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新生的神明在此时将头抬起：“你们是——”
  “旅行者和弱小的神。”他扯了扯嘴角，冷声道：“我现在没空陪你们过家家。”
  “死吧。”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雷雨夜，雷鸟所化的愤怒似乎要将天地震碎，无人能动的哀鸣响彻天地，震动中，一座放置尊贵之物的宫殿坍塌了，宫殿内的人偶也因此苏醒。
  没过多久，两个被制作出来的造物相遇了。他们同行了一段距离，共同警戒着可能会降下的落雷。
  “危险！”
  纯白的人偶将金色的圣人拉到身边，将他带离不远处的落雷。
  “谢谢，”奥列格心有余悸的看着其中逸散的雷元素力：“好险，差一点就被劈到了。”
  彼时，他们之间毫无猜忌，只有真诚与善意。
  自相遇后，至冬的王子殿下为纯白的人偶布置了他能想到的一切，衣食住行，教育和认知，那个时候的奥列格更像是人偶的父母，温柔的教他认识这个世界的一切。
  开心可以笑，不开心可以哭，有疑问也可以对身边的人提问，奥列格尽可能的为他提供生长所需的‘养分’。
  直到——
  ——奥列格被强压回国，并限制出境。
  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接手了他留下的一切，包括被他层层保护的人偶。
  他像是玩一个有趣的游戏，抽丝剥茧，终于透过层层烟雾找到了被奥列格悉心保存的人偶。
  “真是个有趣的实验品。”博士感谢着奥列格的仁慈：“是因为我无法研究您，所以才为我留下了这个人偶吗？”
  他故意这样感慨着，不止一次当着人偶的面说着类似的话。
  博士对人偶说：“他将你送给了我，所以接下来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接手。”
  人偶懵懂的答应了。
  博士对人偶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雷神的弃子罢了，那位可是至冬的殿下，来此地不过是半点小事而已，现在事情结束，他自然也该回去了。”
  人偶隐忍的反驳了。
  博士对人偶说：“如果你实在想见他，我会带你去至冬，不过...你要先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完。”
  人偶欣喜的点头了。
  人偶依旧对殿下抱有希望，因为曾经那些温暖的过去不似作假，虽然奥列格已经离去，但他那颗温柔的心似乎正紧贴着自己，告诉人偶要相信对方，对方是不会背叛他的。
  博士逐渐剔除了奥列格的心腹，慢慢的将他们换成了自己人，人偶也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的世界变得不再那么美好，他们会因为非人的身份排挤自己，周围也不断有着自己已经被抛弃了的声音。
  渐渐的，他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真的被抛弃了？’
  接着，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博士甚至通过手段为他邮寄了一张奥列格身在至冬的照片，照片上的奥列格一如往昔的笑着，周围满是簇拥着他的人群。
  ‘原来他在故国这样受欢迎。’
  ‘原来我真的被他抛弃了。’
  ‘原来...我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就是路边遇到一只流浪狗，我们的殿下也会烂好心的去抚摸对方，更何况是一个对这个世界毫无认知的人偶呢。”博士用可怜的目光打量着人偶：“难不成，你还真认为自己是唯一的那个？”
  内心的转变不是一蹴而就的。
  负面的内容不断积累，最终，这句话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来自博士的可怜让人偶觉得难堪，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现在梦醒了，他终于坠入地狱。
  禅那园。
  美尼斯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可以去抓那条大鱼了。
  “走吧，我们去一个地方。”
  有些意外的，朔月拒绝了他的邀请：“我就不去了，美尼斯。”
  美尼斯没有强求：“好吧，现在不太安全，你不要乱跑。”
  朔月安静的听着，末了点头：“好。”
  美尼斯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朔月一眼，转身离开此地。
  在美尼斯的身影离开禅那园一段时间后，朔月忽然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你是故意的吗，拜恩。”
  故意将他丢给美尼斯，自己跑的远远的，然后故意让他在这种时刻恢复记忆。
  “你想要做什么呢。”朔月...或者说奥列格喃喃自语：“现在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散兵？”
  “你是想让我决定要不要再去见他一面吗。”
  奥列格苦笑：“真是煞费苦心啊，拜恩。但是见与不见又如何呢，不过是再一次让他觉得自己被欺骗罢了，他平生最讨厌被欺骗了，我出现在他眼前也不过是徒增...怨怼。”
  ‘我真的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吗？’
  ‘人偶，倾奇者，斯卡拉姆奇，散兵，国崩...’
  ‘这不是完全没有什么改变吗。’
  神之眼的光芒明明暗暗，再一次有了黯淡的征兆。
  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又上榜啦，这周一万五，还欠两更！
  至于新马甲，没错！是蒙德猫猫！成男猫猫，黑发金瞳！灵感来源于多年前在空间看见的一只黑猫穿立领黑色皮衣蹲坐在洗衣机上，那人是从侧面照的，贼吉尔帅！真的是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