您丈夫以人头帐户洗钱一事,他已经委派律师以公司名义对其提出告诉,这两件事都需要您来说明,您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请辩护人替你寻找有利的证据。」
「田小队长,这里由你指挥,所有可能跟案件有关係的东西全部带回去,每个地方都要仔细搜,不能漏掉任何线索。」
「是!」
「曹小姐,您的女儿傅雪儿人呢?我们需要她一同回去接受调查。」几个警员在屋子里来回找都没有看见傅雪儿的身影,走到检察官身后打了个眼神示意没找到人。
「雪儿她⋯⋯原本她是自己一个人住,从我丈夫被羈押那天,我们两个一同接受侦讯后我就把她接过来跟我住一起,但她情绪很不稳定,常常三天两头喝得烂醉才回家,我也已经几天没看到她了。」
曹月担忧地说道,虽说她不认同丈夫与女儿的所作所为,再怎么样傅雪儿都是她的孩子,做母亲的好几天联系不上怎么能不担心?
「完全联络不上吗?」检察官观察着曹月的反应,「你现在打电话给她看看,如果能打通的话,请她到地检署接受调查,不然就得麻烦您提供傅雪儿住处的地址,待法院搜索票一下来,我一样会依法进行搜查。」
曹月拿出手机拨打傅雪儿的号码,打到了第五通才接通,但电话的另一头却传来男生的声音。
「喂?」
「你是谁?我家雪儿人呢?」
「这ㄚ头在我的店里喝了不少名酒,喝醉了竟然开始发酒疯!还砸了我店里不少东西!你是她谁?把酒钱跟店里的维修费钱带来!否则她的生命安全我不敢保证!」
电话那头传来傅雪儿嚷嚷着还要继续喝与玻璃碎裂的声音,男人大骂一声:「一个小时内拿钱来!三百万!把这个疯婆娘给我带回去,以后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店里!」
男人说了酒店名后就把通话切断,眾人皆是错愕。
「傅太太,你明知道你跟你女儿都在接受调查当中,本来就应该更小心,怎么还放任她出入声色场所?如果傅雪儿的安全出现疑虑,你要我们检调怎么办事?」
检察官名为严毅睿,傅家案子本就复杂,现在傅雪儿又节外生事,使得检调又得花心力在处理她。
「检察官,真的很抱歉⋯⋯」曹月低声下气地道歉,「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家雪儿⋯⋯」
「田队长,请人到酒店附近待命,务必将傅雪儿带回地检署。」
「是!」
严毅睿带着一行人前往傅雪儿所在的酒店,他让曹月先进去酒店表明身份,希望对方能把傅雪儿交给她,其他人则在一旁按兵不动以确保曹月跟傅雪儿的安全。
「钱呢?」电话中的男人从店内步出,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高的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一人一边拖着烂醉如泥的傅雪儿。
苏瑋手中拿着一长条的收据,「这是全部的费用,付清后把人带走。」
「恐怕没办法。」
这家酒店的两代老闆原是黑道出身,经营权传到第三代苏瑋的手中后着手洗白开始正经经营酒店事业,却时不时遇到仇家上门寻仇,屡次报警立案调查进而协助警方破了不少黑道有关的案件,而严毅睿正是负责该案的检察官之一,因此与该店老闆也算是熟识的关係。
「严毅睿?怎么又是你?」苏瑋见到他并没有愤怒,语气中反而多了几分无奈,「这次是这个小妮子自己来我店里乱的啊,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不要把事情赖到我身上来,我也没对她怎样,只是希望她把钱还清而已。」
「这个人目前跟我手上的案子有关,所以我必须把她带回调查。」
「那我的钱怎么办?不会就这样算了,要我自己吞了吧?」苏瑋其实没什么歪心思,只是纯粹要拿到应有的赔偿而已。
「她喝的可都是我店里最好的酒,堂堂一个傅家千金喝得烂醉在外面大闹,是嫌报纸版面不够放?」
「这部分,我可以请警方帮忙你。」严毅睿喊来附近派出所的一名警官,「你跟着这位警官到派出所进行笔录,需要提告的话他们会受理。」
苏瑋叫小弟去复製一份监视器画面,「我要对这女人提出损害赔偿与诈欺的告诉。」
在一旁的曹月忍不住,「检察官,这⋯⋯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雪儿她不是故意的啊⋯⋯」
「欢迎使用你的权利。」
严毅睿不理会曹月的滴咕,「傅太太,令嬡喝酒没付钱且破坏人家店里是事实,对方要求赔偿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知道你家小孩喝酒会发酒疯就把人顾好,不要让她出来乱!搞不好会扯上官司还惹事给警方麻烦!严毅睿,你有得忙了啊!」安顿好店内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乖乖跟着警官到附近的派出所笔录。
「检察官,你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啊!那个人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他走呢?我们家雪儿喝醉了嘛!喝醉了会做什么事本来就很难预料的啊!」见苏瑋走远,曹月才敢出声抱怨。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一席话,无语地直翻白眼,这太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