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gaman再次敬了个标准的礼，“yes，sir！”
  开车去基地的路上沈要还担心他会不会说漏嘴，但是想到昨天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以防万一他还是跟gaman强调了一下。
  “到地方不可以没礼貌，昨天的那个叔叔，我跟他……”沈要思忖着措辞，“他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也没这么个意思，你——”
  gaman小嘴张成o型，“小叔叔，你单相思啊？”
  沈要听完皱眉，词不是好词，但是描写的十分贴切，他只好含糊应道：“嗯，算是。”
  随即gaman不理解了，满眼迷茫。
  他奶奶总说是对方是小狐狸精，给他小叔叔发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他小叔叔养伤，这单相思是怎么影响的？
  “gaman，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的。”
  gaman其实不太懂该知道什么，但是他小叔叔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我当然知道，我这么聪明。”
  说完他自顾自的纳闷，所以我一个小孩子应该知道什么？
  ——
  到了基地的gaman起先确实做到了没有怎么捣乱，尤其是晚上，因为他抗不过这群人的生物钟，不到十点就已经躺在训练室的沙发上睡得呼呼香。
  沈要的房间还没布置好，汤隋一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一边背对着他说道：“我的床已经到了，可以让这臭小子先享受一会儿。”
  沈要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后听到他说：“你的床明天到。”
  说完汤隋觉得耳根发烫，这么说好像在跟其他人炫耀只有他才能和队长走的这么近似的，都能买床了，那下一步……
  想着想着他浑身不自在地从座位上起来，看到门旁边的沈要，出去时故意撞了一下。
  “你去哪儿？等会儿开个会，有事要说。”
  “去尿尿，队——长——”汤隋拖长音喊他，任谁都能听出来里面讽刺的意味。
  而当事人因为许久没这么喊过，喊过之后立马跑到洗手间鞠一捧冷水洗脸，一边给脸降温，一边回忆刚才沈要的反应。
  好像没什么反应，直男都是这么淡定的吗？不愧是直男，太他妈耿直了吧？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汤隋听到教练特意点名自己。
  “隋神，bw这次是冲着你来的。”教练特意指了一下那条微博的截图，汤隋的id在最中间。
  汤隋拧眉，“关我屁事，我连自己还保留着职业选手身份的事都不知道，bw又是哪根葱？”
  “去年的冠军。”教练借着说：“今天早上bw的队长发微博艾特我们战队，说的话模棱两可，但是不能不防。作为去年世界赛的冠军他们可以直接参加春季赛，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们不是友好的问候，甚至说故意针对我们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有什么可担心的？”汤隋说的随意。
  “重点就在这里，如果现在是赛中，他说这话很正常，但是我们一个新组建的队伍让去年的冠军过分关注，不是什么好现象。”
  开会过程中关于bw战队的所有事情都是教练在说，而沈要只是面色平静地在一旁听。
  至于他和bw的恩怨没人知道。
  现在他是战队的老板，以前的高层全都不在了，经理都是请的新人，教练虽然还是以前的教练，但是他不知道以前bw的破事。
  只是他的表情太平静了，汤隋看到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会议结束，晚上四个人又磨合了几个小时，教练复盘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汤隋！蛇蛇！你们两个个人恩怨太过明显！预选赛在即，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比赛中来！都是参加过国际性大赛的人，能不能成熟点？嗯？”
  “教练！”蛇蛇怪叫，“你先让这逼崽子别踢了！”
  会议室桌下，汤隋就是差那么一点躺地上，他也要伸着腿踹两脚，“滚尼玛的！你他妈刚才不踩我，我能踢住你？！”
  大熊拽开蛇蛇，“行了，你俩别闹了，听教练的话。”
  “操！”汤隋临了又踹了一脚过去，表情不爽地摔门离开。
  教练十分头疼，“今天大家首次磨合，先回去休息吧，不过，蛇蛇，你让着他点儿，他到底还是个小孩。”
  蛇蛇一脸委屈，看了眼教练没说话走了。
  鉴于汤隋的房间被小屁孩占了，他出去跑到基地后面的小花园里，蹲在角落里抽烟。
  沈要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地上好几个烟屁股了。
  汤隋看他过来把烟头塞到鞋底下踩灭，蹲在那儿没好气道：“把我抓回来你满意了？”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汤隋年龄小，虽然满十六，但还不能单独签合同，是沈要给他签的，也是沈要给他看的，就算他闭眼签字，沈要都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对他不利的条款。
  当时就是这么个好队长，让他迷失双眼，让他一头栽了进去……
  沈要没有接他的话，合同最后的一个条款是沈要亲自加上去的，沈要自然清楚的很。只能说以前的自己能力不够，也就能用这种条款来限制他。
  “老王跟我说你在楼下等了一晚上。”
  汤隋喉咙倏然发紧。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不是喜欢纠结的人，但是沈要总在这种细小的地方顾及他全部的感受，搞得他越来越在意细节的问题。