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我是认真的 第68节
看着楚佚舟又一次哂笑,不知不觉的,程叶轻走路的速度都变快了。
走近后,她才听到楚佚舟懒腔拖调,懒散不羁的声音:“谁说我没人管?喏,管我的人来了。”
说着,深邃幽暗的目光越过美女光裸的肩膀,直勾勾地落在程叶轻脸上。
美女也下意识顺着他视线移动的方向转身。
还没等她看清身后来人的长相,鼻间就被一阵馥郁的玫瑰香水充斥。
浓烈,魅惑,迷人,痴醉。
同她的人一样,明艳张扬又热烈夺目。
男人姿势慵懒地后仰靠在吧台旁,手里摇晃着玻璃酒杯,酒水在光华浮动间也波光粼粼。
程叶轻利落地挡在男人身前,手肘随意搭在吧台上,宣誓主权的动作让身后男人血液沸腾又精神振奋,
“他是我的人。”
而楚佚舟在她走近后,起初戒备的姿态明显放松,倚得更散漫不羁。
饶有兴味地看着程叶轻说“他是她的人”。
不是他想笑。
是这嘴角上扬的弧度,他压不住。
灯红酒绿里,她最美。
而她,是为他而来。
对面的美女似是没想到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又游戏人间的男人,内心实则这么狗。
说他专一吧,他能容忍你在旁边一直没话找话;
说他花心吧,全程视你为空气,懒得搭理,与他“老婆”无关的话,更是一句没说。
美女刚一进来就注意到这边的楚佚舟,见状似乎还想说什么。
只见原本放荡不拘靠坐着的男人,出其不意,宽厚的大掌勾着程叶轻的细腰,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程叶轻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出,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身子失衡直接转了个方向撞进他的胸膛。
手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衬衫衣领,直接把衬衫衣扣崩到了第三颗。
臀下瞬间感受到了紧实有力的大腿肌肉,男人微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和裙子传来。
哪怕她此刻对楚佚舟包容度很高,也忍不住想直接捶他几下。
揪住他领口的手才刚松开,就被他的手覆住握上去,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他的大掌中。
偏偏楚佚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嘴唇还在不断朝她的耳朵靠近,说话间的热气离她的耳朵越来越近,酥麻感也越来越明显:
“宝宝,老公等你都快等成望妻石了。”
第29章 偏心
29/
程叶轻努力克制着想要扭身体的念头。
他居然当着别人面叫她宝宝。
楚佚舟明明知道她耳朵很敏感, 特别怕痒,还故意凑这么近说话。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
吧台蓝紫灯光从斜上方打下来落在她脸上。
楚佚舟对她眼里的嗔怪视若无睹,眼神越来越暗, 笑得暧昧,
“去哪儿了, 想死老子了。”
明知道她去了洗手间还这么问。
程叶轻明白他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
再朝楚佚舟看去,他狭眸中的欲色和纵溺却是真的。
程叶轻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的, 忍不住心中一软。
配合地主动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 上半身贴在他怀里, 放软了声音:“你说呢。”
楚佚舟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唇角玩世不恭的笑僵了一瞬。
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后倏地痞气挑眉,改为双手虚虚圈住她的腰。
再次猛地凑近她,鼻尖相碰,吓了没做好准备的程叶轻一跳。
“我说,你心里有我。”
他极其专注地注视着自己, 锋利的眉毛之下,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程叶轻从他的瞳仁中能清晰地看到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两三秒被他蛊到了。
旁边那个女人见他们这样旁若无人地暧昧,终于识趣转身走开。
见她离开, 程叶轻慢慢放下圈着他脖子的手,说:“人走了, 你还不松开。”
“嗯。”楚佚舟嘴上应得快, 但还是没有立刻松开圈在程叶轻腰际的手。
刚才心里都是对楚佚舟的心疼, 也没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冷静下来程叶轻顿时觉得不自在。
伸手去掰楚佚舟搂在她腰间的手, “你别再占我便宜了。”
楚佚舟松开交叠的手,动作轻佻地拍了拍她的后腰, 眼睛里的欲色浓墨重彩,一脸痞样。
他似乎真的在给她提建议:“要不我给你占回来?你想占哪都行。”
程叶轻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撇了撇嘴,红唇轻启:“谁稀罕。”
“你不稀罕,你瞒着我给俱乐部投了那么大一笔钱,都快成比赛主办方了啊,”楚佚舟眼眸微弯,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是不是想最后潜一下冠军?”
