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虽然这个男人气势很盛，不像个好人，但它像是雏鸟情节一样，多少对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类男人有些依赖。
  当然它绝对不是馋许钦墨喂的那点肉肉，楚酒蔫坏地晃了晃触手，心想。
  “你可以收留我吗，我很好养的。”那道少年音可怜巴巴的说着，听着没有丝毫攻击力，轻易就让人心软。
  许钦墨将楚酒缠绕在自己手上的触手一根根掰下来，比起昨天来，那些半透明的蓝色触手力度大了很多。
  不知道有多少是靠吃掉他墙上的动物标本增长的。
  因为紧张，小章鱼身上的蓝绿光圈又开始闪烁。
  那颜色有点像蓝环章鱼，许钦墨看了一会儿，语气很淡：“你有毒吗？”
  许钦墨其实有点嫌弃触手略带凉意的触感。
  虽然它并没有味道，还过分软乎乎，有点像是猫咪的肉垫。
  “唔？”
  楚酒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有的，但我可以控制我身体里的毒。”
  “我可以留下你，可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许钦墨并不想收养一只没什么用的章鱼当宠物，他还记得自己把楚酒带回来的目的。
  希望这只外星怪物能给他古井无波的生活带来些乐趣。
  楚酒剩下一根软软的触手勾着男人的手指，绞尽脑汁想着：“我、我现在受伤没什么力量，但只要进食足够多的食物，我就能恢复。”
  许钦墨见过它那样巨大有威慑力的原型，但还是摇了摇头：“那些都是空口支票，现在你只是个没用又能吃的小废物。”
  小废物把自己缩成自闭的一团。
  “不过……”许钦墨话音一转。
  小章鱼动了动，许钦墨竟然觉得从它身上看出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错觉。
  他缓慢开口：“我对你很好奇，我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外星生物，又能与人沟通。”
  这声难得的夸奖砸的小章鱼头晕眼花。
  小章鱼得意举着触手：“那当然，我是我们星球上最厉害的种族，其他生物都害怕被我吃掉。”
  显然这话从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章鱼口中说出来，没什么信服力。
  但许钦墨没反驳，让它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昨天喝掉你的血，今天就进化出和你说话的能力啦。”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许钦墨：“你可以留下来，但要听话，做我的研究对象。”
  楚酒卷着触手同意了。
  这间屋子成了楚酒在地球的暂居地，同时它多了一个人类邻居。
  禁止它再次啃食屋里的骨头标本后，许钦墨给楚酒准备了其他食物。
  小小一只章鱼摆动着浅蓝色触手，从桌角爬到桌子上，从这个角度看到了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
  楚酒在里面看见了许钦墨昨天喂给它的那种肉，两眼发光朝冰箱看，就差流口水了。
  许钦墨余光瞥见，动了动手腕上的绳子警告：“没我允许，不准翻冰箱。”
  男人手腕上绑了一根红绳，两米左右的长度，稍微一动就震颤着，另一端拴着的自然是楚酒这只小章鱼。
  为了让楚酒对自己的错误行为做出检讨，许钦墨限制了它的行动。
  系绳子的时候，楚酒向许钦墨求证了无数次，确定只要自己当一只乖狗狗，就能从许钦墨手里换取每天的食物。
  “我要吃饱！”
  “不行，你的进食跟着我的习惯，每天三次。”
  楚酒有点生气，但也不是不能妥协，举着一根触手和他谈判。
  “那每次能吃多少？”
  “一个正常人类的食量。”
  许钦墨不希望楚酒失去掌控，他要做的是训练楚酒的服从性，而不是让自己也成为章鱼口中的一块小点心。
  他没做过主人。
  但楚酒会被他训练成手中最听话的章鱼小狗。
  楚酒动了动被套上绳子的脑袋，不觉得这栓狗一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反而对男人警告的话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你有那么多……让我吃口怎么啦。”
  临吃饭前，许钦墨让楚酒将它身上的毒挤了出来，单独盛在一个容器里。
  小章鱼累成一滩水，可怜兮兮问：“好累，被掏空了，可以多给我吃点吗？”
  “不行。”
  男人很冷酷，收走了容器，将放肉的盘子落下。
  小章鱼垮着一张臭脸吃完盘子里的肉，用触手举着盘子，嘎嘣嘎嘣把盘子也嚼着吃了。
  这东西不能让它恢复，但它不开心，需要用盘子磨牙。
  许钦墨请了一天假，正在沙发上办公，听见声音后头也不抬：“盘子不能吃，今天晚上扣掉两块肉。”
  楚酒把触手在桌子上甩的啪啪响，但因为太短了没成功：“你刚才又没说。”
  许钦墨：“我现在说了。”
  楚酒是个聪明章鱼，没和许钦墨继续计较这件事。
  有那些时间，他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背着许钦墨捞点零嘴，还不被他发现。
  第4章 红绳色艳艳，章鱼小乖狗
  有绳子限制楚酒的活动范围。
  许钦墨工作的时候，它就只能趴在沙发扶手上将吃下去的东西转化为能量。
  其实它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饿。
  可身体里的虚弱感会让它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