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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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圣人诚不欺我。
  闵于安勤勤恳恳,扎实贯彻了这一点,知识在实践中出真知,很快有了新的心得体会,那是她看一百遍小册子也得不来的宝贵经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软糯成泥。
  再多几回就化成了水,令人心醉神迷。
  可惜萧姓学生太笨,怎么也学不会,闵夫子是个好夫子,不厌其烦,教了一遍又一遍,萧姓学生从迷糊到醒来,哭着求饶,又困得睡去,再醒来,闵夫子都不肯放下这个掉队的学生。
  直到小萧同学无意间打了个喷嚏。
  闵于安才惊醒过来。
  寒冬腊月,出了一身汗,可不能着凉。
  闵于安在出门端热水擦洗和就这样睡之间犹豫了一瞬,果断选择后者。
  温香软玉在怀,夫复何求?
  何必出去吹那冷风?
  其实更重要的,闵于安若是出去,就得搬开层层叠叠的各式阻碍,她不想吵醒她。
  闵于安把松散开的被子搭好,边角也掖好,丁点缝隙不留,只把萧启留了半个脑袋在外头。
  平日里号令千军、气势无边的将军,像个小可怜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眼角含泪,分外惹人怜。
  闵于安良心发现,心疼起来。
  委实孟浪了。
  闵于安反省了那么一瞬。
  闵于安俯身吻上她的眼,把泪珠含入嘴里,萧启瑟缩了一下,本能往后躲,沙哑道:不,不要了。
  她眼疾手快,把人给揽进怀里,再往后挪挪,该掉下去了。
  闵于安顿了顿,抱着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让她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忙完这些,重新整理了下被子,她累得轻轻喘息,却看到这人还是睡着的,不曾醒来。
  她想,原来将军这样的美味啊。
  回味无穷。
  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可惜了一下,但很快宽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一次吃不饱还有下一次的。
  萧启被折腾了许久,薄唇是某人重点光顾的部位,此刻泛着红色的润泽,诱人至极,贝齿隐藏其中,更里面,还躲着个更可爱的小东西。
  闵夫子没忍住,又亲身教学了一番。
  萧启似有所觉,舌不停往后躲,却徒劳无功,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憋得通红。
  闵于安被她的反应乐到,放过了她,凑到她耳边道:来日方长。
  中华成语博大精深,其中,这四个字非常神奇,要如何断句都可以。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闵于安也累的不轻,搂着她睡了。
  她觉少,没多久就醒了,精神也恢复。但醒了,不代表要起来。
  还有什么比在冬日里赖床更幸福的事呢?
  如果有,那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赖床。
  细白手指在萧启眉间来回挪动。
  闵于安凝视萧启,眼随指尖在她面颊上一寸寸划过,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这人,怎么看都好看。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闵于安脑海中忽然就浮现起很多年前的那个秋日。
  她怒气冲冲去找她算账,却被她的美色迷了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秋日的晚霞沦为她的陪衬,她比落日还美,皎若云间月。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宫?