上回楚佚舟跟她说了比赛的事情后,程叶轻就去查了一下比赛。
那时候确实是不打算来的,就想着赞助一下,算是对楚佚舟的弥补。
后来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看,也在最后颁奖前被主办方叫上台,让她一同颁奖,算是对她的感激和尊重。
程叶轻就知道他这个眼神没好事,往旁边走了一步,啧了声:“楚佚舟,你胡说什么呀。”
楚佚舟笑起来,懒散靠回去,故作惋惜:“哦,原来只是单纯欣赏我啊,我还以为是看上我了呢。”
“……”
没等她出声,楚佚舟就从高脚椅下来,熟练地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走,跟我回去。”
程叶轻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抬眼看向前方男人宽阔的背,没有把手抽出来,顺从地让他牵着。
包厢里,一群人已经热火朝天地玩起酒桌游戏。
林轩听到开门声,扭头看过来,“回来了。”
“嗯。”
忽的林轩眼尖发现楚佚舟的衬衫透着一股色气,视线在那俩人之间来回:
“啧啧啧,舟哥你刚才是在玩啥呢,够野的啊,衬衫纽扣都解到第三粒了……”
程叶轻也顺着林轩的目光瞅了一眼楚佚舟的衬衫,发现他的纽扣还没有扣上。
有些心虚地把手从楚佚舟掌心抽出来。
反观楚佚舟淡定从容,随意腾出一只手单手系纽扣,优哉游哉道:“她扯的。”
程叶轻像被踩着尾巴的布偶猫,气急败坏:“楚佚舟!”
楚佚舟继续不干人事,侧眸戏谑:“怎么了?刚才我第三颗衣扣不是你扯开的吗?”
“……那谁让你突然拉我?”程叶轻据理抗争。
林轩受不了他俩你来我往,跟打情骂俏似的,“行了祖宗们,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别给我吃狗粮。”
楚佚舟见程叶轻羞恼,强压着嘴角的笑意。
他知道要是现在笑出来,程叶轻肯定更生他的气了。
趁她别过脸不看他,楚佚舟又强势牵起她的手往沙发坐去。
等程叶轻在里面坐好,他就坐在她外面。
让程叶轻气得想走也走不了。
楚佚舟漫不经心地掠了桌上一眼,“玩什么?”
“扑克牌,输得最惨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几个人玩?”楚佚舟拿过桌上的饮料,拉开易拉罐递给程叶轻。
程叶轻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两两玩,唐违那小子刚输给我一辆他新搞到的法拉利,我现在信心百倍,”池旭摩拳擦掌,表现得跃跃欲试,催道,
“舟哥,你快点跟我来一把,我对你车库里停的那些车也是觊觎很久了。”
楚佚舟轻轻慢慢笑了声,嗤他:“跟我玩,你今天输得底裤不剩。”
“别呀,瞧不起谁呢,我今天很有信心,”池旭转头跟程叶轻说,“轻妹,你帮忙作证啊,楚佚舟输了的话要送我车的。”
从小到大,这帮发小玩些游戏,怕男生有最后舍不得了耍赖,往往都要找个人见证。
他们都知道,对付楚佚舟的利器就是程叶轻。
不过楚佚舟也从没赖过账,反倒是总要找程叶轻帮忙见证的池旭,输了就要撒娇耍无赖。
楚佚舟自己也开了一听低度酒,懒散笑着:“行啊,你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