  不,不,她其实是想说,你长的可真好看啊。
  萧启牙疼那日,闵于安给她出的馊主意,喝酒。萧启喝醉了躺倒在床上,那时在她帐子里,闵于安没有吻下去,也有这个原因吧。
  月亮太高了,皎洁无暇,高不可攀,凡人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亵渎心思。
  可现在这月亮成了她的,她一个人的。
  闵于安窃喜起来,这人的美,只有她知道。
  她知道萧启装出来的低沉嗓音下面,是怎样的摄人心魄,她知道她女儿家的娇态,知道她的一切的一切。
  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闵于安把脑袋埋在萧启脖颈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这冬日里建起一道温暖的屏障,隔绝了外界。
  将军,闵于安用气声在萧启耳边喊了声,熟睡的人毫无察觉,她说,将军,我爱你。
  缠绵缱绻。
  又占有欲十足,似在宣告主权。
  然后玉臂一伸,搂住了萧启。
  这一搂,闵于安差点儿又把持不住昨夜衣裳全被她扔地上去了。
  肌肤相贴,心猿意马。
  她忍住了。
  闵于安想,等她清醒过来再说,两个人的共舞可比一人独奏好得太多。
  她又睡了一觉。
  醒来萧启还在睡,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缩在她怀里。
  大约是真的累了。
  她面色红润,唇却有些干得发白。
  闵于安从被子里出来,轻手轻脚,打了个哆嗦,好冷。
  小心捡起地上的衣裳,正打算穿,想了想,又原样扔到了地上,自己穿有什么意思。
  只裹了个厚毯子倒热水。
  她昨日特意放了个小炉子在帐子里,炭炉温着铜壶里的水,醒来正好可以喝。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炭对身子不好,为此,闵于安还专门开了条缝透气。
  她摸摸温度,有些烫,就提起桌前的茶壶掺了些凉水进去。
  闵于安用唇试了试温度,正好。
  她含了口水,挑起萧启的下颌,渡了过去。
  熟睡的人本能地寻找水源,甚至主动搜刮。
  闵于安弯了眉角,又饮了口水,继续。
  一壶水就这样喝完。
  她又躺了回去,没多久的功夫,身子已经凉了,她缩在一角捂热了自己,才搂着人闭了眼。
  闵于安没那么多的觉,但与心悦之人一起躺着,便是躺再久她都乐意。
  再说,她还想看看萧启醒过来的反应呢。
  ***
  萧启睡了个好觉,好到,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萧启有点头疼。
  也不知是醉酒的后遗症,还是睡太久了,总而言之就是很疼。
  不止头,其他部位,也好疼。
  她眨了眨眼,眼前一片黑色。
  是梦吧,她想,然后闭上了眼。
  没多久,再睁开,又是黑色。
  萧启抬手揉眼,手没抬动,被压住了。
  萧启:???
  她感知了一下,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不然怎么会没穿衣服躺在被子里,还是以这样一种被人搂着的姿态。
  萧启心安理得闭了眼,嗯,没睡着。
  又不是什么酒后失忆,在经过最初的混沌后,记忆就这样一股脑的全涌上来。
  唇,是什么时候贴在一起的。
  衣裳,又是如何解开的。
  被翻红浪,烛光摇曳。
  声声娇软,动人心魄。
  是谁,拨动了谁的琴弦,奏出了撩人的乐声?
  嗓子好疼。
  萧启清清嗓子,清到一半,顿住。
  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腰侧,指碰到腰间敏感的肌肤。
  萧启炸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闵于安。
  真希望自己能够什么都不记得,也就不会把闵于安的话记的那样清楚。
  女人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勾人的紧
  知道我是谁么?
  萧启,你喜欢我么?
  那现在,吻我。
  我教你。
  还有她情到浓时的一句句
  张嘴。
  不要憋气。
  放松。
  疼不疼?
  萧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在没出息地狂跳。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掀开被子坐起来,穿衣裳,然后肯定会弄醒闵于安。第二,闭着眼睛装什么都没发生,等闵于安先醒。
  萧启毫不犹豫选了二,关键时刻,乌龟本性展露无遗。
  可惜,这题还有第三个选项。
  她还没闭上眼,就有热气扑打在耳廓。
  闵于安低低笑了:醒了?
  萧启陡然闭上了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装死最好。
  装死,是要憋气的,但正常睡着的人,呼吸该是均匀而悠长的。
  在安静的帐子里,就只剩下了闵于安一个人的呼吸。
  闵于安也不戳穿她,陪着她演下去。
  闵于安没得到回应,失望道:还没醒?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应该是信了吧?
  萧启一动不感动,生怕露出半点破绽。
  闵于安:好吧。然后搂着她像是要睡的样子。
  萧启松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侥幸还是失望更多些。
  就在她昏昏欲睡,离去见周公还剩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耳朵感受到的温热湿滑把她强行拉了回来。
  闵于安不满足的嘟囔道:饺子,饺子别跑。
  萧启:
  饺子?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昨日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她含住了闵于安的耳,又吐了出来,还嫌她不好吃。
  闵于安没吐,相反,她舔了舔,满意道:好吃。
  然后咬了一口。
  萧启疼得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倒抽一口凉气。
  脑子里四个大字循环播放:自食其果。
  可不就是自食其果么,酒醉的时候把耳朵看成饺子也就罢了,还嫌不好吃,看看,报应来了吧?
  闵于安好似刚醒过来,揽住她,摸黑找到她的唇吧唧一口,然后眯着眼,餍足地在她身上蹭了蹭。
  蹭。
  真空状态,毫无阻碍,肌肤相贴。
  经过了一夜磋磨,身子本就敏感至极,再受到刺激,就在一瞬间绷紧,萧启惊跳起来。
  字面意义上的惊跳。
  暖了一整个日夜的被子随她而起,屋内没有风,但这温度就足够刺骨了,没有衣物的阻拦,肌肤直面寒冬。
  萧启打了个寒颤。
  闵于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冻了一下,本能寻找热源,坐起身来靠近了她,又抱住了她。
  带着她往下倒了回去。
  等躺到被子里,萧启眨眨眼,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个发展形式。
  装睡?
  这还怎么装?
  要怎么办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萧同学会还回来的~感谢在2020100521:37:36~2020100622:5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微interj10瓶;周也是我女朋友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装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萧启脑子一片空白,索性绷着身子,一声不吭。只要她不出声,就不会怎么样。
  直到闵于安的手
  萧启被迫从装死的状态里脱离出来,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她脸色绯红,结结巴巴:你,你,做,做什么?
  为何要将手置于,那处?
  闵于安轻笑道:你猜?
  萧启很想回一句你猜我猜不猜,但是她不敢皮。
  这个状态的小公主,太不正常了。
  昨夜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萧启第二次后悔,不该喝酒,再也不喝酒了。上一次喝醉还是在成亲那日,她对闵于安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竟全都被报复回来了。
  人醒着,就得活动,不说话,不动弹是很难受的。
  萧启不自在地动了下,想缓解这样的尴尬,很快就后悔了。
  被子里的空间太过狭小,挤下两个成年人,还裹了层厚棉被,人与人的间隙几乎为零。
  对方的每一丝轻微动作,都透过皮肤传递过来,感知无疑。
  萧启摒住了呼吸,决定还是继续装死吧。
  闵于安紧紧盯着她,无奈开口:你就不问问昨日发生了什么?真是把缩头乌龟的行径贯彻到底了,都这样儿了还不肯多说一个字。
  萧启僵了僵,虽然她本来就已经够僵硬的了。若说方才是块木头,那现在就是块铁木。
  刚过易折。
  闵于安可不想把人给逼急了,又干起了老本行。
  闵于安:我就这样让你厌恶?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萧启缓慢转过头来,由仰躺着的姿势变为侧躺,与闵于安面对面,没有任何阻隔,对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忍着羞耻,艰难说:我知道的。
  闵于安饶有兴致挑了挑眉:哦?还以为会继续装傻呢,没想到居然说出来了。
  我都记得。
  记得你是如何对我,记得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如何变得不像自己。
  后悔了?
  闵于安目不转睛,直直盯着她,就怕她后悔。即便到了现在,做尽了亲密之事,闵于安还是患得患失,萧启如果后悔,那她她无计可施。
  骂不得打不得,捆不得囚不得。
  不,不后悔,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况且,我也沉醉其中。
  那~闵于安被她的话取悦到,生了调笑的心思,故意问,舒服么?
  怀里成功收获一只通红乌龟。
  □□缩在壳里,却向上冒着蒸汽,都快被煮熟了。
  闵于安毫不客气拦她入怀,不肯放过她,尾音上翘:嗯?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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